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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放血輸血 文 / 小雨貝瑟芬妮

    「輸血急救?」左悠然問道。

    「嗯。」白徵寒一邊點頭,一邊應道:「我需先放出他體內含有毒素的鮮血,再行輸血。其實我也不知這法子是否能奏效,但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一試。」

    轉頭又尊敬的對晉皇行禮道:「皇上,不知皇上可願用體內鮮血救太子一命?」

    「鮮血?」晉皇的眸子緊緊盯著白徵寒:「上回太子妃救她娘的法子?」

    「是。」

    晉皇一邊吩咐小太監去拿了乾淨的碗,一邊掏出匕首道:「凌兒的性命至關重要,朕自然是願意了。只是,你有幾分把握能救回凌兒?」

    白徵寒道:「臣自當竭盡所能。」

    晉皇一邊點頭,動作之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當初左悠然的堅定無異。

    白徵寒一邊暗歎,又問道:「上回救悠然娘親之時,曾偶得一枚玉露補血丸,不知還有麼?」

    晉皇愣了愣,只道:「還有最後一顆。」吩咐著小太監去取。

    最後一顆玉露補血丸,一般都是留給自個用的,若是將來有個萬一,可以拿來急用,而如今,晉皇卻將他的玉露補血丸給太子用,其中疼愛程度,不言而喻。

    而上回,悠然娘親所用的玉露補血丸,卻是太子所有的那顆,如此的救命仙丹,他也不曾自私的留給自己,反是給了他用於救悠然。太子殿下對悠然,真是情深意重啊!

    一邊想著,卻也不停下手中動作。先是替慕容凌施針,減緩體內循環速度,以免毒性再行擴散。他來之前,太醫已將毒箭拔出。也已清理過傷口。白徵寒細細查看傷口,傷口是既粗且深,附近的肉色已然發黑。白徵寒在傷口附近略施幾針。猶豫片刻才道:「拿個痰盂過來。」

    宮女聞言,即刻拿來一個小痰盂。左悠然疑惑的看著白徵寒道:「徵寒哥哥要痰盂有何用?」

    白徵寒合了合眼,道:「以嘴將毒液吸出。這毒素的來源是箭上的毒,先要將這毒素全數吸出才好進行下一步。」

    左悠然吩咐宮女端著痰盂,只道:「我是他的太子妃,他又是因救我而受傷,這些事情。該由我來。」白徵寒剛要制止,左悠然卻按住他,深吸了一口氣,俯身下去,唇部已經碰上慕容凌的傷口。也不敢過於用力,怕弄疼了他,只得輕輕吮了一口,再將含有毒液的血液吐出。

    如此反覆幾次,直到吐出的血液不再呈紫黑色,而是有了些許正常的顏色,紅中仍是帶了些許暗紫色,白徵寒才道:「應是可以了。」

    左悠然這才收了動作,走到一旁讓宮女服侍她漱口。

    白徵寒在慕容凌的傷口上抹了一些活膚生肌膏。又細細包紮好。這才開始拿了一把小刀,在燭火上燙了燙,輕輕在慕容凌的手腕處一劃,那暗紫色的鮮血便順流而下,看得左悠然只覺得怵目驚心。

    她的心臟揪得緊緊的,似乎被誰大力捏著不放。慕容凌手腕處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著。左悠然只覺得似乎她的心臟也被人劃了一刀,鮮血直流,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若不是她的愚蠢,慕容凌怎麼會受傷?若是慕容凌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對得起晉皇,怎麼對得起這晉國百姓?

    慕容凌。

    你一定要醒來。

    你不能扔下我。

    你說過你這輩子都要護我周全,你說過你要給我屬於我們的寶寶……

    你說過你答應過我的,就一定會做到,絕不食言!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我還不曾與你白頭偕老,我還不曾與你生育屬於我們的孩子,看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成親生子,承歡膝下。

    我絕對不允許你拋下我,先行離開!

    絕對不!

    白徵寒的眼光緊緊鎖住慕容凌的手腕之處,直至慕容凌手腕處暗紫色的血液漸漸有了些許清明,不再暗濁如此,才接過宮女手中的絲絹,按住傷處,讓宮女包紮好。

    慕容凌原本發青的臉色似乎褪去了些許,卻是因為失血不少,蒼白如紙。

    白徵寒卻開始將先前晉皇所賜的鮮血按照上次的法子用細管輸入至慕容凌的血管之中,並吩咐了左悠然去準備好玉露補血丸。待輸血完畢,玉露補血湯也已調製好,白徵寒讓左悠然喂慕容凌把這玉露補血湯先行服下。

    左悠然疑惑的問道:「徵寒哥哥,上回不是先服用回陽救逆湯麼?這次為何不是了?也不見你開方子。」

    白徵寒答道:「上回夫人的症狀與這次殿下的症狀不同。夫人上次雖是失血過多,輸血過後卻已好轉許多,喝下回陽救逆湯便能醒來,再服用玉露補血湯,更是容易消化些。但如此殿下的狀況,那箭傷已是讓他失血,方才放血又讓他失了許多的血,再加上中了劇毒,恐怕一時半會難以醒過來,只怕用回陽救逆湯也無用,只有反效果。如今先喂玉露補血湯,待殿下身子好轉些,再根據殿下的身體狀況開藥方為上策。」

    左悠然點點頭表示明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病施救吧。症狀不同,救治的方法自是不同的。

    小太監已將慕容凌扶起,輕捏慕容凌的下顎,迫使他嘴巴微張,左悠然用小勺舀了些許調製好的玉露補血湯喂至慕容凌嘴中,再輕輕托起他的下巴,希望通過重力作用讓慕容凌嚥下玉露補血湯,可是慕容凌竟連下意識的吞嚥反應也沒有,那玉露補血湯竟順著慕容凌的嘴角流了出來。

    「殿下,嚥下去啊,為何不咽?」左悠然不禁有些焦急了。

    若說上回娘親的病已是很嚴重,卻仍有下意識的吞嚥反應,可如今慕容凌連下意識的吞嚥動作都無。看來他的情況比上回娘親的情況嚴重多了,若是按照現代醫學所言,該是陷入了大腦的深層昏迷,才會連下意識的動作都無。

    「娘娘。這該如何是好呢?」一旁托住慕容凌的小太監也不由得著急了。

    慕容凌失血太多,臉上已無血色。雖然經過方纔的輸血略有好轉,卻仍是蒼白如紙。此時此刻。左悠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把藥碗放至唇邊,輕輕啜了一口,含了半口玉露補血湯在口中,又示意宮女端著藥碗,也顧不得眾人皆在,過於親密於理不合。嬌唇已經湊了上去,封住慕容凌的薄唇,通過舌頭緩緩將玉露補血湯輸送至慕容凌的口腔深處。那玉露補血湯順流而下,似乎有些已然流入喉中。

    左悠然也不著急,待了一會。又用舌頭撥弄著將湯藥送至慕容凌喉間。如此反覆,終於將整碗玉露補血湯服侍著慕容凌喝下。

    待慕容凌將湯藥服下,小太監又將慕容凌扶下,心中卻不由得對太子妃敬佩不已。

    方才親自吸吮毒素,如今又親自餵服湯藥,確實不易,那太子妃臉色卻無異,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之事。

    左悠然接到各處探究的目光,心中雖對眾目睽睽之下與慕容凌如此親密之下略感害羞。卻仍裝作若無其事。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慕容凌能快點醒來,才是她最為關心的事。

    白徵寒待慕容凌的湯藥服用完畢,一直坐在床沿探索著慕容凌的脈搏,幾分鐘一次,過了好一陣子。才輕輕「唔」了一聲。

    「怎樣了徵寒哥哥?殿下是不是好很多了?」左悠然見他沉吟了一聲,問道。

    白徵寒點了點頭,又走到晉皇面前:「皇上,恐怕還要忍痛一次才行了。」

    晉皇點頭,也不作多問,只是毫不猶豫的用小刀劃破另一隻手腕,用小碗裝盛他的鮮血。

    左悠然知曉一次不能獻超過四百毫升的血,剛才那已有兩百毫升,只怕晉皇一下獻太多血不好,問道:「徵寒哥哥,皇上一次獻太多血會不會不好?」

    白徵寒道:「我會控制好量的。也已吩咐宮女去熬製一些補血的湯藥來。放心,有我在,一切無礙,只是皇上身子暫時會有些虛弱。」

    晉皇道:「無礙。不過是一點血罷了,朕沒有那麼虛弱,眼下救太子要緊。」

    這廂,晉皇一邊將體內之血裝與碗內,那廂,白徵寒再次替慕容凌放血。這次所放之血,只是帶有淺淺的紫色,片刻之後,血色竟越來越清明,只是仍有一些暗紅。白徵寒見狀停止了放血,命宮女包紮好,再次將晉皇的血輸入慕容凌的身體之內。

    兩番放血輸血過後,慕容凌臉上的瘀黑之色褪去了大半,經過兩次輸血以及玉露補血丸的作用,他的臉色也沒了最初的蒼白,雖不紅潤,卻總算是有了點血色。白徵寒探了探慕容凌的脈搏,暗暗鬆了半口氣:「殿下的性命,總算保住了。」

    昏沉中的晉皇聽得他如此道來,自是清醒了不少:「真的?」

    白徵寒點頭道:「按照脈象來看,殿下的脈象已有起色,性命應當是保住了。」

    「那凌兒幾時才會醒來?」晉皇問道。

    白徵寒答道:「方纔那劇毒對殿下的影響仍未散去,恐怕仍需靜心等候,接下來的十二時辰至關重要,假如殿下能醒來,便就無礙,若是不能……」

    頓了頓,又道:「不過殿下意志力驚人,應是能醒的,請皇上不必擔憂。」

    左悠然知道慕容凌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只是毒藥的毒性太大,仍是殘留在慕容凌的大腦之內以至於他仍然昏迷不醒,但她有信心,慕容凌一定會醒過來,她知道慕容凌不會扔下她不理的!

    斂了斂神,對晉皇行了個禮道:「皇上,兒媳有話要說。」

    「說。」

    「此次殿下遇險,乃有人暗中施害,望皇上能嚴懲兇手以及幕後指使者,不管那人是誰,都能公正處理,嚴懲不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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