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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壽辰獻舞 文 / 小雨貝瑟芬妮

    晉皇不由得龍顏大悅道:「好!好!好!誰還有凌兒這般的心思!凌兒的壽禮,朕是喜歡至極!」

    一時又有大臣拍著馬屁說道:「太子殿下對皇上的孝心可謂日月可鑒啊!」

    「太子殿下可真有心,此等壽禮,豈是一般人送得起的!」

    「連金鷹都對皇上俯首稱臣,真真難得啊!」

    座椅上的慕容荀臉色難看的很,他明明已命了動了手腳,讓金鷹變成死鷹,如此這般,不管父皇有多麼疼愛大皇兄,經了此事,父皇不龍顏大怒,廢了大皇兄這個太子才怪!

    可是為何金鷹竟然起死回生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荀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慕容凌,正巧遇上慕容凌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計謀,目光之中竟還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慕容荀不自在的撇開眼光,假裝與旁人說說笑笑。慕容凌也收了眼光,重回座椅之上。

    左悠然迎著他回來,他才坐下,已經不由自主去抓他的大手:「方纔真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沒想到殿下竟然如此兵行險著,這下也算給三皇弟一個警告了吧!」

    慕容凌嘴邊不覺露出一絲微笑:「讓太子妃擔心,是本宮的不對。三皇弟竟敢在金鷹上動手腳,本宮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的。若不是看在父皇壽辰的份上,本宮是要當眾揭穿他的,如此警告了一番,也罷了。希望他下回不要再犯。」

    左悠然遙望了一眼遠處的慕容荀,他的神色雖然看起來無常,她卻分明能感受到他的惱羞成怒。她擔憂的對慕容凌說:「你確定麼?我怎麼覺得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慕容凌反手握緊她的小手:「太子妃毋須過分憂心。一切自有本宮在。」

    聽得他如此道來,她的心踏實了不少。是的。有他在,一切難題,皆可迎刃而解。

    她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便專心致志的開吃。

    席上有個小宮女悄悄走至霍貴妃跟前,耳語了一番,霍貴妃聽完之後點點頭,對著晉皇道:「皇上,今日是皇上的壽宴,臣妾命了舞孃安排了一些歌舞,請皇上欣賞。」

    晉皇心情極好。說什麼都中他的意,只道:「好!」

    只見一群舞孃歌女魚貫而入,穿的絢麗至極,皆是濃妝艷抹,歌女側立在大殿。舞孃們卻進了大殿,擺好隊形,待歌女開了嗓音,便在大殿上翩翩起舞,那舞姿嬌俏可人,瑞彩翩躚,像是一群蝴蝶穿梭與花叢般嬉戲。大殿之上,鶯歌燕舞,喜慶不已。好不熱鬧。

    流衣寬袖,長袖善舞。可謂:

    低身鏘玉珮,舉袖拂羅衣。對簷疑燕起,映雪似花飛。妙伎游金谷,佳人滿石城。霞衣席上轉,花岫雪前朝。儀鳳諧清曲。回鸞應雅聲。

    那些舞孃倒是姿色綽約嫵媚至極,在場的男人莫不為之屏息,皆是全神貫注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孃們翩翩起舞。左悠然饒是女子,也被她們的舞姿所吸引,幾乎是移不開目光。她略有擔憂的撇開眼,轉向慕容凌,只見慕容凌眼神倒也正常,沒有與眾不同的熱切,只是淡漠如水的看著表演,偶爾端起酒杯輕啜一口。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慕容凌輕輕轉了頭,問道:「怎麼了?」又見她的眼神古怪,眉目之間有著擔憂的神色,忽然了然:「太子妃該不會是擔心本宮被她們迷了眼吧?」

    左悠然被他道中心事,臉上不由得尷了一尬,撇開臉道:「才沒有。」

    慕容凌「哈哈」大笑了兩聲,又附耳道:「太子妃放心,本宮心中只有太子妃一人,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本宮的眼的。」

    「你……」雖然被揭穿了心事,但聽得他如此說來,心中還是不由得一動,只覺得暖暖的,卻假裝若無其事的推了推他道:「繼續看表演吧。」

    嘴角邊有一絲掩不住的喜悅之色,雖然她自制力極強,仍是止不住上彎的嘴角。

    慕容凌繼續道:「更何況,若是太子妃認真表演起來,自然是要勝過她們千倍萬倍。」

    雖然聽得他的讚賞心中喜悅,卻仍是扁扁嘴道:「你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淨說胡話。」

    「百花宴上梁泳兒的《明月幾時有》不正是太子妃所編排的麼?那個舞蹈,本就清靈出塵,倒是很符合太子妃的氣質,若是由太子妃來表演,想必更是驚為天人……」

    「我……哪有那麼厲害……」

    「本宮說有,自然就有。只是,本宮自是不捨得讓太子妃登台表演,本宮的太子妃,只能由本宮欣賞,決不能讓旁人窺了去!」

    她在霍府與白府的婚宴上,兩次彈唱已是把京中的公子哥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那時她與他無甚瓜葛,縱然不情願她在眾人面前表演,奪人眼球,也是無奈。如今她已是他的太子妃,他是斷斷不會再讓她在眾人面前做任何表演,他只想把她藏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要被任何人窺見!

    「你啊……真是霸道……」左悠然雖是這麼說,卻沒有嗔怪的意思,反倒是喜歡他的霸道,喜歡他這般強烈的佔有慾。

    慕容凌見狀,知道她只是嘴硬,也只是微微一笑,桌底下的手卻是抓的更緊了些。

    又有一群舞孃從一旁頗有秩序的出來,卻是簇擁著一位身著水紅色舞裙的女子。女子甫一出場,歌女便停了歌聲,反倒是有古箏綿綿之音,細水流長,眾舞孃擁著那女子出場後便是一散,卻是如同花瓣一般仍是圍繞著女子,只是簡單的舞姿以襯托女子的驚世之美。

    女子在花心之中蓮步輕踱,纖腰扶風,凌波踏水。飄然而來。輕紗隨風而動,只覺女子身輕如燕。她輕輕的舞著水袖,踏雲逐風,足尖點花。纖手微展,飛如驚鴻,大袖揚空。躍如游龍。

    在場的人們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女子的表演,相比之下,方纔那些舞孃的表演,便是顯得索然無趣,庸俗不堪了。

    伴隨著悠揚的古箏,只覺女子如清蓮臨風。宛若花中之仙,舉手投足間儘是柔情。

    左悠然不覺興致盎然的看著女子的表演,慕容凌眼光卻是一肅,那彈古箏之人,不是慕容瑾還會是誰!

    慕容凌移了移視線。左悠然卻是渾然未覺,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慕容羽精靈般的舞蹈,到了興致之處,還推了推他道:「你看,羽兒的舞姿果然驚人,讓人刮目相看,今晚,又不知要迷了多少人的眼了。」

    慕容凌低聲應了一聲道:「確實出人意料。」目光卻仍是緊緊的鎖著她,不看慕容羽。

    左悠然仿似忽然想起什麼。移開了眼光,慕容凌心中正是一緊,卻見她的目光在席間逡巡,見到霍晟睿果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慕容羽,左悠然心中一喜,暗道果然成功。方想收回目光,那霍晟睿也不知怎的,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竟然移了移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左悠然趕緊假裝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仿似方才只不過是不經意的看到他,慕容凌自然是捕捉到這一情景,輕聲道:「你去看那霍晟睿作甚?」

    霍晟睿一直喜歡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即使她已成了他的太子妃,那小子似乎也不曾死心。

    她只是輕聲說:「羽兒喜歡他,我不過是看看他有沒有被羽兒吸引罷了。」

    「你啊……」原本霍晟睿倒是全神貫注的看慕容羽的表演的,被她這麼一攪,反而分了心。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大的魅力!

    她自知有錯,吐了吐舌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被她俏皮的表情逗樂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本宮知道。」

    兩人如此生動的互動,落在霍晟睿的眼中,心中自然是被什麼硌著,甚是不舒服,也不好再去看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

    待到慕容羽一曲舞畢,慕容瑾收了琴,與慕容羽一同上前參拜道:「兒臣給父皇請安,謹以一曲/舞祝願父皇身體安康,長壽百歲。」

    晉皇甚是喜悅道:「快快平身。」又招手道:「羽兒過來,讓父皇好好看看。」

    慕容羽欣喜的起身上前,晉皇細細的看了她一番道:「羽兒的舞跳的極好,從前倒是不覺。」

    慕容羽臉有喜色,只道:「羽兒為了父皇的壽辰,準備了三個月,只望在父皇的壽宴上博得父皇的歡心。」

    「唔,羽兒和瑾兒很有孝心。往日父皇還不察覺,今日羽兒一舞,父皇才發現,羽兒已經長大了,該是時候給羽兒指配婚事了……」

    「父皇……」慕容羽撒嬌道:「羽兒還小,還想在父皇跟前多侍奉幾年呢!」

    晉皇哈哈笑了兩聲,看到霍貴妃道:「這丫頭,被你教的油嘴滑舌的!」

    霍貴妃心中欣喜,卻是朝著太后道:「哪是呢,分明是母后教導有方!」

    上回在白馬寺羽兒惹得太后極為不快,如今好不容易表現了一番,自然是要拍拍馬屁的。太后在座上聞言卻也不喜不怒,只是點頭道:「羽兒比先前確實有所長進了!」

    得到太后的讚賞,慕容羽更是喜不自禁。先前好幾次出言不遜惹得太后不高興,被霍貴妃責怪了,沒想到如今竟然得到讚譽。也不知是不是與那皇嫂有關,愣是以前處處與她作對,便是處處不順心,如今沒了敵意,反而事事順心順意,心中自然是高興得很。

    慕容羽被大家讚賞了一番,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目光逡巡了一番,看到霍晟睿正巧也看著她,正想邀功討好,又想起左悠然的提醒,便馬上假裝毫不在意的移開眼光。

    霍晟睿心中卻是奇怪的很,這小丫頭向來不是最愛黏著他麼?難道上次的事情,還沒生完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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