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芝,」左悠然打了個呵欠,「準備熄燈睡覺了。」
「是,小姐。」
「小姐,梁小姐的婢女在門外求見。」雪綾通傳道。
「泳兒的婢女?讓她進來吧。」
「左小姐、左小姐!」婢女一臉慌張的張望,「你可曾見到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左悠然抬起頭,「中午午膳的時候她跟了我去了福來客棧,中途卻說有急事走了,後來也沒見著她,怎麼了?」
「我家小姐至今仍未回府,開始老爺夫人以為她貪玩,又以為她與你共享晚膳,誰知,到了現在,大家都準備入睡了,仍不見她回來,老爺趕緊差了奴婢來相府找小姐。」婢女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可是小姐竟也不在相府,那她會去哪呢?」
「你莫急,白府你找過麼?」
「未曾。」
左悠然舒了口氣:「也許是她與嵐紫玩得不亦樂乎忘了時間呢!你去白府走一趟吧!」
「是,奴婢這就去。」
「慢著。」
「左小姐有何吩咐?」
「你若是尋到她,找人來通報一聲吧,免得我擔心。」
「是。」
「璇芝,我們先別睡,等等泳兒的消息再睡吧。」
「是,小姐。」
她內心隱約有一絲不安,泳兒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她下午急急忙忙的又是準備去做什麼呢?當時她心裡在想著事兒,倒也沒注意她的不對勁,只覺得她興奮異常,現在想來,難道,她期期艾艾的模樣,是想找子軒哥哥表白?
思及至此,左悠然急急忙忙跑到左子軒的院落,左子軒的書房還亮著燈,左悠然敲了兩聲,推門而入,見左子軒正在畫畫,見她進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紙張對折,用鎮紙壓好,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找我有事嗎?」
左悠然心生奇怪卻也沒追問,走到左子軒跟前,不著痕跡的掃了桌上的宣紙一眼,那透薄的宣紙雖然已經對折且被鎮紙壓著,也勉強能看出是一個人物的畫像,她把這些盡收心底,只是淡淡的問道:「子軒哥哥,今日泳兒是否有來找過你?」
左子軒臉色浮現出淡淡的尷尬之色,點頭道:「確實來過。」
左悠然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明白了幾分:「幾時來的?幾時走的?」
「就在我們找你之前,她來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她剛走大表哥他們就過來了,我們幾人就一起過來找你。出什麼事了麼?」
她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泳兒至今還未回家,我擔心她出事了,所以過來問問。」
左子軒臉色微變,坦誠道:「她今天來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我說我已有心上人,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然後她就衝了出去,當時我只是想她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我去勸她也未必有用,所以也未曾追上去,而且表哥馬上就來找我有事,我也沒作多想。」
她眉頭緊蹙,泳兒這傻丫頭不會因為這事而想不開吧?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又想到方才左子軒所說的,玉手一指:「子軒哥哥的心上人可是這位姑娘?」
左子軒被人道中心事,臉上一紅:「悠然怎麼知道?」
「子軒哥哥半夜三更還未曾入睡,卻在畫畫像,必然是哥哥的心上人。不過悠然非常好奇,子軒哥哥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方仙女?」她好奇的看著鎮紙下的紙張。
「是、是……」
她笑吟吟的移開鎮紙,見左子軒也未曾阻止,打開宣紙一看,活生生的美人兒躍進眼簾。她合上宣紙放回原處,看著左子軒臉像熟透的番茄,笑意更深了:「原來哥哥喜歡的人是嵐紫。」
左子軒被說穿了心事,一向理智淡然的他臉上全是窘迫,左悠然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是可愛至極,忍不住笑了出聲。又想起嵐紫喜歡的人是慕容瑾,雖然嵐紫說慕容瑾喜歡她,所以她已經決定要忘記他,不過怕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收了笑意,又想起梁泳兒,說:「既然如此,悠然也不打擾哥哥了,且等泳兒的丫鬟來報泳兒是否在白家了。」
左子軒心有愧意:「悠然,我與你一起去等罷。」
回到左悠然的閨房,兩人心情皆有一些忐忑不安。泳兒若是被拒絕,那麼深夜不歸,出事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泳兒真的不見了,她會去哪呢?
約莫等了一刻鐘,那丫鬟連同白徵寒白嵐紫兩人急匆匆的跑來,白徵寒一進門就緊抓左悠然的雙臂:「泳兒不見了?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下午她還好好的呢!」
左子軒見到白嵐紫,想起方才被左悠然道破心事的事,又想起宣紙上的美人,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不過美人蹙緊眉頭,臉上都是焦急擔憂的神色,收了神遊的心情,安靜的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徵寒哥哥下午見過泳兒?她說過什麼?」泳兒還去找過白徵寒?是在找子軒哥哥之前還是之後呢?
「這丫頭下午一溜煙的跑過來,問我是否喜歡她,然後又說自己有要事,一溜煙的跑走了,當時她心情還很不錯,怎麼會不見了呢?」白徵寒想起下午梁泳兒輕輕的一個吻,耳根不由自主的紅了。
這樣的話……那麼應該是自己說不知男人心裡想什麼,於是泳兒為了保險起見,跑去問了白徵寒的想法,白徵寒喜歡泳兒,必定給了肯定的答案,泳兒得到肯定的答案,所以才鼓起勇氣來找子軒哥哥表白,結果卻被拒絕了!
「都是我不好,下午泳兒姑娘問我是否喜歡她,我說只把她當妹妹看待,當時她衝了出門,我也沒有太過重視,是我的疏忽。」左子軒在一旁愧疚的說。
「你!」白徵寒瞪著眼睛看著左子軒,什麼?泳兒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左子軒?泳兒不是試探他的心意,而只是想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他是否會喜歡她,以此來推敲左子軒的心意?
怪不得……怪不得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後,沒有過久的逗留,原來,她是去了找左子軒!
左悠然看得出白徵寒臉上震驚、惱羞的怒意,連忙勸開:「現在尋找泳兒要緊,其他的事,等找到泳兒再說吧!」
白徵寒這才收了眼神,轉身出門。左子軒急忙道:「我也去!我們一起找她,會更快一點!」
白徵寒怔愣了半秒,點了頭算是同意,畢竟,眼下找到泳兒是最重要的!白嵐紫在離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左子軒一眼,泳兒喜歡他,可是他卻拒絕了泳兒!確實眼前這男子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難道是因為上次的救命之恩?
來不及多想,她的腳步已經跟上白徵寒,往泳兒平時常去的幾處去探尋她的消息。
左悠然反而不急於出門,她在房裡沉思了許久,終於抬頭,決定去探尋一個她認為可能性最高且如果為真,泳兒受害的可能性最大地方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
左悠然讓璇芝在大門口守著,若左子軒回府,第一時間通知她。她在房裡換上了夜行衣,翻身躍出窗外,腳尖輕點地,飛身前往霍府。由於有了經驗,這次去的路上比較順利,很快,她就找到了霍曉月的院落。
她揭開屋頂上的瓦片,透過縫口看進去,那霍曉月正在對著鏡子心情愉悅的梳頭,她臉上一片紅潤,心情似乎很好,鼻子還在哼哼的唱著小曲。左悠然忽然想起下午的事情,心中一片瞭然。
「小姐,您今日心情好像很好?」一個婢女在幫她按摩大腿,見著主子今天心情特別愉悅,不由得問。
「那是當然了!」霍曉月想起下午的激情,臉上潮紅一片,又想到自己即將成為楚國七皇子的皇妃,心情更是舒暢。
「小姐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啊?說出來讓奴婢也分享一下小姐的喜悅嘛!」婢女見她心情如此之好,開口問道。
「不告訴你們,過幾日,你們就知道了!」霍曉月卻是閉口不言,到時,她一定要讓爹,大娘,還有那個霍曉星大吃一驚!
「霍曉月!你給我出來!」臉色蒼白一副病秧子模樣的霍曉星在婢女的攙扶下破門而入,「霍曉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端走我的燕窩!」那霍曉星一邊說,一邊還咳嗽了幾聲,因怒氣而漲紅蒼白的臉,才略略顯得有點血色。
「不就是燕窩嗎?你能喝的,憑什麼我不能喝?」霍曉月端起桌上的燕窩,優哉游哉的用調羹舀了一匙羹,送進嘴裡。
「霍曉月你眼中還有沒有尊卑之分?你只是一個庶女,有什麼資格喝我的燕窩?」看見囂張的霍曉月竟然還敢當著她的面吃她的燕窩,氣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霍曉月尖聲尖氣的說:「是啊,我只是個庶女,可是,我馬上就要成為楚國七皇子的皇妃了,怎麼沒有資格喝你的燕窩?」她走到霍曉星面前,帶著嘲諷的笑容說:「而你呢?天下人誰都知道霍府的嫡女是個剋死未婚夫的病秧子,沒有人敢娶你,你就等著變成老姑婆吧!」
「你!」霍曉星被她說到痛處,氣得說不出話來,激動的咳了幾聲,像是快把肺都要咳出來。
霍曉月嫌惡的摀住鼻嘴後退了幾步:「病秧子,你還是趕緊回你的院子裡養病去吧,一會病情加重了,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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