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晴自知有錯,也不辯駁。左悠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漪晴意圖毒害相府四小姐,又與趙姨娘合謀企圖毀相府四小姐清白,罪無可恕,降為雜奴,賞賜給雜院的那幫家丁們。正好今天他們看了大姐活色生香的**,現在心裡的**正無處可出,你就去幫他們洩一洩慾火吧!」
「小姐!」漪晴眼睛終於露出一絲驚慌,「不要,奴婢求求你不要!」她現在才開始後悔了,她不知道小姐不再是以前溫馴善良,從不生氣的小姐了,她從未想到小姐如此聰明,會發現一切都是她在搞鬼,更沒想到小姐會這樣懲罰她,那她以後還怎麼嫁給嚴進?
「不要?」左悠然挑眉道,「你毒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不要?你跟姨娘合謀之時怎麼不說不要?」
「小姐……」雨溪想替漪晴求情,又確實覺得這情實在是開不了口去求,想想,萬一小姐的清白真的被毀了該怎麼辦?這漪晴做的實在是過分了,她真不知如何開口求情啊!
「走,我們去雜院一趟。」左悠然領著璇芝率先出門,冰清雪綾一左一右圍著漪晴在後,雨溪在一旁跟著,看著漪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到了雜院,正巧嚴總管也在,左悠然微笑著迎了上去:「嚴總管。」
嚴總管低著頭,恭敬的問:「四小姐找老奴有何事?」
左悠然指了指漪晴:「這個丫頭,是我房內服侍的丫鬟,你可認得?」
嚴總管看了一眼漪晴,答道:「認得,是漪晴姑娘。」
「這個丫頭,在趙姨娘的事情上,護主有功,並且揭發了大小姐的醜事,清正了相府的淫邪之風,這麼一個玲瓏的丫頭,許給你兒子嚴進當媳婦兒可好?」
「小姐?」雨溪一聲驚呼,連璇芝也是不解的看著左悠然,漪晴的眼裡則是充滿了訝異,小姐……不是說要把她賜給那些下人們的嗎?她以為……
「這……」嚴總管一時不知這四小姐有何用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左悠然挑眉道:「怎麼?難道嚴總管認為我房內的丫頭配不上你兒子麼?漪晴怎麼說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嚴總管趕緊低頭:「老奴不敢。既然是四小姐指的婚事,老奴及犬兒一定欣然接受。」四小姐指的婚事,他怎麼敢拒絕!況且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如果進兒不喜歡漪晴,讓他再娶就是了!
「這樣最好。嚴總管,既然漪晴準備嫁給你兒子,以後她就不在我房內服侍了,至於她以後要幹些什麼活兒,都由你來安排吧。」左悠然像是告知,又像是命令。
「是的,四小姐。」
「璇芝,我們走。」左悠然轉身領著幾個丫鬟回自己的院子,也不去看漪晴。漪晴在後面低低的喚了一聲:「小姐……」她也置若罔聞,踩著步子並不停下。
「小姐,漪晴喚你呢!」雨溪在後面小聲提醒著。
璇芝給雨溪打了個眼色,五人就這麼一路默默無語的走著,只剩下身後漪晴愧疚的目光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雖然後悔,卻也知道,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到屋內,左悠然有些疲憊的坐下,方纔那一刻,她真的想用懲治趙姨娘左怡然的方式懲治漪晴,但一瞬間卻心軟了,念在她服侍多年的份上,就如她所願吧。她背叛她,不也就為了這麼一件她舉手便可促成的小事麼?真的可笑啊!漪晴想嫁給嚴進,怎麼不問問她這個小姐願不願意撮合她,反而受了趙姨娘的誘惑了!
思及至此,左悠然抬頭看著四個丫鬟:「你們可有意中人需要我幫你們撮合的?」
四個丫鬟臉上皆是一紅:「小姐!」
她知道幾個丫鬟害羞了,笑著說:「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們遲早都要嫁人的,難不成還服侍我一輩子麼?」
冰清嘟著嘴像是撒嬌般的說:「當然了!我要服侍小姐一輩子的呢!」
幾個丫鬟也趕緊答道:「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左悠然看著這群可愛的丫鬟們,唇畔逸出一抹笑容:「如果丞相府你們沒有中意的男子,等以後我嫁人了,你們再看姑爺的府裡有沒有喜歡的,這樣以後你們嫁人了,還可以繼續服侍我,這樣可好?」
「好啊好啊!」幾個丫鬟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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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不中用的奴才!」房間不斷響起「嘩啦」的瓷器碎裂的聲音,左怡然內心憤恨無比,拿起茶壺、杯子、花瓶,所有可見範圍之內可摔的東西,狠狠的摔在那丫鬟們的面前,有些碎片彈到她們身上,割傷了她們,可是她們大氣都不敢透一透,生怕激怒這個雷霆大發的大小姐。
「你!去把漪晴叫過來!」左怡然指著為首的丫鬟說。
「小、小姐,漪晴已經不在四小姐的房裡服侍了!」丫鬟結結巴巴的說。
「什麼?」左怡然怒氣沖沖的瞪著那丫鬟。難道她被左悠然發現了?
「四小姐說、說漪晴救主有功,還有她、她……」丫鬟結結巴巴猶猶豫豫的不敢說下去。
「說!」
「還說她、她、她揭發了小姐的醜事,清、清正了相府的淫邪之風,四小姐、四小姐把她賞給了嚴總管的兒子了!」丫鬟憋了很久,終於把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什麼?!」原來是這漪晴這賤婢出賣了她們!怪不得!怪不得胡六不但沒出現在左悠然那小蹄子的房間,反而出現在她的房間,當時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然後就不能動彈,接著就看到那胡六進了她的房,脫光了她的衣服。她眼睜睜的看著胡六凌辱了她,她卻不能動不能喊。最丟人的事,當她終於克服了恐懼與痛楚,開始享受這一趣事的時候,大夫人竟然領著一大群的家丁丫鬟闖進了她的房間!教她好不丟臉!這事傳了出去,她以後還如何嫁一戶好人家!漪晴這賤婢必須為這件事情負責!她想嫁給嚴進是吧?她偏不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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