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說的不錯,就是麥克的這一套偽裝術用來跟蹤罪犯的話一定會很成功的,他不得不承認,麥克在這方面的造詣是很高深的,誰會想到他會為了降低自己的身高而去偽裝成一個駝背的老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殺要刮隨便你們,這種風涼話你們就不要說了。」麥克已經沒有心思去判斷王隊長的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只想快一點結束面對雷鱗的時間,現在雷鱗的這張冷面孔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看到雷鱗,就會提醒他,他為了這個從來沒有把放在眼裡的男人付出那麼多是一件多麼冤枉多麼愚蠢的事情。
「你們把他帶上車,然後回局裡好好的審問。」王隊長對著下屬說道。下屬得到命令後,馬上把麥克帶到了麵包車上。
他又走到秋色和雷鱗的面前說:「兩位沒有什麼事吧?這次能夠這麼順利的破案,真的要謝謝兩位的合作。」
「我們很好,不勞王隊長費心了。」雷鱗捂著手腕上的傷口說道。那個傷口也就一寸來長,是他情急之下一掌打在刀鋒上時不小心劃到的一條口子,雖然之前流了一些血,實際上傷口並不深,他用自己的袖口按住傷口,這一會兒已經止住血了,只要去醫院稍微的包紮一下就好。
「王隊長,您能不能帶我回市區?」秋色沒有順著雷鱗的話往下說去,而是對王隊長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這,我們只開了一輛麵包車和一輛警車過來,而且,警察停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帶蕭小姐回市區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不方便,可能會很擠。」王隊長可是納悶了,他知道雷鱗是開著很炫的改裝車過來的,這蕭家大小姐為什麼不坐男朋友的超級車。而要坐警局那些普通的車回市區呢?
「秋色,你就不要麻煩王隊長了。我一定會安全的送你回去的。」雷鱗的臉面掛不住了,秋色這麼做就等於在王隊長的面前打了自己的巴掌一樣,自己可是剛剛救了她一命,她怎麼還用這態度對待自己呢?看著秋色的臉色還蒙著一層寒霜,就知道在咖啡館外發生的那點事是沒有容易這麼快就過去的。這秋色即使是失憶了,可是她倔強的性格還時不時的蹦出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你安全的送我回去麼?你能有警察那麼安全麼?」秋色突然回頭,用目光死盯著他。
這一盯。讓雷鱗心虛不已,目光不自覺的飄向別處。
王隊長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兩口鬧起小彆扭了。於是笑笑說:「現在兇手已經抓住了,蕭小姐的安全問題根本不需要擔心了,蕭小姐還有由雷先生送回家要好些,就是我們把蕭小姐帶回了市區,我們還得找人送蕭小姐回家。蕭小姐,我們現在要回去好好審問嫌疑犯,實在沒有多餘的警力送您回家了,就請雷先生代勞吧。」
被王隊長委婉的拒絕以後,秋色知道自己只好坐雷鱗的風雷號回去了。「那就不麻煩王隊長了。」
「那我們就先撤了。」王隊長和他們兩個人道別以後,就鑽進了麵包車裡。然後,麵包車啟動,往市中心的位置駛去……
「秋色,別生我的氣了,我知道剛才我沒有過去扶你是我不對,當時我只是覺得你自己可以走過來,我沒有必要再過去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很愛你的,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替你擋了麥克的那一刀,是不是?」雷鱗一臉的自責,他知道現在的秋色雖然很倔強,但是,畢竟是失憶了,想到這段時間她對自己的依賴,他是有自信讓她忘記這一點小小的不快的。
雷鱗說著,故意的扯動著自己的嘴角,做出一個疼痛的表情,他這是在提醒秋色,自己剛剛為了她負傷了。
果然,秋色臉色好了許多,不過,她也沒有搭腔,只是語調平淡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然後。慢慢的一拐一瘸的往前走去。雷鱗見狀,趕忙過去扶著她,這次,她沒有甩開雷鱗的手臂,任由他扶著她慢慢的往風雷號停靠的地方走去。
雷鱗知道秋色沒有拒絕自己的攙扶就等於已經開始和自己緩和關係了,他看見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的雙手就勢一用力,就把她攔腰抱起了。
秋色感覺自己突然的脫離了地面,大聲地叫道:「雷鱗,你幹什麼?」一邊說一邊還用雙腳「撲騰撲騰的亂踢著。可以這樣的動作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雷鱗依舊紋絲不動的抱著她。
只聽見雷鱗溫和的說:「秋色,別動,我看你走的太辛苦了,把你抱上車而已,你不要有這麼大的反應嘛。」既然已經讓他攙扶了,讓他抱又會怎樣呢?
秋色一聽,放慢了腳上的動作,是啊,自己幹嘛這麼大的反應?自己與其忍住疼痛,倒不如由他代勞好了,自己還要和他周旋下去,撕破臉對自己確實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是乖乖地做他的女朋友吧。
看到秋色安靜下來,雷鱗的心裡就放心了,她對自己的那股怨氣已經消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恢復了原點,目前最主要的就要要讓她答應自己的求婚,只要兩個人一結婚,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中間不知道省去了多少的周折。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很快就把秋色抱上了車。
風雷號很快就行駛在回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上,在車上,雷鱗時不時的觀察著身邊秋色的神色。他看見秋色好像很累的樣子,根本沒有精力看自己一眼,雷鱗就不去打擾她了。
途中經過一家醫院,雷鱗這才說:「我們一起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秋色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才流露出一絲的關切來,「你的傷口還好吧,現在還疼嗎?」
「只要稍微的包紮一下,塗一點消炎藥水就好了。」雷鱗不經意說道,不過,他的心裡還是蠻高興的,秋色對待自己又和以前一樣了。事實上,他手腕上的傷口怎麼會不疼的,只不過這一點點的疼痛還是在他忍受的範圍之內,他現在是用一隻手開著風雷號,另一隻手低垂在一邊。
秋色看了看他受傷的那隻手,殷紅的血跡染紅了他淨白的衣袖,這一刻她是有些動容的,畢竟是這個男人救了她一命,要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企圖,她相信自己肯定會被他的這個舉動給感動的,說不定下一次求婚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她也不會忘記了在玉蘭小區發生的那一幕,那一幕會不自覺的和剛才在咖啡館外發生的那一幕重疊起來,更加堅定她保護家族企業的決心。
他們一起去那家醫院簡單的看了一下,雷鱗果然如他自己所說,就是塗了一點消炎藥水就用紗布包紮了一下;而秋色的腳照了一個x光,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疼痛應該是不凡的肌肉拉傷引起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會痊癒的。
秋色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蕭家的大宅外面,雷鱗依舊抱著秋色進了蕭家。蕭家的傭人一看小姐被人給抱了回來,顯得有些慌張,連忙給雷鱗讓行。
這一情景讓簫連恩和馮蕾看到了更不得了,「阿色,你也太任性吧,誰叫你去引兇手出來的?你可要記住,你是蕭家的命脈,不得有一點點的閃失,你讓自己有閃失就是對不起蕭家的列祖列宗。」簫連恩一看到女兒和雷鱗步入大廳就十分嚴肅的說,這嚴肅裡更多的是責備的成分。上一次是那個叫什麼華天的把她帶到靜風寺做誘餌,這次卻是自己看好的雷鱗,怎麼女兒身邊的男人都不顧女兒的安危任由她胡為呢?
「阿色,你沒事吧?我們剛剛接到警局的電話,才知道兇手被抓住了,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和你爸還是有些擔心,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真不知道你們在高些什麼?」馮蕾的畢竟是一個女人,她見女兒受著傷回來,已經沒有心思去責備她了,看她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就邊說邊走過去,想看看女兒的傷勢。
「我沒有什麼事,剛剛雷鱗陪我看過醫生了,醫生說就是肌肉拉傷,休息一個星期就會自然痊癒的,媽,你看,就是有一點的紅腫。」秋色明白馮蕾的擔心,自己脫掉了鞋子,露出有些紅腫的腳踝來。
馮蕾一看,似乎真的不嚴重,也就把心放下了,「沒事就好。聽你爸的話,以後再也不許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了,知道嗎?」
一旁的雷鱗說:「伯父伯母你們可以放心了,兇手抓到了,以後秋色都會是安安全全的。」
「現在是安安全全的,萬一之前出了什麼意外你怎麼對我交代?雷鱗不是我說你,你既然是秋色的男朋友,不但有保護她的責任,更有阻止她去冒險的責任,更何況,阿色現在還在失憶之中,所有的言行都和正常人有一定的距離,你就更有責任去糾正她的錯誤。」他把對秋色的擔憂的一下子就對雷鱗發洩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