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美雪?」那個一直歪著頭在看畫的西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蹦到了美雪面前,他依舊歪著頭,像剛才看畫的那樣看著美雪。
美雪只顧著應付幾個長輩,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沈西陽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愣,不過,這一愣過後,美雪就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燒了。
為什麼呢?這個沈西陽的容貌太出眾了,就是宜美雪這種見慣俊美男孩子的女孩被他這麼死盯著一看,心底的小鹿都是亂撞亂撞的。
深邃的目光,高聳的鼻樑,微微往上挑起的劍眉,還有尖尖的下巴,就像是卡通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其實,一細看,他許多的地方和於洋還挺相似的,不過,於洋的俊美卻趕不上沈西陽,因為沈西陽的臉上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這張面孔給人以不羈,飄忽的感覺,而一般的女孩子都迷戀這種感覺的,就像美雪第一次看到華天的時候,也被他散發過的這種氣質給迷暈了。
每一個女孩子都有一個藏在心底很深的夢想,就是會期望自己的另一半是與眾不同的,是冷冷的,散發著王者氣度的,甚至於是浮萍一樣無根的,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冰冷的,是不是無根的,只要他對自己好就夠了,這樣也才彰顯出自己的特別來。
「西陽,不准這麼沒有禮貌,美雪是你叫的嗎?你應該叫嫂子。」於新元有些責怪的說。這個外孫從小就接受外國的文化,言行舉止都比較的洋化,平時的話,他也懶得去管他,因為家裡的所有人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沒大沒小的說話方式,但今天美雪在場,而且是第一次和西陽見面,於新元擔心美雪適應不了,會產生什麼誤會。
「嫂子?嫂子不好聽,把美雪都給叫老了。還是叫美雪親切些。是不是,美雪?」沈西陽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把臉往美雪的跟前又湊了湊,直接的逼問她。
美雪只好笑笑說:「就是,爺爺,我們年輕人在一起叫名字沒有什麼大礙的。」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仍舊緊盯著自己,是她不得不仔細的看著那張有點邪邪的臉龐。本來,她是可以把頭低下,不去看他的,可是這樣讓美雪有種示弱的感覺。這麼一個香蕉人就是長得帥了一點,憑什麼要自己示弱?在美雪的人生字典裡,根本就沒有向男孩子示弱的痕跡。
「好。好,隨你們,正如於洋說的,我們都是一些落伍了的老頭老太太。」那邊於新元笑著說。今天,所有人歡聚一堂。他作為家長,是最開心的哪一個。
「西陽,你這樣盯著美雪看什麼意思嘛?你是不是想把美雪給用目光給肢解了?」於洋就在美雪快要鎮不住的時候把頭伸過來,擋在了美雪和西陽之間,這個時候。美雪和於洋的頭幾乎就要碰在一起了,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在場。美雪就用力的往後靠了靠,好在沙發的彈性還可以,總算她的臉和於洋的後腦勺有了半尺的距離。
有了於洋這個腦袋當著,沈西陽自然覺得無趣了,他直起身體,然後找了個座位隨意的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說:「於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怎麼捨得肢解呢?就算是是真的要殺她的話,也得先什麼的後什麼的。」他的意思就是先姦後殺。
這次於新元沒有制止他,他的媽媽於娜就就訓斥開了,「西陽,這裡可不是加拿大,也不是你那些嘻嘻哈哈的朋友,你說話的有些分寸。」
不過,於娜的話,她的寶貝兒子西陽並沒有怎麼聽進去,只聽見他又說:「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隨便找一個殺人犯來問問,他肯定會有這種心理活動的。」
「西陽,你說話可是越來越沒有水準了,拿什麼不好比喻,非要把自己比喻成殺人犯。姑姑,你說這西陽是不是要看一下心理醫生呢?或者你們平時就得把他看嚴些,不要到了他先什麼的後什麼的,你們就追悔莫及囉。」於洋嘴巴在這裡也變得相當的厲害,損起沈西陽來也是蠻狠的,美雪聽得出來,他這樣損沈西陽是他心裡有些不服氣,因為沈西陽招惹到了自己,她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呢?
也許因為他們平時相處的時候說話就是這調調,沈西陽也不生氣,反而壞壞的笑了笑說:「於洋,你知道我真的有殺人的**的話,現在最想殺誰?」
於洋一愣,「殺誰?」
沈西陽把雙手往膝蓋上用力的一拍,煞有其事的說:「殺你呀?殺了你美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回加拿大去呀。」
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笑起來了,他的這些話裡誰都可以聽得出來是在讚美美雪呢?美雪豈能聽不出來?她想,就這沈西陽的容貌加上他的強調,在國外肯定也是一個迷死女孩子的花花少爺,和於洋是同出一轍。只不過沈西陽使用的油嘴滑舌的嘴皮子,而於洋使用的是用金錢堆積的糖衣炮彈。余家的男孩子對女孩子還真是各有各招。
看到美雪也笑了,沈西陽馬上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很鄭重的搖搖頭,不過他越是鄭重的樣子,越讓人感覺他就是在開玩笑,反而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覺得正常。
「又怎麼了?」於洋對他這個表弟唱完一出又是一出也沒有厭煩,反倒想看看他又想出什麼ど蛾子。
「我說了,說完了你可不要怪我。」說完,他就盯著美雪身邊的那束黑玫瑰猛瞧起來。
「你說吧,別賣關子了。」於洋倒想看看這束黑玫瑰哪裡招惹到他了,他怎樣用這黑玫瑰做文章。
「美雪,你在於洋的眼裡可不是什麼善類。」他又湊到美雪跟前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看樣子你也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於洋又是一愣,隨即便說:「沈西陽,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今天絕不會放過你。」他已經把沈西陽連名帶姓的給叫了,證明他是有些生氣了。
可不是嗎?他和美雪的關係剛剛才緩和下來,萬一讓他這麼一攪合,又回到原點可就糟了。所以他早就害怕沈西陽來這一招,在美雪進來的時候就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可是預防針只能起到預防的作用,要是真的戳到痛處了,還是會惹火燒身的。這個表弟聰明著,似乎從他和美雪一踏入客廳開始就看到了他的軟肋,處處針對這他的軟肋。於洋只有在心裡暗暗叫苦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西陽甩了甩他很柔順的頭髮,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臉上,等著聽他說話的時候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們都知道黑玫瑰名貴、特別,卻不知道它的花語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誰去研究什麼花語?於洋恨不得拿一塊膠布把沈西陽的嘴給封起來,因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看它顏色和形狀就可以猜出來。它的花語是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美雪,你在於洋的心目中是惡魔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沈西陽把音拖得很長很長,隨後就看著於洋,似乎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你就是胡編亂造的本事大,不寫小說倒是浪費你的天分了。」於洋沒法去向美雪解釋,他買黑玫瑰的時候只是覺得黑玫瑰很獨特,壓根沒有想到還有花語這一說。所以他只好否定沈西陽所說的話。
「我寫不寫小說這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說,不過這黑玫瑰的花語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不信的話,我們可是馬上去網上查找,保證網上的資料和我說的一字不差。」說完這些話以後,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他剛才起身就是為了渲染出他想要的效果,效果達到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站著了。
於洋語塞,論伶牙俐齒他一向是比不過西陽的,只好把頭轉向美雪,很不得起誓說:「我真的不知道黑玫瑰的花語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話很特別,某些氣質跟你很像,所以就買了……」
「是惡魔的氣質。」沈西陽似笑非笑的做著補充。
「你……」沈西陽這種添油加醋的補充讓於洋無奈至極。
美雪反而沒有去介意那個話語的事情,她很明白以於洋這種性格的花花公子他只會去在意花的價錢和花的多少,根本不會去花心思瞭解花語這種東西,說白了,花,只是他用來追求女孩子的道具而已,他又豈會在道具上想功夫呢?
不過,正如沈西陽所說,於洋會選擇送她黑玫瑰肯定還是跟她火爆的性格有些關係的,雖然稱不上什麼惡魔,卻也讓於洋吃了她不少拳頭,也許,在於洋的潛意識裡就認定了黑玫瑰那種獨特就是她的那種不定時的暴力手段吧!
美雪饒有趣味望著沈西陽,說:「就算是我是惡魔吧,可後面一句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是一個厲害角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