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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雪當然明白這些笑容的含義,繼續說道:「我當時很生氣,趁著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防狼器往他身上用力的一觸,他就當場暈了過去。他暈了過去以後,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打算報警,誰知道這一看,我的心就裂開了,沒有想到剛才被我電暈的竟然是我傾慕的那個高中同學。」
「我當時是想哭的感覺都有了,我沒有想到十幾年沒有見面,他竟然變得這麼好色跟下流,根本是顛覆了我以前對他的記憶,我想到這麼多年對他的惦記,他居然變成了這麼沒品的男人,一時從失望到絕望,再從絕望到憤慨,最後一時沒有控制住,照著暈在地上的中學同學狠狠地踢了兩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傷心了,腳上的力量變得特別大,這兩腳之中有一腳踢倒他的鼻樑上了,他的鼻子當場就流血了。正在我覺得解恨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跑過來氣憤的說:他是看你的衣服走光了,不顧我的勸阻跑過來提醒你的,你居然把他給打暈了?還打的鼻子出血?我聽後才知道是自己錯怪好人了,急忙和他的朋友一起把他送到了醫院,事後,他的鼻樑腫了半個月才完全康復的,這就是我們重逢的過程,印證了武俠小說裡面常說的不打不相識。」
這一段是聽得余家的幾個人顫顫驚驚的,於洋什麼時候還被美雪打的住進了醫院?難不成就是被斷絕經濟支援的那段時間?只有那段時間他不是在家裡的住的,所以沒有見到他受傷的鼻子。同時,又在心裡唏噓,幸虧在機場只是一個誤會。要不然這兩個人的婚事還真的黃,就算是於洋再怎麼願意,想必美雪也對他沒有好感了。
但是,他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疑惑,自己家的於洋不是看見美女就兩眼發亮嗎?怎麼會在機場裡做起好事來了呢?他們寧願去相信於洋是為了偷窺而去幫忙的,畢竟。自己家裡的人什麼德行還不清楚嗎?
而宜玉庭呢?她也不知道女兒和於洋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心裡還在想:女兒平時很精明的,這會兒怎麼變秀逗了?把打人這麼粗魯的事情也拿到大庭廣眾來說?還是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這不是自毀形象,給自己家和余家難堪嘛。
不過,她也只能放在心裡想想。女兒在台上,她在台下,鞭長莫及。只有乾著急的份。
而此刻的美雪只顧著解恨了,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所說的話對她的形象有什麼影響,剛剛還保留的那點理智早就被於洋那歪曲事實的故事給氣沒了。
說了機場的那一段。美雪還不解氣,又接著說:「我在說一段高中時期的,那個時候,我經常發現自己的鉛筆、橡皮、作業本之類的東西常常在上課的時候就找不到,只好向我的同桌於洋借,而於洋很慷慨的,只要我開口。他一定會借給我,時間一長。我就對他心存感激,從而產生了那種青澀的愛慕。我於是就偷偷地在網上抄襲了一封情書,打算用此來表達自己的心聲。」
「情書在網上到處都是,可是怎麼樣把這封情書送出去就有很傷腦筋了,因為大家一般見面都在教室裡,實在沒有什麼機會單獨的見面,而且,這種事情單獨見面也很尷尬,最後,我選擇了在晚自習下了以後,等教室裡沒有同學的時候,把那封情書偷偷地放在他的書桌裡。」
「我折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結束後的二十分鐘左右,想想,這時候的教室一定是黑兮兮的一個人也沒有,可誰知道我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面有微弱的燈光,難道裡面有賊?可是學校的治安一向都很好呀?再說,那個賊會去光顧中學的教室呢?那裡根本就沒有值錢的東西。」
「於是,我悄悄地透過門縫往裡面看,只見一個黑影拿著一個超小的手電筒在裡面,而且,那個位置正是我的座位。只見那個黑影打開我的書桌,然後在裡面摸索了一陣之後,拿出許多的東西,放在他帶來的口袋裡。這個時候我是徹底的明白,為什麼我的文具常常會丟失了,因為有人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專門偷我的。」
「我當時很生氣,因為我平時和同學們相處的很愉快,誰會跟我過不去呢?看著黑影已經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走來,我突然朝門口一踢,那個黑影就被門撞得倒地了。我跑過去,按住他,搶過他的小電筒,往他臉上一照,誰知道竟然是我的同桌於洋。」
「我當時是悲憤交加,於洋是個小偷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偏偏偷我的呢?那時候我的一顆心可是放在他的身上。我把身上帶的那封情書摔在他的臉上,並且說: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麼一個賊。於洋撿起情書一看,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情急之下結結巴巴的給我解釋:他之所以會來偷我的東西,就是為了製造借口,讓我和他多一些接觸的機會。聽完之後,我感動得只想落淚,原來,我們兩個人的心裡早就有了對方的存在。」也許因為美雪口才好,有講故事的天分,她把這隨口瞎編的故事講的很動情,一說完,台下那些不知情的賓客立刻給予掌聲。
余家的幾個長輩又在心裡犯嘀咕了:既然,於洋在讀中學的時候就對美雪有了意思,為什麼會這樁婚事反抗了這麼久?
還有一個人也聽得一頭霧水,這於洋和他的未婚妻都在說些什麼?這個人就是楊軒,他在中學的時候可是於洋的追隨者,當時,於洋對美雪的厭惡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那一段的廣播其實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不過,看見現在站在台上的於洋和宜美雪,也是相得益彰,原來,宜美雪是綠葉,於洋是紅花,而此時給楊軒的感覺恰恰調轉了過來,於洋成了綠葉來襯托美雪這朵紅花了。想起於洋以前對美雪的態度,再看看如今兩個人即將成為夫妻的甜蜜樣子,他算是真的明白什麼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他想,他們肯定是羞於把以前的糗事拿出來說,而隨便篡改了情節,剛才那些話都是他們在作秀呢?
相愛的過程講完了,下一個環節就是交換訂婚戒指了。當和美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司儀拿出兩個粉紅色的絲絨首飾盒,從裡面取出兩枚戒指來。
男戒是那種純鉑金的質地,在戒環的中央位置上有一個細微的環扣,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個小小的裝飾。而女戒呢,戒身也是存鉑金的,不過在純鉑金的戒身上鑲嵌了九顆小鑽石,有了這九顆小鑽石的光澤,就給這枚戒指增添了很多的奢華高貴之美。
不要看這對戒指的鑽石不大,可是它卻是來至於意大利名設計師達爾托的作品,他的設計一直是以簡潔大方,注重細節而聞名於世界的。
於洋拿起女戒,美雪拿起男戒。司儀以一種激動和充滿幸福的聲音說:「現在,請男女雙方交換訂婚戒指。」
於洋先拿起戒指給美雪戴上,美雪的手卻往後一退,於洋的心裡頓時開始忐忑了,看來她還在嫉恨自己剛才的發言,想到自己疼的差點站不穩的雙腳,冤屈的要命,自己也是臨時抱佛腳,想到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把它改動了一下拿出來說,按道理,也沒有犯大錯,無非就是說她以前胖而已,而這根本就是事實,怨不得他。再說,她剛才又是色狼又是小偷的,所有的發言雖然最後都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可是暗地裡也把自己貶的一無是處了,應該什麼仇也報完了,加上利息都夠了。
就在於洋拿著戒指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時候,美雪突然主動地把手給伸過來了,他終於鬆了一口,趕忙給美雪戴上戒指。
接著,美雪拿起男戒就這麼用力的往於洋的手指上一套,算是完事了,就連一旁的攝影師都覺得這個動作缺少美感,就算是再怎麼的處理也達不到情意綿綿的效果。
兩個人的戴上了以後,兩個戒指一靠攏,竟然神奇的粘連在一起了。原來男戒上的小環扣即是裝飾也是設計師獨具匠心的設計,因為在女戒的鑽石的空隙裡也暗藏著這樣一個小環扣,只要兩個環扣碰在一起,就會迅速的粘連在一起,寓意著心心相印,永不分離。這個設計最初的靈感是來至於鑰匙和鎖,除了這兩枚,哪怕是同一款的戒指,也產生不了這種粘連的效果,因而,這種搭配是唯一的,不可複製的。
賓客們見證了戒指的奇跡之後,連連發出嘖嘖的讚歎。兩大財團的聯姻哪怕是舉辦一個這麼倉促的訂婚典禮,也會給人許多意想不到的精彩。
他們兩個一起把手和手上的戒指在眼前晃了一圈,所有的賓客都看清楚了以後,才一個略上一個略下的錯開方向,兩枚戒指就又神奇的分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