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威哥就把阿龍住院的醫院地址給了他。
他匆匆的吃了點早餐,就去醫院了。去的時候很不巧,阿龍不在病房,去內科做全面的複查去了。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看見阿龍被他老婆扶著回來。
之前,威哥已經給阿龍打過電話了,阿龍看見華天還算是友善的。
華天直接的說出了來意,問秋色杯裡的春藥是不是他下的。
他沒有遲疑的點點頭,「就在你們去紅紅坊的那天上午,一個男人找到我,說要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給我兩萬塊。當時,我沒有立刻答應,只問是什麼事?那個男人說弄一點點的春藥放在一個女人的杯子裡,不要太重,只要有些效果就好。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有一大筆錢拿,就答應了……」
「誰知道拿了那筆錢以後,去外面玩了一趟回來以後就住院了。你說邪門不邪門,阿威他們和我是吃的一樣的飯菜,他們個個都沒有事,只有我食物中毒了,我想,這有可能就是報應了,做了壞事,老天是在天上看著的……「洗胃後的阿龍很虛弱,想到洗胃的痛苦,他真後悔自己答應下藥的那件事。他現在把一切說出來,希望可以減輕自己的罪孽,躲過霉運。
「那個男人你認識嗎?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人我從來沒有在紅紅坊見過他,不過這個男人長得有模有樣的,有一股……貴氣……在他的面前,我感覺有很大的……壓力。不過,那天晚上他是來了的……我沒有聽見別人叫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於少爺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我看在場的男人這麼多,於少爺最尊重的就是那個男人了。」阿龍一邊回憶一邊說。
華天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有模有樣、貴氣、得到於洋的最大的尊重,這個男人就只有——雷鱗了。怎麼可能?這是他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自從得到這個推論結果之後,他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樣:自己到底把秋色介紹了一個怎樣的男人?那個男人還是曾經那個和自己英雄惜英雄的知心朋友嗎?
甚至於雷鱗為什麼這麼做,而且還是這種接近於極端的卑鄙手段,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還懷揣著一份希望,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那麼,他還仍舊有一個難得的好朋友。秋色還有一個可以給予她幸福的男朋友。
但是,這種幾率在阿龍的口供之下顯得微乎其微……
他到商場門口的時候,秋色已經坐進了車裡。
而宜美雪卻用她的翹臀靠著炫藍色的寶馬車身,兩條修長而白嫩的腿呈斜面撐在地面上,綴滿水鑽的藍色坡跟拖鞋。圓潤的腳趾頭上瑩白色的指甲油映襯著陽光,和水鑽一起交相輝映;透著玉潤光澤的手臂時不時的揚起去撩起被風吹散的卷髮。尖尖的下巴,有意無意的微微抬高,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帶著飄忽的神采……
無論從那一個角度去看,她和身邊那輛寶馬都是相得益彰,一樣美得炫目,使人移不開眼睛;一樣高貴的讓人咂舌,多看一眼都容易產生深深地自卑……
「華天。這裡!」華天的出現讓她無暇的臉龐上猶如投入了一顆快樂的石子,笑意若水波般的蕩漾開來。
她表現出的熟絡,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很久不見的朋友。她拉開寶馬的車門,等著華天。他看了看,不坐宜美雪的車就只好坐秋色的車了。權衡了一下,做宜美雪的車似乎更好些。他就三兩步的走到了寶馬邊。身體略微的一彎,坐到前排。
宜美雪似乎很滿意華天所坐的位置,笑意更濃了,一彎腰坐到了他的身邊,照著他的胸前就是一拳,「你這身板真不錯,怎麼煉成的?」
華天嘴角扯出一絲的自嘲,「在生活中一天天的磨練出來的。當你為了吃一口飯,不得不拼盡全身的力氣去打倒對方的時候,你就會發覺自己是有無限的潛能的。」
這番話得到宜美雪打心裡的認同。以前在漪春閣的時候,以十二歲年紀什麼髒活累活沒有幹過?若是,現在再讓她去做,她不累的趴下才怪。
「說的真不錯,人不是真的無能,而是人有時候不需要用到自己的極限。」說完,鑰匙一擰,寶馬發出低沉的怒孔,她揮揮手,示意自己要先走一步,接著,華天感覺身邊的光影一掠,仔細一看,離原來的地方已經有了百米之遙……
秋色透過車窗,看見華天坐入美雪的車內,兩個似乎還在開心的交談著,她的心隱隱有些難受,那兩個人都是自己生命裡很重要的人,能夠融洽的相處自己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自己的心像失落了什麼一樣?到底失落了什麼呢?她也無從知道。
接著,司機就開著車,跟隨在美雪的後面……
藍梅餐廳的格調不錯,得到附近寫字樓那些高級白領的青睞。他們工作在高樓大廈裡,日日面對著煩躁的工作的程序,唯一能夠滿足他們小資情調的地方就只有找一間風格獨特,流淌著靜謐之風的餐廳了。
藍梅餐廳的裝修以水藍色為主基調,水藍色的壁紙上刻著彎彎曲曲的籐蔓,籐蔓之間掩映著淡淡的小花,有著歐洲中世紀的浪漫之風;抬頭一望,頭頂全是形態各異的燈罩,而燈罩的顏色也是水藍色,和壁紙輝映在一起,營造了一種安詳、溫潤的感覺;水藍色的餐布,餐布上的花瓶裡插著水藍色的鮮花,散發著幽幽的香味,輕輕地一嗅,滲入心脾……
自從張學海帶秋色來這裡一次以後,她也很喜歡這裡舒適中帶著優雅的氛圍。
當她走進來的時候,環視了一圈,想找到華天和美雪的身影,她想,他們早到了,可能已經找好位置坐下了……
「嗨,秋色。」一個聲音把她給吸引過去。她一看,是麥克。麥克是一個熱情的男人,她一直對他的印象很好。現在,離開時裝界以後,遇到以前工作上的故人,感覺分外的親切。
「麥克,你怎麼在這裡!」她帶著一絲興奮,走了過去。走近一看,麥克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同伴,一襲黑色的吊帶裙裝,如黑幕一樣的髮絲高高的挽起,露出雪白的項頸,一會轉過頭來,秋色的心就像被針尖刺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下之後,馬上就恢復了平靜,「還帶著朋友嘛,這麼漂亮的小姐是誰?快給我介紹一下。」
麥克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秋色你不會連她都不認識吧,我身邊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大明星——儀琳。」接著,又回轉頭對儀琳說:「儀琳,你可不要介意。秋色不認識你,並不是你的名氣不夠大,而是她剛剛遇到一點的事故,記憶出了一點問題,不要說你,就是我,她也是重新認識的。」
儀琳的紅唇輕啟,「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的,我知道你是蕭家的大小家,我們不久之前還見過一面呢!「說完,她眼珠一轉,認真盯著秋色。
秋色當然知道她想從自己的臉上找到什麼?隨即莞爾一笑,「是嗎?對不起,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儀琳小姐這麼漂亮,想必我們上次的見面很愉快,對吧。」
儀琳的臉色一僵,馬上又恢復起笑意,「你好,我就像麥克一樣,重新認識蕭小姐。」嫩藕般的玉臂伸到了秋色的面前。
秋色輕輕地一握,「很高興認識你。儀琳,不介意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臉上的笑意如花,她的腦海裡卻始終盤旋著在公寓裡看到儀琳和雷鱗的那一幕:裸露的身體,熱烈的紅唇,慵懶的低吟……不但的重複著,她就不但的笑著,她要把那一刻帶來的恥辱銘記於心,化作堅持下去的動力……
儀琳的眼睛裡一直緊盯秋色,「我就喜歡聽蕭小姐親切的叫我的名字,像蕭小姐這樣漂亮又這麼能幹的女人我能夠認識可是高攀了……」
盈盈一笑,看似欣賞,秋色卻從她那流轉的笑意裡感覺到一股寒意,「我知道我以前是做時裝的,而你又是引領時尚的大明星,其實,我們是有很多的共通之處的。」她知道她越是對儀琳表現出友善就越是能夠消除她的戒心。
「秋色,入座吧,別老是站著。」麥克很體貼的拉開座椅,「坐下以後再慢慢聊。」
「麥克,你怎麼和儀琳在這裡?」這裡大多數都是寫字樓,以麥克的職業出現在這裡本來就很奇怪了,現在還跟儀琳同時出現在這裡,就更是奇怪了。
「我現在是儀琳的形象設計師,今天我們來這裡是和一家企業商談代言問題的。」
「麥克是很專業的,過幾天我的生日派對上所有的造型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你生日嗎?我的去湊分熱鬧。」越是接近她就越容易接近真相,秋色眼裡寒光一閃,不是想藉著我的肩膀晚上爬嗎?我就讓你們從半路上狠狠地摔下來。
「好呀,歡迎之至。」鮮紅的嘴唇拉扯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在秋色看來,這張極具誘惑的臉,彷彿是帶著美麗面具的女巫,舉手投足間都散佈著蠱惑的咒語,儀琳這樣的對待自己,是絕對有複雜的用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