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確實不能離開,一想到他離開以後自己沒錢買單的尷尬還真的有些恐慌,剛才應該對他的態度好點才對(色娘在現代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廂情願內容)。到了更衣室,她就無緣無故的想起了這些,這個男人取下頭盔以後,露出的是一張桀驁不馴的臉,其實,不看這張臉,她也應該從他玩世不恭的語調中對他有所提防,萬一他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是耍自己怎麼辦?難道真的打電話要向助理求救嗎?那恐怕比一身的濕衣服回辦公室更加的難堪吧!
「小姐,開門,這個東西給您。」更衣室外的營業員輕敲著門。
「什麼東西?」她打開門,看見營業員手裡拿著一件米色的胸罩,上面有白色的蕾絲花邊,亮綢樣的小蝴蝶結。
這裡好像只賣衣服不賣內衣,這個是哪裡來的?其實她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內衣了,外面的衣服再乾爽,裡面是濕的,和沒有換衣服的感覺差不多。
「哪裡來的?」她看見上面的還掛著吊牌,應該還是新的。
「您的……朋友剛剛給買來的……」營業員說到朋友的字眼的時候是既曖昧又羨慕的,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對自己的女朋友這樣的體貼,當然,這些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那個男人?秋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你是穿b罩杯的吧?」正當她還沉浸在意外之中的時候,那個男人一張酷酷的臉從營業員的後面露了出來,臉上的那抹得意之色似乎在說,我還可以吧?
「你怎麼知道?」本能的就這麼一問,不過,問後馬上就後悔了,自己的衣服濕透,幾乎是貼在皮膚上,不要說曲線分明,可能身上哪裡有顆黑痣都隱約可見,只要稍微對女人有點瞭解的男人,一看什麼樣的尺碼心中都有數了。這個問題問的真白癡!想起剛才貼在他後背上取暖的情景,真希望自己可以隱身!
「我有一個特長,就是會瞎蒙(色娘在現代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廂情願內容)。你快點換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在這裡乾耗。」回答的乾脆利落。
一個騎著摩托車在街上閒逛的人能有多忙?從看見他胳膊上的紋身開始,她就對他有了個定義:肯定是那種整天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你這種人會忙嗎?」脫口而出就是這句。
「我是哪種人?你又憑什麼認定我很閒。」
「自己心裡清楚就好。」說完,就關了更衣室的門。這樣等於是逃了,她找不出依據去證實所說的。
換好衣服以後走出來她的表情極為的不自然,想像著那個男人為她挑選胸罩的的樣子,她的臉就有發燒的感覺,雖然已經極力去迴避這種想像,可是越迴避那個過程,那個過程就越是清晰的顯現出來……
「送我回去,我馬上給你一萬塊。」
男人沒有理她,回過頭去問營業員,「多少錢?」
「原價三百三,給您打個八折,兩百六十四。」營業員討好似的說,就憑著那一張有稜有角的俊臉,給個折扣是應該的。
秋色偷瞄了一下他的錢包,拿出三百塊以後也就大約還有一百來塊,這個錢包實在不怎麼鼓!不過他付錢那個神態和動作還是很有灑脫的,迅速的打開錢包,隨手一捻,似乎就很肯定那就是三百元,看也沒看就遞給了營業員,接著就把找回來的零錢放回錢包,數也沒有數,至於那剩餘的一百來塊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沒有看一眼就合攏了錢包,整個過程就像是用別人的錢包在買東西一樣,完全對錢形成了漠視。事實上。一個對錢不屑一顧的男人恰恰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大多數的女人都欣賞這一套,可秋色不,因為她也是一個對金錢沒有多大概念的人,錢對於她跟紙的區別不大。
但是,一個男人肯用自己大部分的錢為自己買一件衣服,不管這件衣服有沒有達到自己的喜好,被人重視的感覺的對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會形成一種美好的感覺,這種美好的感覺此刻就像一根根的絲線柔柔的繞著她的心房(色娘在現代111章節)。
「一萬塊還要算上剛才的二百多,看著朋友一場的份上,零頭我就不計較了,給兩百就成!」
說的多慷慨!她頓時覺得像吐了一蒼蠅般的難受,原來剛才自己會錯意了,身上的這件裙子最後還得自己買單,「四捨五入,賣衣服的錢給你三百,就當給你小費好了。」
「走吧,小姐。別在這裡被人當猩猩給研究了。」男人的嘴角輕輕地一上揚,勾勒出一個促狹的表情。
她這才意識到那些閒著的營業員全部望向他們這裡。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太奇怪了,完全顛覆了她們剛才的推斷。
「還不走!」長這麼大,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把她當做異類去看。這些眼光雖然沒有那麼的內容,可被人肆無忌憚的去看,總覺得是臉上有塊髒東西一樣的不自然。
男人出奇的合作,推著她走出店門,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陣冷風吹來,她的膝蓋就如同螞蟻慢慢撕咬般的疼痛,她伸出手按了按……
男人準備把她抱上摩托車,看到她的緊皺著眉頭:「怎麼了?」
「不關你事。」
「哦,是不關我事。」男人伸直剛剛彎下腰的身體,起步的走向摩托車。這架勢,就是扔下秋色獨自離開。
這分明就是威脅,平時,她是不吃這一套的,可是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難道真的在這裡乾等著自己的下屬來救駕?
「我的腿有點……疼(色娘在現代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廂情願內容)。」就妥協吧,反正今天過後就不會再見到這張臉了。
「是頑疾嗎?」
她點點頭,不想多說話。
「那你暫時就不用回去了。」
「為什麼?」
「你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跟我走,待會保證送你回家;第二,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打電話叫你的家人來接你。」語氣堅定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考慮了一下之後,「我跟你走。」這個決定沒有並沒有花多少的時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莫名的信任。也許就在他從雨中扶起她的那一刻,信任已經根植在她的心裡了。
摩托車的車速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來到山腳下。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秋色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她懷揣著疑問,硬是沒有出聲去問。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讓人看透的,他不想說的話,別人用刀加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的。
萬萬沒有想到,他最後居然背起她一步一個台階上山去。
山上的石階可不比平時爬的樓梯,更加的陡峭和危險。這時雖然雨停了多時,石階上仍舊很滑,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當她回過頭去看走完的山路已經看不到起點的時候,他剛剛被體溫烘乾的衣服又濕透了,這次打濕衣服的不是雨水而是汗水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自虐傾向?非要背著自己來這裡幹什麼?沿途的風景很美,雨水沖刷後的樹葉更加的蔥綠,空氣中也彷彿瀰漫著青草和土壤混合的清香,總體來說,她還是很享受這段旅程的。可是看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她心中居然湧起無限的歉意,他累,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犯傻;可是累的根源終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