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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預謀殺人 文 / 自由鳳

    馮蕾聞聲過來,秋色已經倒在了麗姐的懷裡,昏了過去(色娘在現代第一百零六章預謀殺人內容)。大家手忙腳亂起來。作為主人的李太太更是額頭沁出汗來,等她叫來酒店的保安,麗姐已經抱著秋色乘電梯到了下面的大廳,蕭家的司機還在那裡候著,看見這副情景,沒有等馮蕾吩咐,幫著麗姐把秋色放進車裡,然後發動車子,朝最近的醫院奔去……

    這個司機是花匠老王的親戚,到蕭家的日子也不短,開車一向穩重,很的馮蕾的信任。今日情況特殊,司機把車開得很快,周圍的景物急速的往後退去,馮蕾緊盯著前方,仍舊忍不住催促,「快點,快點,還有多久才到醫院……」

    麗姐扶著秋色,一直用紙巾擦拭著她的額頭和脖子,她身上的冷汗就像遠不乾枯的泉眼一樣,一擦乾淨,馬上又冒出密密的一層來……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見醫院大樓了,馮蕾才停止了催促司機,回過頭來看著女兒,「阿色你要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砰砰」的幾聲巨響之後,車身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怎麼了?」馮蕾大聲的問司機,司機沒有回答,緊握著方向盤,一個左打,更大的一聲巨響之後,馮蕾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馮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了,片刻的回想之後,馬上想起女兒來,「我們這是怎麼了?我的女兒呢?」

    「太太,你們出車禍了,最年輕的那位是您的女兒嗎?」護士說(色娘在現代第一百零六章預謀殺人內容)。

    「是呀,她到底怎麼了?」女兒剛才還在昏迷中,不知道出了車禍以後,有沒有傷上加傷……

    「她就是食物中毒,醫生已經給她洗過腸胃了,現在在加護病房觀察呢?幸虧出車禍的時候,旁邊的那位女士用身體護著她,她一點點外傷都沒有。」護士抿嘴一笑,算是安慰馮蕾了。也難怪,出了這麼大的車禍,還能有人安然無恙,而且還是那個最脆弱的人,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馮蕾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個女士怎麼樣了?」

    「傷的比您要重些,左邊的胳膊骨折了,其實,傷的最嚴重的是司機,不但全身多處的骨折,頭部也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裡面還存有大量的淤血,醫生等著病人家屬過來簽字以後,給他進行開顱手術。

    「我的手機呢?」馮蕾立刻想到了老王,司機是老王的表親,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北海人,所以老王就是他最親近的人,簽字非他不可(色娘在現代106章節)。

    馮蕾此刻是萬分的愧疚,這個司機她用了五年,一直做的都不錯。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司機,司機根本不可能因為慌亂出車禍的。

    「我們已經聯絡了您的家人,他們正在外面跟警察錄口供,一會兒給您頭部照一個x光,確認沒有腦震盪,您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剛剛說完,蕭連恩就進來了,「你還好吧,沒什麼事吧?」他眉頭深鎖著,仔細地看了妻子一眼。

    馮蕾苦笑著說:「就是有幾處擦傷,死不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聽馮蕾這樣說,蕭連恩仍舊沒有放下深鎖的眉頭,憂心忡忡的模樣。

    「我聽護士說阿色只是食物中毒,已經洗胃了,脫離了危險期,你怎麼還是這麼擔心的樣子,是不是她的病情有變啊?有什麼事你可不要瞞著我!」馮蕾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自己沒有大事,除了女兒還有誰能令丈夫這樣的擔心呢?

    他拍拍妻子的肩,「阿色沒事,醫生說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擔心的是……」

    丈夫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不簡單的事,「什麼呀?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嗎?」

    「我說出來你可不要害怕。我剛才在外面警察跟我說阿色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他們從阿色用過的酒杯裡化驗出有毒的化學物質,應該是屬於人為的……」

    「阿色跟人無怨無仇的,誰會下這麼狠的毒手?」

    「你聽我把話說完,下毒的對象是阿色,可是那個人想對付的可不是阿色一人,投毒應該只是這場預謀殺人的序幕而已……」

    「預謀殺人?」馮蕾害怕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難道想把蕭家的人都害死不成?

    「這是警方的一個推測而已,還沒有得到證實(色娘在現代第一百零六章預謀殺人內容)。不過根據司機和麗姐的口供,說當時一個岔道口突然衝出來一輛越野車,越野車根本就是故意的朝我們的車撞過來的,司機躲閃不及,被連撞幾下之後,越野車還咬著不放,直至把我們的車撞倒馬路邊的護欄上,才匆匆的逃去……警方調出那裡的監控錄像一看,那輛越野車牌照當時是用垃圾袋蒙著的,根本看不見,可是駕車的人還是被錄了下來,是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紅色旗袍,留著大波浪捲發的女人……既然是衝著蕭家的人,最終的目的還是我蕭連恩,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女人?」

    蕭連恩的私生活一向檢點,這方面,馮蕾對丈夫也有信心,排除了為情殺人的動機之後,就只有生意上的利益了,按理說,殺人這麼大的事,有頭腦的對手都會去找一個男人來做,女人雖然可以掩人耳目,可是這個女人公然在街上開車撞人,壓根就沒有掩飾身份的打算,這是蕭連恩和警察都想不透的地方。

    「按照警察的推理,這個女人肯定是先混進酒店,在阿色的酒杯裡投毒以後就離開,然後在醫院附近的岔道口等著你們自投羅網……哎,你和阿色是不會和人接下這麼大的仇怨的,看來這個人就是想借傷害你們來打擊我。往後出入都要小心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出門了,我剛剛給保全公司打了個電話,叫他們派幾個保鏢過來,好進行貼身的保護。警察那邊也會派人暗中保護的,警察的分析是兇手已經打草驚蛇了,近期之內應該不會再有行動。可是還是小心點好……」

    「知道了,我也不想讓你擔心,可是你自己出行也要小心一點……」

    蕭連恩點點頭,「阿色醒過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馮蕾就是胳膊和膝蓋的地方擦傷了,走路完全沒有問題,蕭連恩要扶她,她拒絕了,「我可以走。」

    於是兩個人去加護病房,秋色正在打點滴,由於剛剛洗過胃,顯得有些虛弱和疲憊……

    「麗姐呢?她沒事吧?」她醒來聽見護士說麗姐為了就自己受傷了,心裡很擔心(色娘在現代第一百零六章預謀殺人內容)。

    「傷不是很嚴重,打好石膏以後就可以出院了。」蕭連恩安慰著女兒說。其實之前他就去看過麗姐了,麗姐這次受傷心裡最難受的就是他了,一直以來,他都想想好好的照顧麗姐,可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她反而為了蕭家肯豁出性命,這份恩情,蕭家以後可怎麼還啊!

    「剛才在酒店的派對上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特別是可疑的女人。」他還是想從女兒的口中去的蛛絲馬跡,這個兇手一天不找出來,他就一天不會安心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誰不緊張啊?

    「沒有,派對上到處都是女人,我哪裡留意的過來,警察剛才也問過我了,什麼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我看整個派對上穿著紅色旗袍的只有媽媽一人,不可能是媽媽吧?」秋色居然咧嘴一笑。

    哎,這個女兒好像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還有心思開玩笑?蕭連恩暗自搖頭。

    事實上,秋色可不像他們看上去的這麼輕鬆,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心裡細細的思索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自己會去那個派對是臨時起意的,只有蕭家的幾個人傭人知道,難道會是他們其中的人幹的嗎?想想又不可能,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蕭家都沒有虧待過任何傭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需要殺人的大仇吧?又聽說兇手是一個女人,她更想不出是誰和蕭家有這麼大的仇恨。不過,她知道事情並沒有完,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不只是自己需要冷靜,自己的父親更需要冷靜,她要故作輕鬆的去化解父母的緊張和慌亂。

    「阿色最近老是不順,磕磕碰碰的,看樣子改天應該陪她去靜風寺拜拜神,求神仙保佑保佑,助她度過一切難關。」馮蕾說完,很虔誠的向著頭頂的方向,用雙手做了個拜拜的姿勢。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婦人,除了用對神佛的祈求去保護家人之外,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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