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是怎樣找到巴尼的?」出了保安室,雷鱗就急切的問(色娘在現代第五十六章桌球室內容)。現在,時間對於他來說流逝的太快了,每一秒的流逝就是秋色的安全在流逝,他不想被流逝的恐懼淹沒自己就得快點找到秋色(色娘在現代56章節)。
「不是我們找他,是他來找的我們,他說想見識一下你的車技。」幽靈到現在還不明白雷鱗找他幹什麼,不過,他倒是看出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這讓他覺得很意外。
「找你的時候有沒有中間人?」
「是老趙帶過來的。」
「老趙?什麼人?在哪裡?」
「老趙是一家桌球室的老闆,是我來北海市找的靠山,聽說他在北海市的黑市賽車很有地位,經常在蛇錐坐莊。」
「你知道他的桌球室在哪裡嗎?」
「不遠,就在江北路。」
「好,我們馬上去。」
說完,已經到了雷鱗黑色的奧迪旁。看見雷鱗很急,幽靈他們也很配合,沒有猶豫就跟著他上了車。
江北路在北海市還有一些名氣,倒不是因為這裡的街道繁華,而是這裡是這個城市的貓頭鷹,當大部分人都安睡的時候,這裡仍舊是霓虹閃耀,歌舞昇平。這裡是黑暗滋生的土壤;這裡有大量的桌球室、網吧、舞廳、棋牌室、還有掛羊頭賣狗肉的美發廳;這裡最猖獗的就是賭與黃,是北海市最難管制的一條街。
大發桌球室就在江北路最中間的位置,招牌挺大的,只要路過的人沒有看不見的,這也說明老趙這個人在這裡的地位:這樣大的招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這裡立起來的。
雷鱗他們進去的時候,是午飯時間,沒有多少人。不過看桌球室的面積倒是不小,足足有千把個平方。
沒有多少人卻也有人主意到他們進來了。
「幾位想玩玩嗎?」很快過來一個笑臉相迎的服務生(色娘在現代56章節)。白襯衣,黑馬甲和黑褲子,看上去和西餐廳的侍應差不多。
「我們找人。」幽靈說。
「是你?」侍應認出了幽靈,幽靈上次來的時候,他在場。
「趙哥在不在?」幽靈客氣的問。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得小心翼翼,別看侍應溫和有禮,背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在觀察著他們。
「在,就是不知道趙哥見不見你?」既然不是客人,侍應也收起了笑臉,變得面無表情。
「那麻煩你去問一下。」幽靈說著,還隨手塞給侍應幾張鈔票。
「你們等著。」侍應的笑臉又出來了,馬上往桌球室的裡間走去。
「這個老趙架子擺的大了吧?」雷鱗沒有想到一個桌球室的老闆也有這麼大的派頭。
「在德州,我們老大也有這樣大的架子。」幽靈的兩個手下不服氣的說。雖然他們現在是聽雷鱗的話,但也老大在他的面前失了威風。
雷鱗冷哼了一聲,不搭腔,心裡暗想:這裡不是德州,你怎麼說都可以,誰看見了?
這時,侍應出來了,還沒到跟前就說:「趙哥有請,你們到裡面說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也不假。
裡間也大,是一個足有八十平米左右的客廳。一個四十開外,穿著對襟白衫中年人叼著個墨綠色的煙斗舒服的躺在上座的沙發上。看見他們進來,立即的坐正了身體,以示迎客。想必他就是老趙。
「是幽靈啊,請坐,請坐。你怎麼還留在北海市?捨不得回德州了?」老趙的話很親切,跟幽靈老朋友似的,其實,他們認識也不到半個月(色娘在現代第五十六章桌球室內容)。
「本來已經準備回去了,可在火車站被這位兄弟給劫了回來,這不,有一件事要麻煩趙哥一下。」幽靈一笑,把保安室的一幕說成了玩笑話。
老趙仔細打量了雷鱗一眼:這小子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傲氣,衣服工工整整,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匪氣。他搜腸刮肚的也想不出圈內什麼時候有這一號人物。可不是圈內人,幽靈又怎麼會幫他的忙?真是匪夷所思。
「什麼事?說吧。」老趙臉上一點疑惑也沒有露出來,很乾脆的說。
「當初巴尼是通過你來參加昨天的賽車,那你知不知道巴尼住在什麼地方?或者他經常在那些地方活動?」
「這個嘛,我倒是知道。不過你們是外地人,我不方便透露,而且我也沒弄清楚你們找他什麼事,萬一尋仇,道上的兄弟會說我出賣朋友不仗義,到時候我還怎麼在道上混?」
幽靈覺得老趙說的也有道理。他思來想去也覺得雷鱗找巴尼是為了尋仇,他琢磨著是不是巴尼輸了不甘心,找人綁了雷鱗的那個女人?
「我向你保證,絕不是找巴尼尋仇,只是拜託他幫我找一個人。你想想,就我們幾個人能對付巴尼一幫人嗎?」一直沒有開口的雷鱗說話了,他不想再這麼耗下去了,必須快刀斬亂麻,找到了巴尼,還不一定找得到賴狗呢,想到這裡,他都心焦。
「這位?」
「他就是雷鱗。昨天把巴尼給贏了的那位。」幽靈介紹說,話裡有賣弄之嫌,畢竟,他也靠雷鱗在北海市威風了一把。這恐怕是面前這位老趙也難以辦到的事情。
「雷鱗?」老趙在心裡暗暗一驚:難怪沒有印象,原來真不是圈內人!知道是雷鱗,自然也知道雷鱗的身份,只是從來沒有見過本人而已。
「我就是(色娘在現代56章節)。我找巴尼有急事,請你看在幽靈的面子上快點告訴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還你這個人情。」雷鱗已經掩飾不住焦急了,不住的看手錶。
老趙是一個精明的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珠子一轉,哈哈一笑:「北海市車神這個面子就夠大了,我還用給誰的面子?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不要說告訴巴尼的住址,就是現在把他給叫過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雷鱗不解:「什麼事?」
原來這個老趙最近也煩著,他桌球室的牌照是三年一審,每次都只是交三兩萬就完事,誰知道剛剛上任的工商局局長是一隻餵不飽的狼,一開口就是二十萬。二十萬交給他了,自己還賺什麼?再說了,這麼一次次的給了他,難保他不會越來越貪心,又坐地起價,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是這麼回事:我這桌球室馬上要年審了,誰知道工商局的局長要價二十萬,這漲幅度太大了,我承受不住。我知道你老爸是雷市長,麻煩你老爸出門打聲招呼,讓我按原來的價錢繳費就可以了。
雷鱗的眉頭一鬆,這太容易了,「不用我老爸出面,我就可以幫你搞定。」
拿出手機,立刻撥通他爸秘書的電話:「我是雷鱗,麻煩你一件事。江北路的那一帶的工商局你知道嗎?給他們局長去一個電話,叫他們免去大發桌球室牌照的年審費用,搞定以後再給我一個電話。」
老趙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立刻給巴尼電話,叫他過來。」
「巴尼,我找你商量一件事,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來我的桌球室一趟?」
「好,我等著你,你盡快趕過來。」
「他馬上就過來。」老趙掛掉電話,回頭對雷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