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伯父伯母的意思(色娘在現代11章節)。我知道他們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就答應了。」這是蕭皓龍的解釋。
這個解釋和華天說的是不謀而合,秋色自然相信了,「那我去找爸談(色娘在現代11章節)。」……
蕭連恩正在客廳裡看報紙,看見秋色過來,放下報紙,一臉的慈愛:「阿色,今天和皓龍去玩的高興嗎?」
「很久沒有出門了,一切都很新鮮,當然高興。」她溫和的笑著。
因為一直以來她都缺少親情和關愛,所以她對蕭連恩夫婦面前盡量的做個乖乖女,很珍惜這突如其來的幸福。
「高興就好。趁現在在家休養,和他多出去走走。以後康復了,我就把宇揚國際交給你,你就有的忙了。」蕭連恩哈哈一笑,沉浸在自己的設想中。
「嗯。不過我想跟您談談血色天使發佈會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全部忘記了,可是今天有人告訴我,血色天使是我的時裝發佈會,卻因為你的原因讓它的資金出現了問題。既然是我的事情,您為什麼要停止對它的投資?」猶豫不是完全瞭解事情的緣由,秋色的語氣很平和。
蕭連恩一怔,「誰把事情告訴她的?」他望著蕭皓龍,以為是他,眼裡儘是責怪,蕭皓龍成了兩面不討好的夾心人。
「今天,我和阿色出去玩的時候碰到了華天,應該是華天告訴阿色。」他急忙的解釋。
「華天?」蕭連恩的眉頭一皺,臉色微沉,對華天的反感不加掩飾。
稍會,他又對秋色和顏悅色的說:「我知道你很鍾愛時裝設計,而且成績也不錯。可是你未來是要接管整個宇揚國際的,我不想你在別的事情上投入太多的精力。當初支持你的工作室和這次的血色天使的發佈會,純粹是不想你在接管宇揚國際之前給悶壞了,找個事情讓你打發打發時間,跟我送你去法國的目的是一樣的。你現在失憶,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以前那些無謂的事情我就自作主張的幫你停止了(色娘在現代11章節)。不過,你放心,工作室所有的員工我不會虧待他們的,會給他們一筆可觀的遣散費。」
「我聽說血色天使的發佈會籌備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大半,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就這樣的結束是不是很可惜。」她仍舊不放棄,在大腦裡緊急的搜尋者有力的說辭。
誰知蕭連恩一笑,「人力物力?說白了不就是錢嘛!這些錢對於任何一個人或者北海市的任何一家小公司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可對於宇揚國際來說是九牛一毛,不在話下。」他揚起下巴,眼睛裡放射著精光,展現著一個成功商人特有的驕傲。
……一個對於錢都無動於衷的人還真讓秋色傷腦筋,無奈之下,她使出在電視上面學來的殺手鑭——裝可憐博同情。她看見電視上經常會出現女人對著男人裝柔弱的情節,似乎很有效果,就模仿起來。
「爸,您不心疼錢,可我心疼您呀!你的錢也不是從天上平白無故的掉下來的,何必要把它砸在水裡呢?再說,您不是指望我接管宇揚國際嗎?一個小小的時裝發佈會我都搞不定,以後接管之後誰會服我?就是表面上服我,暗地裡不知道怎樣的譏諷我呢?爸,你忍心我被別人這樣的說三道四的?」一臉的愁容,泫然欲滴的表情,加上一口一個爸的叫著,使得蕭連恩動容了。
她殊不知電視上都是用於情侶之間裝柔弱是為了使男人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和責任,換個說法就是讓男人的自我膨脹得到滿足。父女之間可不需要這樣。
但事實上,這招卻起了作用。蕭連恩從女兒坐上輪椅之後,就很少見她的歡顏,變得誰都難以接近。就是他們當父母的對她的一些關愛她都表現的很冷漠。他明白,女兒這是心病呢!她的自尊心在作祟,害怕別人對她的關心都含有同情的成分,於是用冷漠疏離的態度來就拒絕別人的好意,把自己阻隔別人的心門之外,獨自剛強的支撐著失落。
現在女兒對自己這樣的親近體貼,加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摸樣,彷彿讓蕭連恩看見了出事前那個愛撒嬌的乖女兒,恍如隔世般的重現,他的眼睛都開始濕潤潤了……
「你現在什麼都忘記了,就算我繼續支持血色天使的發佈會,你也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了(色娘在現代11章節)。再說,你目前還屬養病期間,一點點的操勞也怕你經受不了。」他還存有顧慮的,心軟歸心軟,事情的利害關係他還是沒有忽略。
「華天給我看了我的大部分的設計圖,感覺還不錯。只要把它們製成成品,應付發佈會還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工作室的事就聽您的,反正的記憶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結束也是遲早的事情。我答應您,時裝發佈會一結束,我就去宇揚國際上班,做接管前的準備工作。」這樣的許諾不但順了蕭連恩,也解決她的燃眉之急,什麼時裝設計?自己根本是一竅不通!結束工作室有了很好的借口,對所有人都有了交代,她何樂不為呢?只要血色天使能夠如期的舉行,也許對於以前的蕭秋色,對於在德州的雷鱗,就是一種形式上的圓滿,自己也就問心無愧了,對得起眾人了……
「你真的答應結束工作室?去宇揚國際上班?」蕭連恩的激動程度出乎秋色的意料之外,唉!看來,那個蕭秋色真是一個難纏的主!
「嗯,就是恢復了記憶也不反悔!」她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嘛!有那麼難以接受嗎?搞不懂!搞不懂!雖然是同一副軀殼,畢竟兩個頭腦和思想,不可能完全的融合嘛!
「我答應你!明天就叫財務室把錢打到工作室的賬上。還要去問問人事部有什麼適合你的職位。」蕭連恩盼著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他甚至有些感激這次的失憶,讓固執的女兒服軟了!
他高興的拉著秋色的手,每一條皺紋都彷彿泛著笑意。而他身後的蕭皓龍同樣顯得很高興,雖然是微笑,看上去也燦爛異常!
難道一個時裝設計的工作就成為蕭秋色和他們之間的溝壑嗎?
她哪裡知道真正的溝壑不是時裝設計的工作,而是華天、雷鱗這夥人。他們才是蕭連恩和蕭皓龍心中的那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