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琪衝著沒有人的角落伸手要抱,男人愣了一愣,再次往我的方向看來(重生之怪奇事件薄4章節手打)。
雖然明知道他什麼也不會看見,不過我的心仍是不由的一提。
「是你嗎?」他竟然衝我開口了。他能看到我?我驚駭至極。
「那裡……有人嗎?」男人遲疑的,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彷彿生怕會嚇跑我一樣問道:「我聽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如果你在那裡,可以給我一點提示嗎?」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知道自己的小孩看到不乾淨的東西,難道不該驚訝嗎?不該緊張嗎?怎麼還很期待似的,希望我能給他一點回應?
在沒有確定他是否可信之前,我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小琪琪見我許久沒有過去,哭得厲害。我不忍心看著她哭,便隱入牆避,離開了書房。
在我離開之後,哭聲更加淒厲,但一會兒之後就漸漸止息。
小孩子有人哄之後,很快就會停止哭泣。
我在這樣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裡,住了一段日子。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我發現,男人雖然在這幾天內沒有外出,但實際上他的工作是很忙的。從不時不時就有人坐著名貴的轎車來到房子外面請求接見就知道了。而且那些來訪的人,也個個都看似身價不凡——至少在我的眼中看來,他們也是有一定的家底的,否則怎麼坐著那麼高級的轎車來呢?
他們來見男人的原因,無非就是請求他答應一些宴會、晚會的出席,好像那些所謂的慈善會、生辰會、交流會等等的,真的會因為男人的出席而蓬蓽生輝了一樣。
當然,也有幾個人是請求接見但是被拒絕了的。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了原來這個男人姓郭,而那些被拒絕了見面的人,也姓郭。似乎他們是一個家族裡的人,但是男人因為某個原因,拒絕再與家族中的人來往了。現在,家族中的人正在想辦法讓他重回家族的大懷抱。
對於這個男人的事,我只是在偶爾穿過大廳或是書房的牆壁時,停下來聽了一兩句。男人的閒事我並不想多理,在這個屬於我的地盤裡,目前唯一讓我覺得值得關注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小琪琪。
小琪琪也許是因為缺少母親的關係,看到我時總是特別的高興(重生之怪奇事件薄4章節手打)。大眼睛笑得彎彎如同月亮,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而她因為頭比身子看起來要大一些的嬰孩比例,也分外的讓我覺得可愛。對於想不起任何事情,記憶中只是一片空白的我來說,這個小孩子的存在就如天使一樣。她對我的需要和對我的依賴,讓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一片浮萍。漸漸的。我都有些忘記了自己其實只是一抹魂而已。
開始的時候,我對這家人對待小琪琪的方式很有些不滿。雖然男人在自己的書房裡放置了小床,可是小琪琪卻沒有很多時候是呆在那裡的。更多的時候,這家裡的人是把小琪琪獨自一人放在三樓上最末端的嬰兒房裡。
那個房間連光線都不充足,真真是陰氣最重的房間。一般有常識的人都不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何況還是自己家裡唯一的孩子?雖然在琪琪哭的時候,張姨或者男人會馬上上來照看。但是三樓本來就是一個很偏的方位,更何況這麼大的屋子卻只張姨一個人打理,這就難免會出現了張姨的照顧不周或照顧不到的時候。男人也是,就算他盡量的每日不出門,卻還避免不了某些時候要出去辦事。這樣。在孩子無人照看的情況下,就輪到我出手了。
時間一久。我也漸漸習慣了,反而不再對他們的這種做法感到抱怨,而是稍稍的有些微感激。因為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他們給了我和小琪琪一起共處的時間。有時候,我甚至有種感覺,他們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在給我和小琪琪騰出相處的時間來?
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我的存在呢?又怎麼知道我會推開那扇門,出現在這個家裡呢?
張姨每次見到小琪琪本已經喝空了的奶瓶又滿了時,她並不十分的在意,只喃喃說是不是老爺上來換過的。而實際上男人根本沒有離開他的書房一步,張姨也不懂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
而男人,每次來看小琪琪哄逗她的時候,也會順帶著隨口問一句:「這裡有人嗎?是你在這裡嗎?」尤其是當他聽到小琪琪的笑聲的時候,就更加迫切的希望這房子裡有看不見的人存在。
不過,我當然也不會如他所願的回應他。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呢?我就是不做反應,不讓他得到確切的肯定,看到他漸漸的有些焦急,焦燥的情緒冒頭,轉而卻又迅速的沉靜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非常的有趣。
這男人,好像沒有看到我的回應,就非常的失望了呢。不過呢,他還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氣,在情緒快要爆發了的時候,又自行壓制了下來。
我很樂於看到這男人如此焦急的反應,在和小琪琪渡過愉快的時間之後,我又從男人的身上,發現了這麼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也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男人頻繁的上來,以及我與小琪琪玩得太開心了,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被撞破了。
被撞破時的畫面是這樣的,當男人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我正把小琪琪抱了起來。
於是,小琪琪騰空,笑得咯咯直樂,直搖著小手的畫面就這樣被男人看到了。
男人靜靜的站在門口處,眼睛望著小琪琪,甚至似乎是可以透過小琪琪,看到我一樣的看著這邊。
這一次,他的情緒不再像之前的那般激動了。雖然他眼睛裡的神色依然是翻天攪地似的,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沉寂了下去。
「是你。」這次,他也不再是詢問,而是肯定。多次希望又失望之後,這次他的反應變得成熟多了。他的嘴角含著笑,就彷彿是看穿了調皮的小孩子的惡作劇。
竟然把我看成了小孩子?真是無趣。
以為自己是「靈魂」,別人就該乖乖的受到驚嚇。可是這一家子的人都好像腦子裡缺了根筋似的,即使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想過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出現了。張姨看到孩子的奶瓶滿了,尿濕的褲子換了,以為是男人換的(重生之怪奇事件薄第四章:奇怪的一家人內容)。司機阿昌看到還不會行走的孩子突然出現在一樓外面的花園草地上爬行,也以為是張姨抱下來的。只是復把孩子又抱回去了了事了。
還有廚師大農,看到廚房裡的水果食物莫名其妙的少了也絲毫不介意,缺少了的材料做不成的菜譜就用其他的代替等等。就連男人……這男人更不必說,察覺到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更是處處追問著,嘗試能夠得到我的回應。
這一回,證據確鑿,我被抓到了現形,他就鬆了一口氣,當我還是個孩子一樣,露出了笑容。
真是無趣。
做為一個「不乾淨的東西」,一個如「靈魂人物」的優越感,在這個家裡一點也沒有找到。
我把小琪琪慢慢的放下來,在小琪琪落到地面之前,男人衝了過來。他一把抱住小琪琪,同時也摟了我一把。
當然,他是抱不住我的,手只是在空氣中攬了個空。
他能抓住的只有小琪琪的身體,但是他一手摟著小琪琪,一隻手還是做出了抱空的動作,彷彿在他的想像中,他已經把我和小琪琪一起抱住了。
我在他衝過來的時候,便飄離開了那裡,蹲在他的對面,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表情。
因為我沒走遠,小琪琪也沒有哭,仍舊在搖手咯咯的自得其樂著。
「你聽到我說話的,對嗎?」男人凝望著自己的手環抱著的空氣。
「我知道是你在照顧琪琪,是你幫她充的牛奶,是你陪著她。」
男人說話的口吻彷彿是動情了一般:「你就不能……也陪陪我嗎?」
噗通。
我在牆邊滑倒了。
這個男人,他也是個孩子嗎?
「琪琪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能不能偶爾也出來一下,陪陪我?」男人竟然還說得那麼認真。在拒絕別人的邀請時這麼的頑固無情,懇求別人的時候居然也能做出讓人無法抗拒時的魅力……等等,他閉上眼睛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這是在……準備接吻嗎?
他有沒有搞錯啊。老婆不在,寂寞到不行的男人,連一隻鬼魂也讓他動情了嗎。
看到他閉上了眼睛,與自己的想像接吻了……那麼英俊的臉,竟然對著空氣做出這樣的事……
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畫面真是,連我都受不住了。
終於,我撓著牆壁,發出細聲,阻止了男人恐怖畫面的持續。
我在這裡,男人,你別對著空氣發出吱吱的接吻聲行不?這畫面真是連鬼都看不下去了。
粉刷得平整的白牆上出現了一道劃痕。
是我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劃出來的。劃痕劃到末尾處時,男人終於發現了這個異狀,停止了正在親吻並且逐漸進入沉迷狀態的表情。
在他懷中的小琪琪仍自天真的玩著,將手上的玩具不斷的往外邊扔。
「太好了,你終於願意回應了。」男人將小琪琪放好,從琪琪的嬰兒房裡增加了的傢俱中,拿出了一個空白的本子和筆。
「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用這個來告訴我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