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族人?」
馬諾聽到我的聲音,整個身子晃了晃,小小的爪子就抓不穩兒,跌落了書架底下(重生之怪奇事件薄28:搾取精魂陣內容)。
「幹嘛這麼失態?
「魔……魔域族人?我沒聽錯,是魔域族人嗎?」
「對啊,這個音是這樣念出來的沒錯吧。」
馬諾的圓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天哪,這裡居然有有關魔域族人的書啊,上面都說了什麼?」
這本書上說,大約在百年前,守護之狼烏奧格裡家族在又一次與外族戰鬥之際,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魔域族人。
守護之狼烏奧格裡當時的戰士與魔域族人做了一次交手。由此而得知魔域族人最擅長的是魔陣之火。魔域族人釋放出來的魔陣之火可以焚盡世上的任何東西,包括人的生命。
在這個空間世界裡,所有人的生命都被掌握在掌權者的手上。沒有掌權者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死去、消失。所以,魔域族人這種可以讓人消失的火焰是最可怕的,令人聞風喪膽。
也因為擁有了這樣的魔火,所以魔域族人不被任何一個土地之國的掌權者接納,一直被驅逐。成為周遊在邊緣的可怕族類,一個黑暗中的傳說。
當時的守護之狼烏奧格裡與魔域族人交鋒,損失了一條手臂,被魔陣之火化成了灰燼。雖如此,卻也讓守護之狼找到了制服魔域族人的方法,那就是,他們的心臟。
掌權者掌握著各自國家所有人的生命,即是一種桎梏,也是一種保護。是以各國家之間連連征戰,人數卻並未大量減少。魔域族人被各國驅逐著。沒有國家的掌權者接納他,那麼他的生命也就沒有得到掌權者的保護(重生之怪奇事件薄28章節)。只要將劍插入他們的心臟,他們就會毫無抵抗的。立刻死去。
書的內容說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合上書本,看著馬諾。馬諾猶在震驚之中:「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魔域族人的存在啊……」
馬諾雖然只是一隻小倉鼠樣的生靈。不過它一直生活在白土地之國的森林中,就等於是白土地之國的臣民。它的生命同樣受到貴爵公子的掌控,是生是死都必須由貴爵公子決定。而一般情況下,如不是犯了重罪,掌權者是不會輕易的奪取一個人的生命。但是如果遇上了魔域族人,基本上就無人可以抵抗了。所以對於馬諾及其他普通人來說,魔域族人的存在就如一個可怕的,一直未伏法的殺人魔般。令人膽顫。
「曲靈,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在我從文獻庫掉下來之前,我看到了一紙文書。上面寫的是,貴爵公子允許教堂祭師進入白土地之國的證明。」
「你不是不認識字嗎?」
「誰說我不認識字。這裡是烏奧格裡家族的精神之柱,上面的文字都是用精神之力書寫的,沒有烏奧格裡家族的精魂,看到的只是一本白紙!」
「但是文獻庫裡的那張證明不一樣,那用的文字是用普通方式書寫的正規文書,這代表著,教堂祭師與他的兩個女兒。都不是白土地之國的人!」
我眨了眨眼,靜靜的思考著這個發現所代表的意思。
「曲靈,你還不懂,這裡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握在貴爵公子的手上,貴爵公子除了具有吸引人心的魔力之外,他們還傳承了守護狼烏奧格裡最初擁有,但是後來又捨棄掉的另一種能力——白土地之生與白土地之死(重生之怪奇事件薄28:搾取精魂陣內容)。」
在白土地之國始建之初,烏奧格裡作為白土地上的最強大家族,即掌握著賦予人生命,也掌握著剝奪人生命的能力。但是這兩種能力對於擅戰的烏奧格裡家族來說,是一種累贅。在與他國的戰土上衝鋒陷陣的他們,即無心力去平復國內的紛爭,也不願受理這誰生誰死的「小事。」於是,就借由挑選出白土地之國青年的機會,一併將這「生死」的能力,傳於烏奧格裡之女的體內,只保有善戰的精之魂力量。
烏奧格裡之女後裔雖改名為白丹尼家族,但是烏奧格裡之女仍然是白土地之國的最高統治者,即有著吸引人心的魔力,又有著掌管所有人生死的權利,自不必怕那聰明的青年變心,也不必擔心白土地之國落入他人的手中。在烏奧格裡之女統治的那年代,烏奧格裡家族內平外亂,的確是到達了顛峰,是其他黑土地之國、紅土地之國等不能比擬的。
這些,我都從烏奧格裡家族的書本上看到了。
「曲靈,除了如你這般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之外,在白土地之國,是沒有人有『生』的權利和自由的。也就是說,如無貴爵公子的允許,我們這裡就不會增加新的人口。」
「那如何貴爵公子允許呢?」
「不可能!貴爵公子肩負著這麼多人的生命,他體內的精魂承受著巨大的重壓,已經不堪重負了,才會分裂出另一個鏡像人。白土地之國之所以會有鏡像人,原因也在於此。分裂出鏡像人之後,貴爵公子就只需要承受一半的生命壓力。因為只要其中一個人傷,另一個人也會傷,其中一個人死,另一個人也會死。」
「可是,貴爵公子是絕不會允許其他平民再增加新的生命,來增加他體內精魂的重壓的。那教堂祭師雖然被貴爵公子接受了,但在那文冊上,似乎貴爵公子並沒有承受教堂祭師的生命。」
「曲靈,我注意到教堂祭師進入白土地之國的時間,是在阿道夫出事之前。也許,這和你的師父源青,為何要逃到你的世界,貴爵公子為何要奪取他的精魂,有關(重生之怪奇事件薄28章節)。」
馬諾所說的,也是我正想到的。
我的師父源青,是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落荒而逃到我的世界中去的?如果是,這個教堂大祭師就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正這麼想著,忽然感覺到頭頂上一陣巨響,遠遠傳來,似有悶雷在頭頂上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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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大祭師臉上的面具圖案沒有改變,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兩個頗受寵的女兒也大氣不敢喘一下。
那個該死的醜類到底是躲哪裡去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會跑,早知道,當時就該牢牢的把她捆起來。
這個大教堂,看起來比白宮還要巍峨氣派,並不是因為大祭師的地位在白土地之國日漸高漲,而是因為這個大教堂的前身,其實是烏奧格裡家族的城堡。這個大教堂的底下,掩藏著許多的秘密。大教堂裡四處設著禁地,不許人出入,就是這個原因。
瑪麗與瑪麗安知道,自己的父親平日裡非常的反感有人亂闖教堂,就連她們,有些禁地也根本碰不得。誰若是犯了這樣的條規,必是要被父親送到貴爵公子那裡,進行審判的。而一般由大祭師親自送審的人,下場都只有被剝奪生命之魂——死。
這一次,即將與貴爵公子進行儀式的醜類犯了父親的大忌,她將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瑪麗與瑪麗安的心裡都升出了隱隱的期盼。
雖然明白那個丑類在儀式過後,就會成為一具活著的廢人,和上一次的廢人一樣被關在灰暗堡底下。可若那個丑類不曾在她們面前放肆,她們忍忍就算了。可是現在,這個丑類比上一個丑類還要令人厭惡,她們不想再忍了。
「父親,貴爵公子非得需要那個丑類的精魂嗎?」
「父親,精魂不是可以通過另一種方法也可以得到的嗎?」
瑪麗安口中所說的另一種方法,是指大祭師早前發明的一種陣,將人放在那個陣中,只要備齊所需要的物品,由父親啟動,陣子的中間就會吹起狂風,凜冽的狂風如刀似棒,打在人體上輕易可見一道道血痕,在這個陣的中間就如同置身於亂棒亂刀之下,任誰都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再者,狂風不僅吹著皮膚,還會灌入人口鼻中,進入體內,給人一種五臟六腑全被攪亂的感覺,巨烈的痛感襲擊神經,任何人的精神力在這時候都會全盤崩潰,任由外者予取予求(重生之怪奇事件薄28:搾取精魂陣內容)。
這個陣,是父親發明出來,準備提獻給貴爵公子,做為懲罰一些重罪之人用的。這雖不奪人性命,卻比死亡更叫人恐懼。
只要那個丑類被置於這樣的陣中,精神之力一旦崩潰,何愁取不到她的精魂?
哪裡還需要等到萬物節公子與她靈魂締結?那麼好的節日,那麼神聖的儀式,應該是由她們兩個,與公子進行才對。
瑪麗安的這話一說出來,高座上的大祭師竟然也有了稍稍的猶豫。
「靈魂締結之後再取精魂,可以令精魂完整,無任何損傷,精之魂的力量也是最強大的。但是如果用這個陣來搾取……」
這樣取得的精魂中含帶了痛苦的陰影,貴爵公子不見得想要這樣的結果。不過……貴爵公子所得到的精魂不完整,不完美,那不是對他來說更好嗎?
大祭師面具底下咭咭的發出一聲短促陰森的笑。
「好女兒,父親答應你們了。不過,能不能讓貴爵公子同意,還得看你們自己的能力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