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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5】豪門棄嬰 文 / 豫章農夫

    匯報完這次的出差工作,林剛如釋重負,愜意地仰靠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並舒服地躺著。

    突然,腦海裡又浮現了昨夜柳如嫣的那首詩,於是就匆匆打開電腦,掛上qq,希望柳如嫣在線上,可結果還是讓林剛失望,那個頭像仍然的灰色的。

    林剛再次拿起電話撥打,還是和昨晚一樣,柳如嫣的電話關機,他意識到可能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要不柳如嫣不可能一個星期還關機,就馬上撥打尚悅梅的電話。

    「喂,悅梅,」電話很快就通了。

    尚悅梅在電話那頭劈頭就問:「這幾天你死到哪裡去了?怎麼不來個電話?你也玩消失嗎?」尚悅梅一連串的問,把林剛問懵了,尚悅梅劈頭就罵他,毫無疑問,出事了。

    林剛忙解釋說這幾天出差了,昨晚才回到公司,接著就問柳如嫣的事情。尚悅梅在電話那頭說:「虧你還記得她,她已經一個星期不見蹤影了,公司老總說她請假十天,但也沒有說明原因,我們只有這樣估計,那個死妮子是要完成一個什麼大的設計去了吧,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尚悅梅說這話真沒有底氣,自己的猜測根本沒有邏輯,她心裡比誰都明白,柳如嫣沒有理由連她都不告知。

    林剛一聽,已確知是柳如嫣出事了,他和尚悅梅的想法不同,如果是要完成一個大的企劃,就是自己圖清淨,躲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也不至於發一首那樣的詩給他呀。

    「是嗎?可是我昨晚打開電腦,卻見柳如嫣的qq裡的對話框上有一首詩。」林剛疑惑地對尚悅梅說,接著就把那首詩的內容念給尚悅梅聽。剛念了四句,沒等楊正剛念完,尚悅梅就連聲說:「壞了壞了,在這死妮子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再等兩天,看這死妮子是否會回來。」

    在柳如嫣身上,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那要報警嗎?」林剛慌了,雖然自認配不上柳如嫣,但他把柳如嫣當做女神來崇拜並加以保護,一個星期的失蹤,有誰不擔心?

    「報警啦,我認為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因為她已經向總經理請了假,不是在悄無聲息地失蹤,或者是她家庭有什麼事情發生,難道是她母親要回老家,讓她陪著回去,或者是他母親生病了,她請假服侍母親了,唉,多的時間也等了,也不差只幾天,如果假期結束,還不見那死妮子的話,我們在選擇報警不遲,你看呢?」尚悅梅不敢往壞處想,只好從她家庭成員中找原因。

    「也只有這麼辦了。」林剛也是無計可施,只好聽從尚悅梅的話。

    漫長的十天終於過去了,尚悅梅和夏雨荷不約而同地早早來到公司,希望能第一眼見到柳如嫣。

    柳如嫣整時來上班了,尚悅梅和夏雨荷老遠見到柳如嫣,都趕緊跑過來。

    尚悅梅捏著拳頭,準備當眾給她一拳,以懲罰她十多天的失蹤,可這拳頭揚到了半空中,卻被點了穴一樣,停止不動了。因為尚悅梅看見了柳如嫣的手臂上,帶著一個寫有「孝」字的黑袖章,再看看柳如嫣,臉上清瘦了許多,並寫著淡淡的疲憊。

    尚悅梅頓時明白了,和柳如嫣相依為命母親去世了,十天的假是去安排母親的後事去了,並不是躲在某一個角落思考企劃計劃。

    輕輕放下揚在半空中的粉拳,尚悅梅摟著柳如嫣,心痛的要死,只見她喃喃地說:「死妮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說一聲呢,你把姐當成什麼人了呀?」

    夏雨荷也上前摟著柳如嫣,抽泣起來。

    柳如嫣反而鎮定地拍著兩人的肩膀輕聲地說:「好啦,姐姐們,我只是不想過多地打擾你們,這也是我媽的遺願,希望靜靜離開,事情已經過去了,上班去吧,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呢,中午我們再聊。」尚悅梅見柳如嫣如此淡定,感覺有些意外,心想柔柔是怎麼啦?怎麼變得如此深沉,如此淡定呢?這可不是好現象啊。

    「柔柔,你沒事吧?」尚悅梅關心地問。

    「沒事,姐,耽擱十天了,很多事情要急著處理,你們先去工作吧。」柳如嫣回答還是那樣輕聲,但尚悅梅聽得出話裡有一種哀怨。

    回到辦公室,尚悅梅一直想著柳如嫣的表情和話語,她要破解柳如嫣身上的迷,為什麼柳如嫣不通知自己的姐妹,為什麼有那種哀怨,這種哀怨不像是失去母親親情的那種痛苦,難道是在怨恨林剛。怨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在她身邊支撐著她?人世間有多少巧合,又有多少不如意,又有多少不經意間的誤會啊,尚悅梅感慨地想道。

    小食堂,夏雨荷打飯去了,尚悅梅握著柳如嫣的手,又疼愛地罵起她來了:「死妮子,這麼大的事,就一個人去承擔,不怕壓垮你呀?你知道這幾天,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你也太要強了。」這時,柳如嫣精神一下子崩潰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伏在尚悅梅的懷裡嗚嗚地哭泣起來。

    夏雨荷端著三份飯菜走過來,看見這情景,也放下手中的飯菜,摟著柳如嫣和尚悅梅,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食堂裡,其他員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齊轉過身來,望著三人。夏雨荷見狀,忙起身解釋:「不好意思,我們沒有什麼事。」然後就裝起飯盒,輕聲說:「我們到辦公室去吃吧。」

    在柳如嫣的辦公室,尚悅梅和夏雨荷默默地坐著,不時抽張紙巾擦拭眼角上的眼淚。

    突然,柳如嫣對兩位姐姐說:「我把媽送回生她養她的故鄉了,沒有驚動任何人,主要是想讓媽安靜地離去,也想讓自己和媽多呆一些時間。」停了一會,接著說:「我跟你們講講我的往事吧。」

    柳如嫣出生在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本姓姚,當時在當地算得上的豪門世家,祖父是個高幹,祖母是商界名流,本來母親也是其祖母通過像古代那樣,以選妃的方式,在美女聞名的一個偏遠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裡,找到當地村幹部挑選出來的。母親嫁過來後,開始過著養尊處優的優異生活。特別是母親懷孕期間,簡直是姚家的公主,有專門的廚子和護工。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姚家上上下下喜氣洋洋,煙花、鞭炮、酒席全都準備好了,只等下一代降生。

    「哇哇」隨著一陣清脆的哭聲,護士們出來報喜:「恭喜你們,順產。」

    老姚母趕忙問道:「男孩女孩?」

    「恭喜,是個千金。」護士應了一聲,洗手去了。

    「什麼?女的?什麼肚子?」老姚母滿臉的不高興,一連串的問號後,甩了一句:「撤了,撤了,煙花、炮竹都扔到河裡去,酒席也散了。」把手一揮,就逕自上班去了。

    姚母被護士推出產房,見婆婆不在,心裡涼了半截,知道自己生了個女兒,婆婆不高興,回去了,輕輕地歎了口氣後,也沒有往深處想。可是,接下來的日子,簡直是從天堂掉進地獄,雖然仍然住在大院子裡,可廚子也撤了,護工也沒有了,一切都須自己動手,甚至有些家務事也要正在坐月子的產婦做。

    小孩子不可能和大人一樣,可以看祖母的臉色行事。小孩子剛出生,還沒有滿月,就被祖母橫挑鼻子豎挑眼地威脅恐嚇著,當時是小孩子正在襁褓中哇哇地哭,母親忙搖著搖籃,唱著兒歌,哄著小女孩。可讓剛剛進門的婆婆聽見了,只聽她那尖細的聲音罵姚母:「你一個死人啊?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會帶。」接著轉向正哭的小孩子:「還有你這個不能繼承香火、給家庭帶來災難的小討厭鬼,不要吵了,再吵,我就把你丟到外面去餵野狗去。」

    整天在老祖母的白眼,眾人的挖苦中生活,母女倆能過的下去嗎?當然過不下去,這樣的生活只持續了半年,女孩子的父母就離婚了,當然小女孩子也就歸母親撫養了。姚家給了小女孩子一棟別墅,一套城中心的套房,以及二十萬元現金,離開姚家後,母親就將小女孩子改隨母姓,並取名柳如嫣。

    講到這,柳如嫣抽出紙巾擦了一下眼角,接著說:「我媽本來是來自農村,性格倔強,祖母給的那些錢到現在仍存在銀行裡,一分都沒動,別墅租給了一家公司了,租金也全部存放在銀行裡,一般情況下不會動用哪裡的錢,我們母女的生活費,我的學業費,基本上是我媽辛辛苦苦,省吃儉用,靠打零工掙來的,平時我媽有病也不去看,就這樣把身體給拖垮了,我媽從小對我要求非常嚴格,從不讓我隨便和男孩子接觸,最反對我和有錢的男子或家境非常好的男子交往,說天下有錢人都是壞人,我要找的男孩子不在乎他有錢沒錢,而在乎有沒有愛心,所以,我在耳聞目染之下,也繼承了我母親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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