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夏君回去了院子裡,林福男他們竟然還等著她。
林福男倒是知道林夏君就在隔壁,漁沅卻是十分擔心地撲了上來:「夏君,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們第一堂課好多人受傷了,你這麼晚才回來,真是擔心死我了!」
「她以為你死了。」漁萱好心解釋。
蘇好雨幸災樂禍地倒在正廳的長椅上,嬉笑道:「我早就說過,誰出事林夏君都不可能出事。漁沅你還非不肯相信我,你看看,她現在可不就完好無缺地回來了嗎?」
「他也擔心您很久呢。」林福男微笑著對林夏君道。
林夏君立刻擺了擺手,十分歉疚地道:「我方才急於入定修行,卻忘記了回來的事情,要是以後,我一定會記得通知你們一聲的!」實際上她心中倒是想藉著這個機會,為林福男遮掩過去,免得以後她再像今天這般耽擱了,林福男雖然曉得她去向,卻是沒有理由向其餘三人解釋。如今倒是有了林夏君這句話,以後他都可以托詞是林夏君轉告了。
林福男同林夏君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瞭然地點點頭,又轉向蘇好雨道:「你都等了這麼久,還不快去休息?」
「嗯。」蘇好雨應了一聲,卻是往練功房去了。
林福男悄悄地對林夏君道:「院子裡有漁沅和漁萱兩人,自然而然讓他產生了危機感,現在可是害怕真的被比下去呢。」
「哈哈,那你快去告訴他本大人已經踏入靈者境界大圓滿,他已經是墊底了吧!」
「好。」林福男掩住笑意,應了一聲。便徑直往練功房,追著蘇好雨離去了。
林夏君看著蘇好雨和林福男離開,這才轉頭看向漁沅和漁萱:「額,你們在學院裡,這一天過得怎麼樣?」
「我出去逛了逛,沒什麼意思。」漁沅抱怨。「想要出內院。卻又被攔住,那人講話又是凶巴巴的,真是太討厭了!」
漁萱顰眉:「誰凶了你?」
「誒誒誒,冷靜!」林夏君一眼就看得出來漁萱滿目煞氣。趕忙喝止了她,「這裡可是清北學院,虛境皇級雖然沒有到爛大街的程度。卻也並不少了,你可千萬別去挑釁那些不世出的高人為你傾巢而出啊!」
「哦?不世出的高人?」聽了林夏君的好言相勸,漁萱卻沒有一絲退縮。雙眉間卻掀起了一股興起的興致來,「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林夏君見自己的安撫明顯是火上澆油,趕忙換了一招:「我當然知道你不怕那些人,但是以你現在的水平,能接得住幾招?最起碼……最起碼你的境界得要先追上去吧!」
「嘖,我如今方才是中階尊者。要突破虛境還要多少日子?」漁萱道。
林夏君忙道:「這就更是一種敦促啦!你想,若是你真的激怒了他們。又打不過他們……豈非牽連了漁沅?」
搬出了漁沅,漁萱眉間的戾氣立刻消去了不少:「你說的有道理。」
丟下這句話,漁萱轉身就又跟著蘇好雨和林福男的腳步而去,還不忘拖上嘰嘰喳喳的漁沅。
林夏君鬆了一口氣。她本還猶豫要不要將天級心法的修煉方式告訴漁萱,也算為他們增添一分戰力。但畢竟這本心法一半由來是龍葵雪,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本還不想輕易洩露。如今漁萱這暴力狂的性格越來越不加掩飾,林夏君馬上堅定了信念:打死不要讓這個惹禍精學會乾坤一氣訣,要不然,她相信不出三天,漁萱就能將清北學院內院的大佬惹上門!
將四人都陸陸續續地打發進了練功房,林夏君自己卻是倦怠地走回了房間,直接往床上一倒,便呼呼大睡起來。
待到日上三竿,林夏君自然地睜開雙眼。
她換了件衣服,走出院子卻沒有見到那四人。閉眸細聽,她便聽見了一陣來自練功房的對戰聲,不自覺地展顏一笑,她緩緩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龍葵雪的院子裡寂寂無音,也不知道是困了還是又在修行,林夏君不敢打擾,便漫步一般在內院肆意遊蕩。
走到正午時分,林夏君才找到了出賣煉藥材料的街。
這兒正是吃飯的時候,人煙稀少,林夏君逛了三個店面,都得到了店員的專門服務。
不過這裡的東西倒真是貴得不敢恭維,隨便一個三級材料就敢賣五百紫金幣——這可是她如今錢袋裡實打實的數量,全拿去,就買一株三級材料?
這可不是林夏君的優良傳統。
「唉,這些東西這麼貴,真的有人買得起嗎?」林夏君自言自語道。
陪在她身邊的店員笑道:「您是新生吧?」
「對啊。」
「以後您就知道了,在清北學院裡,可有許多賺紫金幣的機會呢。」
「是嗎?」林夏君聽了,立刻很感興趣地扔了十枚紫金幣到這店員手中,權當小費。
那店員笑瞇瞇地收下紫金幣,立刻慇勤地為林夏君解開疑惑:「您可以到仰望山的區域內打獵魔獸,便有妖核,賣給我們這些材料店,便是一筆收入,還有一些皮啊骨啊,都收的,老生常常組織一些專門去打獵魔獸的小隊。這是最來財的,不過我不建議。」
「哦?為什麼?」林夏君好奇地問。
店員歎了口氣:「昨天晚上,就有一隊老生組織隊伍去了仰望山附近的蒙山,誰知道那一隊都負重傷,隊長更是慘死,唉,可怕!」
「會死啊!」林夏君驚訝地摀住了嘴巴,她本來以為,進入了清北學院,就能比外面安全呢!
「可不是嗎?」店員看了看附近,小聲道,「最可怕的,還是人心!聽說那隊長不是死於魔獸,是死於別的學員之手!」
「謀殺?」林夏君越聽越是驚訝,「學院不管嗎?」
「他們說這是磨練!」店員很不以為然,又道,「不過那隊長陸和蠶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計其數,如今看來,只是被人報復而已。」
「陸和蠶?」林夏君只覺得這名字似曾相識,轉念一想,不就是那日在酒樓見過,被她用陣法困住的那個人嗎?聽說是玄闕國的。
到底是見過的,也是一條性命,林夏君自然也感慨了一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