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藍氣喘吁吁的跑到崖壁下面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要掛了。平時都是自己讓小包子擔心,現在是不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啊?換自己擔心小包子了。藍藍一邊飛奔,一邊胡思亂想。心想這相公養成真的是太困難了,不僅時時刻刻都要反省自己的錯誤,還要有解決任何困難的能力,想想就覺得好累哦。
搖搖頭搖掉腦袋裡這些奇怪的想法,平時想這些有的沒的就罷了,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想這些奇怪的事情,自己還真是奇葩的可以。好在終於到了崖壁上,可是這一瞬間藍藍驚呆了。因為她居然看到小包子在和鷹王比武,這是什麼情況?!小包子什麼時候會武功的?!她怎麼不知道?!
七月和鷹王都沒有發現藍藍的存在,這並不是他們疏忽了。只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對手。強者對壘,哪怕只是半分疏忽都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藍藍雖然也是身懷武藝,卻也只是彫蟲小技。對付那些小嘍囉或者用來跑路還可以,要是,面對真正的強者也只能用螳臂當車來形容了,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出七月和鷹王正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可本能的還是知道要離他們遠一點兒,至於為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帶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七月對於鷹王會約自己來此感到很奇怪,雖然昨天的會面讓他對這個男人有些牴觸,但卻沒有想過要和他有衝突。
「要和你一較高下。」鷹王這一輩子都在追求武學的最高點,在他眼中無上的財富和榮耀也比不上戰勝強者來的重要。他想要的是站在武學的最高點,俯瞰整個武林。
七月一直以來都是遵從祖訓的,白家祖訓不可以好勇鬥狠,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准使用功夫。雖然他曾經用武藝震懾過冬咚,但那也只是而是不懂事而已。現在面對鷹王這樣一個對手,他也是蠢蠢欲動,可依然克制著自己。
「我不會和你動手。」七月冷冷的回絕了鷹王的挑戰。
「你這是不屑於讓我做你的對手嗎?」鷹王看著七月,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七月看著鷹王,在想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七月並不奇怪鷹王會知道自己是個練家子,但是很意外鷹王會對自己發出挑戰。畢竟他們來到這裡的原因是鷹王要讓二當家夫人給藍藍一個交代,而自己在這裡的身份是藍藍的哥哥,他就更沒理由找自己麻煩啦。再說藍藍闖了那麼大的禍他都忍了,而自己從進入這裡後就一直沒離開過住的地方。沒有理由鷹王要找自己麻煩,而不是藍藍的。當然,七月寧願鷹王找自己麻煩,而不是藍藍的。
「我沒有必要和你動手,現下你還不是我的敵人。」七月的聲音有些飄忽。
「你要怎樣才肯跟我交手?」鷹王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資本讓七月和自己一較高下,只是不知道什麼條件可以打動他而已。
七月挑眉,看來鷹王單純的只是想要自己跟他比試。看著鷹王眼中的急切,他忽然想是不是可以以此來換取他們的自由?回想這幾天和藍藍的衝突,不都是因為在這裡才造成的嗎?或許真的可行。
「不管輸贏都讓我們離開這裡。」七月的聲音斬釘截鐵,他想讓鷹王知道,除了這個條件他不會在答應其他。
「不可以。」可是鷹王卻下意識的拒絕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驚訝。畢竟以他的性格,只要能有戰勝強者的機會,他會毫不猶疑的答應。那為什麼現在會拒絕呢?這明明只要他開口就能辦到的事情啊,難道是因為那個有著明媚笑容的女子?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的嗎?」七月看向鷹王,雖然他心中已經猜到些許,但是他不願這樣想。
「藍藍小姐不是和我二弟有婚約嗎?我怎麼可以隨便讓你蒙走掉?」鷹王想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理由,雖然他明白他們從來都沒有把這個婚約當真過。就算七月他們當真了,他也不會承認的。不過現下這是他可以想到的嘴正當的理由,雖然他可以從七月的眼中看到深深的質疑。
「可是作為藍藍的兄長,我認為她的婚事不應該這麼草率。」七月現在很痛恨兄長這個身份,都怪藍藍的惡作劇,害的自己現在這樣窩火。要是能回到昨天,他一定要多打幾下藍藍的屁屁,讓她長長記性。
「我記得同行的那位老者是你們的爹爹,他也不曾對這樁婚事有何反對的意思。」鷹王似是鐵了心要讓藍藍和二當家的完婚,其實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種想法。
「鷹王在下也不想繼續和你拐彎兒抹角下去了,你給我個明話,究竟要怎樣才能答應我們離開?」七月覺得再這樣繼續磨嘰下去沒有任何結果,還不如直接得個明話,他們也好想好退路。實在不行,也只能來強的了。
「只要你能打贏我,我便讓你們離開。相反你們便要留下,以後都不要想離開這回事兒了。」鷹王對自己的功夫極有信心,畢竟自己曾受過高人指點。
「此話當真?」七月反問,他可不太相信這幫馬賊。
「我鷹王在這塞北也算得上是個人物,說話從來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還不信我?!」鷹王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雖然他是馬賊,可馬賊也有馬賊的品格的。他鷹王就是馬賊裡的楷模,現在居然被一個人質疑了,這讓他怎麼不窩火?!
「那就一言為定!」七月對著鷹王伸出手掌,鷹王擊上一掌,擊掌為誓。
藍藍站在一塊兒岩石後面,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這個動作她可是看清楚了了,也看明白了。可是他們兩個人有什麼協議需要達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