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卿訝異地張了張口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雙眸子裡有幾分可憐【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361章節】。
「哦……是嗎……」她訥訥笑著垂頭,忍不住退了一步。
慕晏辰看著月光下喜慶過後有些狼藉的院子,恍惚覺得自己的確是太過冷漠,畢竟如此時節更該有的是團圓相聚,她明明滿腔熱情而來,此刻卻要佯裝歡喜地笑著迎合他的冰冷。
他抬眸,淡淡開口:「所以呆會多陪陪我爸,我跟瀾溪住得比較遠,能經常回去是一回事,只能以兒女的身份給他點關愛又是另一回事,老來有伴,好過天各一方。」
祖宅的墓園距離宅子不過十幾分鐘車程,按照這裡的規矩初三初四祭拜死去的親人,每逢此時說不被觸動都是假的,莫如卿也時時覺得心裡悲涼。明明距離生死相隔還那麼遠,可活得好好的,卻不能離他們近點兒沲。
可這孽說到頭還是她自己造的,怨不得旁人。
莫如卿淚眼朦朧,低著頭不讓他看到也不說話,只是兀自點頭。
西廂房的燈照耀在窗子上,隱約能看到裡面嬌小的身影在走來走去,慕晏辰眸色黯了一下,深邃不少,薄唇輕聲吐出幾個字:「好好照顧自己。鄒」
「晏辰……」莫如卿又叫住了他,臉色很是悲慼,唯唯諾諾地說,「我這些日子在這兒什麼事都沒有,跟著孫姐學了點針線,我不知道瀾溪懷的是男是女,做點小衣服什麼的不好弄,你們……去查過沒有……」
慕晏辰眸色深深,挺拔的身影停駐在原地頓了頓,這才開口:「我倒是沒在意過這些沒帶她去查,她說過是男是女都喜歡,所以留著生的那天再給你們驚喜吧。小孩子衣服樣式不用太計較,隨便你和孫姨怎麼張羅應該都比我們有經驗……謝了。」
「不謝……這……你跟我說什麼謝謝……」莫如卿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也有些難過。
濃密的睫毛垂下再抬起,慕晏辰在深夜的寒氣中淡淡說出一句話:「或者,再有件事要麻煩你?」
莫如卿頓時眼睛一亮,滿心期許。
「孩子的名字還沒有,有時間的話多幫忙想想,也算是長輩們給的意見,瀾溪會考慮。」他淡淡說著,「還有,好像這裡有風俗是不能跟三輩以上的長輩重名……我還不太清楚有哪些字不能用,能不能幫忙問問?」
他的話就止到這裡,聽得莫如卿心頭一震!接著嘴角的歡喜便不可抑制地慢慢浮上來,眼裡還帶著眼淚,卻笑得涕淚橫流,難以言喻心裡的感動和驚喜,手足無措地笑著連連點頭:「好……這個好……我們……我們一定好好起,也沒事,跟誰重了都沒事,愛叫什麼叫什麼!我回頭就跟老爺子商量去……對了你去問問瀾溪房間裡被子夠不夠,孫姐拿的那兩套都是新的,不夠我再去拿一套……」
慕晏辰定定看著她,看她從失落到歡喜,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彷彿一下子生活就有了主心骨,心裡不禁也百味雜陳,難以言喻。
莫如卿又歡喜地說了一會話往大客廳裡走去,只聽見慕晏辰在背後叫了一聲,「媽。」
莫如卿腳步停下。
慕晏辰看了她幾秒,眸光閃爍著移開目光:「多穿點。」
只穿著一件小裌襖在院子裡站半天,會比較容易凍壞。他淡然說完這一句便轉身朝廂房的方向走去,莫如卿呆呆站在原地好久才回神過來,這才看到自己的衣服是挺薄的,一時間外界的天寒地凍和心裡的暖意衝撞著,形成鮮明對比。
她笑著裹了裹衣襟,眼裡卻又再次冒出淚來。
「孫姨,這裡有沒有加濕器?房間裡暖氣燒得太足了很乾燥,容易上火……」瀾溪把管道蓋子蓋上,聽見開門聲就問了一句【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361番外之慕少vs瀾溪(6)怎麼能這麼小氣?給抱不給摸章節】。
一串腳步聲從身後慢慢傳來。
瀾溪微怔,下意識地頭皮緊縮發麻,像是知道了進來的人是誰,他的長臂從身後探來,直接攬她在懷裡,瀾溪卻心頭一緊,趕緊翻身過來摀住他的嘴,接著蹙眉指指窗戶,暗示他別亂來。
她溫熱小手捂在嘴上,慕晏辰冷冷的一眼掃向窗子,大概知道她是說窗子上有倒影。
撈緊她,他長臂伸出,關掉了房間裡的燈。
「你幹嘛要關掉?孫姨等會萬一要進來怎麼辦……」瀾溪著急。
「告訴她你睡了。」
「……我想要加濕器……」
「我幫你拿。」
黑暗裡不由分說的幾下鬧騰,瀾溪倒在床上窩進他懷裡,聽著他緩慢篤定的心跳倒也安心了不少,他的吻落在唇邊,問道:「冷麼?」
「熱。」她委屈道。
慕晏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是說你抱得我熱。」
又是一聲「嗯」。
瀾溪心裡鬱悶,小手伸出去掐著他,繞進他的夾棉襯衫裡面一下下戳著他的腹肌,不消一會又嘀咕起來:「這個姿勢我睡的不舒服。」
慕晏辰閉眸任由她的小手胡作非為:「怎麼才舒服?」
瀾溪爬起來,把他的手臂和腿腳擺來擺去,自己再窩進去,卻覺得腹部果然是大起來了,想跟他正面對著卻總不能貼合,她想翻身到另一面卻被他阻止,頭頂是淡淡的一聲:「容易壓到心臟。」
「那我這樣對著你不能呼吸。」
慕晏辰睜開了眼。
——不能呼吸是麼?
他翻身起來圈住她,俯首吻下去,含糊道:「這樣人工呼吸夠不夠?」
瀾溪拿手推他,卻怎麼都推不動,他的吻落下來很重,像是刻意要懲罰她晚上時候在客廳裡的挑撥和放肆,瀾溪小手的力道逐漸變小,變作纏綿地勾著他的脖子,沉淪在他帶著愛憐與渴望的深吻中。可冷不丁的——
「噹噹噹」,門被敲響。
「小姐你睡了?老爺子說你房間不太通氣,叫我跟你說一聲窗子別關那麼死,記得透一點啊……」
瀾溪嚇得身上冒出汗來,急急把他推離一點,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會下去開窗。」
「哎好,那您一定記得。」
「好。」
待到門外沒了動靜,大院裡的燈都被關掉的時候瀾溪才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卻已經某個男人脫掉,省去了和空氣接觸冷熱交替的那個瞬間,直接被塞入一個滾燙的懷抱,雖然有些忐忑嚇人但瀾溪突然覺得好笑,往他懷裡依偎而去,手不老實地往下移。
慕晏辰冷冷扣緊她的小手。「做什麼?」
「你不能這麼小氣,給抱卻不給摸。」瀾溪抱怨。
慕晏辰冷笑:「摸了你能負責?」
瀾溪臉一紅,想到自己的狀況確實不能,卻耍了一次不要臉把手探下去:「我先欠著。」
慕晏辰嘴角的冷笑還在,卻鬆了她的手,任她隨性妄為。
「我怕你以後還不起。」他低喃。
火熱的氛圍在被子裡蔓延,他的薄唇拂開了她額前的碎發,連綿得親吻,瀾溪終歸是精力不濟,幾分鐘後便開始睏倦,小手探入他腰側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夢裡感覺雙腿之間被塞入了滾燙的東西,修長的手指合攏她的腿擠壓著,那巨杵便來回地緩慢進出,摩擦著她的花心卻偏偏不進入。瀾溪夢裡的被勾起,絲絲縷縷的春潮滲出,她難以抑制地呻吟出聲,枕著滿身的薄汗身體愈發空虛,最終轉過身去迷迷糊糊地央求著他進去一些,慕晏辰含住她不斷溢出吟哦聲的唇瓣,翻身過去輕輕刺入又淺淺撤出,分明是不怎麼激烈的佔有卻讓她在睡夢中動情不已,難捨難分的纏綿一直到了天亮。
佳節歡度,接踵而過。
時至春分。
慕晏辰三月末的時候耐不得威廉的催促回了一趟市,暫時將她放在慕宅靜養。回到分部的時候果然是一團糟,接連著兩天兩夜的忙碌才將積壓的事情全部解決,次日在銀行處理事情的時候接到威廉的電話,他臉色霎時變了。
將銀行文件扔給副手,他起身,嗓子因為幾天的奔波而沙啞無比:「她什麼時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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