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任由滾燙的淚水掉落下來,點點頭【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266甩開他保護(3000+)章節】。
「我說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呢……」慕銘升輕鬆地笑了笑,接著又繃起臉來,「張嫂你去做點姜水送上去,冬天裡涼,要是她以後喜歡半夜跑下來做什麼事就讓她跑,客廳裡的暖氣你半夜不用關,免得她再著涼,我又不是供不起?」
每一層幾百平的面積,暖氣燒起來不容易,可耐不住慕銘升捨得。
瀾溪的頭越埋越低,手緊緊攥著聽筒不鬆開。
「成了,你先上樓,這是看晏辰走了幾天想他了不是?電話明天再打,你要心情不好,讓紀家那個小丫頭過來陪你,你倆不是感情好得很?來,爸爸帶你上去。鬮」
瀾溪把手交給他,老人家的掌心很暖很暖。
大半夜的,她當真感覺自己燒了起來,迷迷糊糊睡過去卻夢到古時候戰場的戰亂,鐵蹄錚錚戰旗獵獵,劍風血雨之中有個不認識的中年人走到她面前,面容模糊不清,不看她,而是一劍刺死了猛然衝過來擋在她身前的男人。
她嚇醒了哦!
渾身的熱汗將單薄的衣服都浸濕。
坐起身來,茫茫然看向遠處,一個身影蹲在她架子前,嘴角勾著翻看著她累積的,居然連早年小虎隊的都有,紀姚挑了一張早期的《音樂之聲》放進去,悠揚舒緩的音樂飄出來,她走過去掃了掃桌上開著的精油瓶,聞到舒服的薰衣草香味。
「嘖嘖,你還真是矯情,」拿起那小瓶子看了看,紀姚扁嘴,「薰衣草香安神,你老爹這都知道?變化還真是大啊,你瞅瞅早些年,他什麼時候這樣對過你?」
走到瀾溪床邊撐開雙臂:「你怎麼了?你爸爸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沒事過來陪你,就因為你做噩夢??」
瀾溪一張泛白的小臉微微有些迷茫【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266甩開他保護(3000+)章節】。
她搖搖頭:「那不是夢。」
她分明記得昨晚打通過慕晏辰的電話,還聽到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把電話接起來,一切都不是夢。瀾溪掀被下床,拿起已經充好電的手機再次將號碼撥出去。
紀姚搖搖頭,在她床邊坐下來看著她。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通了。
「喂?」一道沙啞的嗓音沉靜地從對面傳來。
瀾溪一聲叫喊頓時憋在嗓子裡叫不出去,因為她聽出了這不是慕晏辰的聲音。
「慕小姐?」威廉蹙眉輕聲叫道。
瀾溪反應過來:「……是我。你是威廉?我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哥,可是突然……」
「您現在找慕總嗎?」威廉打斷了她的話。
「我……」瀾溪臉色漲紅,「他有空嗎現在?」
「慕先生昨天下午經過鬧市區的時候遇到一些暴徒作亂,出了點事,不過還好只是經過,他怕你擔心就把電話掛了,現在正在跟倫敦方面的代表開會——」威廉扯著謊,眸子擔憂地看看病房,「您恐怕得晚點打來。」
暴徒?作亂?
瀾溪聽得一頭霧水,可下意識地聽出來慕晏辰沒事。
「可是我昨晚打過去的時候有人接,是一個中年人,他跟我說中文,是很純正的中文,他……」
「是嗎?」威廉的眸子淡淡掃過去,冰冷如劍地凝在不遠處的傅言博身上,低低道,「我不太清楚,應該只是個路人,慕小姐您不用擔心。」
站在遠處的傅言博渾身震了一下,攥緊的手摩挲著另一隻手的掌心,背在身後臉色有一絲鐵青。
問來問去都沒有別的什麼意外,連瀾溪自己都覺得是空擔心一場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仰面躺在床上,只覺得疲憊和殘餘的驚駭感從四肢百骸傳來,纏緊了她。
「你這是什麼姿勢?思夫?」紀姚戳戳她的腰。
瀾溪怕癢,縮了一下睜開蝶翼般的睫毛,臉色尷尬地反應過來:「紀姚,你別笑我。」
「我笑你?」紀姚冷笑,「笑你我就不會過來陪你了,我早就在想你慕瀾溪承認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及得上我哥對你好??可現在我知道了,他何止是及得上?他比我哥對你好百倍千倍。可重點不在於這個,重點在於他愛你,愛得不怕死活,跟你愛他一樣。」
愛得不怕死活。
瀾溪小臉發燙,知道紀姚的意思是什麼,他們的愛實在太驚世駭俗。
「行了你快點起來,別忘了今天的安排,你是要去醫院的。」紀姚推推她。
瀾溪水眸裡透出一絲茫然。
「例行檢查啊親」紀姚沒好氣地從衣架上摘下大衣給她,「懷孕前三個月都要小心,你底子不好,臨走的時候你哥囑咐說要定期帶你做檢查,快點起來,不然我揍你了。」
瀾溪坐起來,瞇起眼睛看她:「你這個乾媽就當得這麼暴力?」
「哼哼,我只對你暴力,我對我乾兒子好著呢!」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我管是什麼,生出個球來也得管我叫乾媽。」
「烏鴉嘴!」瀾溪被逗笑了,伸手嗔怪地打了她一下。
可笑過之後那股擔心還是沒有褪去,心神不寧的惴惴不安,下樓梯的時候都恍惚著險些邁錯步子掉下去,一想到要去醫院那種地方,她就覺得可怕。
一片白色,一片血光。
跟慕銘升打個招呼,連聲拒絕了他的隨從跟著,兩人雙雙走出了慕宅。
「你上車後注意看著車鏡,」紀姚囑咐道,「我覺得你爸肯定會出門也派人保護你,平時可以,但今天不行,你現在應該不想讓他知道你懷孕了去醫院做檢查的事吧?」
瀾溪尷尬,想了想後點頭。
紀姚跳上車子:「這就是了,你看著後面的車,指路,我負責甩掉他們,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蘇暖那兒,車停了從她家後門出去,這幫人頂多在蘇家門口守著,追蹤不到我們的。」
瀾溪點頭,心裡的擔憂卻越來越重。
——故意逃開父親的保護,只為了隱瞞孩子的存在,這樣行嗎?
手輕輕撫摸著小腹,她想讓自己心靜下來卻不能靜,她只能在座位上閉眼,輕聲默念著慕晏辰的名,這才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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