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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9 一天的思念(4000+) 文 / 沐小烏

    「學長,中午我請你吃石鍋拌飯,你來不來?」她突然笑著問道(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89章節)。

    紀恆眼皮跳了跳。

    她還是那個性子,總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

    忍不住勾著嘴角笑了笑:「這種天氣吃石鍋拌飯?」

    瀾溪點頭:「嗯,就在樓下那家料理店,新開的。鬮」

    紀恆笑意未散:「你這是有好事想跟我分享?」

    「沒有,就是心情好。」

    紀恆拿著文件輕輕拍一下她的頭:「中午看情況,我如果忙完就跟你去。哦」

    「國家總理都沒有你忙。」

    「你說什麼?」

    「沒什麼,」瀾溪跟在他身後走出去,眼裡滿是跳躍的光芒,「你不來,我請別人吃。」

    「你敢——」紀恆倏然蹙眉,手裡拿著文件夾又要拍上她的頭,奈何她跑得快,幾下就已經退出他的勢力範圍,巧笑嫣然,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轉身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紀恆唇邊的笑意逐漸散去,滿身寂寥的淡然。

    她好像很久都沒心情這麼好過了。

    ——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會有那麼開心?

    中午的料理店很是熱鬧,瀾溪拿著號排了一會才輪得到他們(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89一天的思念(4000+)內容)。

    紀恆坐在座位上遠遠看著她,不知為什麼驟然想到城的那個冬天,有那麼一天她曾經來家裡找紀姚,他拿大的報考指南給她,她那麼近地坐在他身邊卻頻頻失神,直到手機響起她才終於眉開眼笑,那一抹冰雪瞬間綻融的璀璨,他後來知道,是另一個男子賦予她的。

    如今似乎也是一樣。

    「小心燙!」瀾溪見他逕自去碰石鍋,提醒了一聲。

    卻貌似還是提醒晚了,紀恆縮回手輕輕搓著,眉心蹙起來,也嘲笑著自己的失神。

    瀾溪笑容更暖:「學長,春天都已經過了,你怎麼還思春吶……」

    紀恆拿起筷子敲她一下:「沒大沒小。」

    瀾溪縮縮肩,明艷的淺笑還留在嘴角。

    說完那句紀恆頓了頓,突然覺得她這樣沒大沒小確實是給人慣出來的,想想慕晏辰的年齡閱歷,怎麼都想不到他們之間是怎樣的相處方式,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哥這幾年在國外,除了事業難道就沒有忙別的事?他年歲應該也不小了,雖然國外的結婚年齡遠沒有國內敏感,可他回國,父母就不會催?」紀恆淡淡問道。

    瀾溪手裡的筷子頓時僵了僵。

    「……」像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瀾溪一時想不到答案,「也許,會催吧。」

    可父親和莫如卿好像還沒有當著她的面催過他。

    紀恆凝視她半晌,淺笑:「是不是覺得我問得突兀?」

    瀾溪有些不自然,笑容裡透出一絲蒼白搖搖頭:「沒有,他回來這麼久只回家過一次,跟聶明軒他們聚過,可是遇到你都沒有跟你好好打過一次招呼,你會問很正常(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89章節)。學長,下次要是他不忙我們就一起吃飯,好不好?」

    下次。

    紀恆點點頭,淡然道:「別把我的話放心上,如果你現在覺得開心,就跟他好好在一起,畢竟這幾年你過的都不是很好,他能讓你舒服點,也挺不錯的。」

    料理店喧嚷的環境裡面,他緩緩說出的這幾句話讓瀾溪臉色徹底白下來,筷子頓住,她水眸怔怔地望向紀恆,一瞬間就覺得他彷彿什麼都知道了。

    ——震驚,在心裡蔓延開來。

    她手腳瞬間冰涼。

    紀恆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眸子裡掠過一絲痛,放下筷子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你先別去猜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瀾溪,就算我知道也沒什麼可怕。」

    「其實我一向覺得自己很傳統,上學工作都按部就班,尊敬長輩照顧晚輩,以後結婚生子也應該一樣,我應該很難接受除卻正統思想之外的任何事……可是瀾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察覺到你跟他的事到現在,我都那麼平靜。就像現在,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瀾溪長長的睫毛垂下,搖搖頭,感覺呼吸都快停滯了。

    紀恆眸子裡碾過一絲劇痛:「我在想你大一時候剛剛流產過後的樣子。瀾溪,連那種事我都可以接受,更不要提你現在做的每個決定,哪怕再荒唐我都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只是怕——瀾溪,我現在不敢放開你,我怕你一旦又選錯了,下次你受傷的時候我不在,你怎麼辦?」

    瀾溪心一抖,瞬間酸澀上湧,莫名覺得心酸無比(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89一天的思念(4000+)內容)。

    紀恆看著她的表情,驟然覺得自己說話說得不是時候,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他似乎說得太多了。可是心裡的陰霾和壓抑卻在漸漸散去,他也許這樣也沒有錯。

    鬆了鬆她的手又重新攥緊,紀恆壓制住滿腔的柔情,深邃的眸凝住她,低啞道:「或者我們說好,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在一起不再開心了,你覺得難過了要分開,不要以為你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人。至少我還在,受傷沒什麼大不了的,知道嗎?」

    瀾溪已經快要坐不住了。

    紀恆的目光明明沒有那麼灼熱,她卻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被燒出好多的洞來,心臟微痛,她一直以為這樣罪惡的事情說出來是會被責備的,是要遭歧視的,她無法跟任何人用言語形容自己有多折磨,她沉淪得毫無辦法,可是可恥得無法說出口來。

    ——為什麼在他這裡這一切就統統不算罪惡,就統統可以被原諒了?

    ——為什麼他不怪她,甚至連後路都親手給她鋪好?

    心裡堵得厲害,酸成一片,瀾溪睫毛上一片濕潤,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嘴角勾了勾,一抹蒼白的笑盪開,紀恆抽回手:「行了不說了,我們吃飯。」

    他無意攪得她連飯都不能好好吃。

    料理店距離公司有幾分鐘的路程,中午的陽光曬著整座繁華又寂寥的城市,瀾溪突然覺得身旁的男子很安靜,一身利落的白色,讓這個浮躁的城市多了幾分安定。

    「學長,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她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紀恆淡淡道:「算是最近吧……以前只是覺得奇怪,沒有多想,最近才敢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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