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這一切,他開車出去(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55章節)。
車輪壓過積水,濺出一地冰冷的水花!!
夜色下,慕晏辰冷冽凝重的眸子沉澱著璀璨的輝光,擰轉方向盤,朝著未知的方向瘋狂駛去!
瀾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鬮。
她迷迷糊糊清醒,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有些想不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半晌才醒悟過來這是在自己的房間,手上有著溫存的熱度,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垂眸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拱在自己旁邊睡著。
被她壓著的那隻手有點痛,上面還貼著醫用交代,棉簽上沾著一絲血。
瀾溪怔怔的,抬起一隻手過去摸了摸,那腦袋動了一下哦。
紀姚醒來,擦了擦口水。
四目相觸,一瞬間心臟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痛得發懵,紀姚咬唇忍了忍酸澀的眼眶,扯出一個難看的笑:「醒啦?」
瀾溪唇瓣有些乾裂,頓了頓才道:「你來我家做什麼?」
抹一把眼睛,紀姚把鞋脫掉爬上來:「我蹭床,你往裡面一點,快!」
瀾溪有些小小的錯愕,見她真的掀開毯子躺進來,忍不住起身給她騰位子,一起來才發現有些暈眩,殘留在胸腔裡滿腔的酸澀疼痛,一瞬間又泛上來,從心臟出發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手指都是微微顫抖的,坐起來的時候只覺得,世界都變了。
紀姚往身上蓋著毯子,扭頭看到她怔怔的,心裡又是一酸(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55章節)。
「慕瀾溪,你出的事我都知道了,一出考場我就聽同學說了,是鬧得挺沸沸揚揚的,你打算怎麼辦?你父母不管你嗎?」紀姚壓下情緒認真問道。
躺不下去了,索性坐起來抱著膝蓋,瀾溪抬眸,目光所過之處儘是茫然。
「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爸爸跟我說,他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讓我也不要記得有他這麼個父親了。」她輕聲說著。
紀姚瞪大眼睛,片刻之後又舒緩著情緒,覆上她的手背:「我靠你傻啊,那是你親爹,你又不是撿來的,他這麼說都是一時的氣話你到底懂不懂?」
瀾溪眼睛裡一片濕亮的水霧,閃爍著,心裡很痛。
她其實也知道那可能是氣話,可是當時聽到的時候,真的有那麼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真是撿來的,活該不被人疼。
「瀾溪我來幫你解決好不好?」紀姚嗓音乾澀,顫聲說道,抓緊她的手,「明天咱們一塊去找那個監考老師跟他說清楚,我爸雖然在單位就是個小官但是好歹能說得上話,我讓他幫忙問問還能走什麼關係,能幫你的我們全家都過來幫你行不行!!」
她攥得她有些發疼。
瀾溪聽完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強烈地酸了一下,很想反握住她的手說「好」,她也不想就這樣放棄這件從頭到尾都是在冤枉她的事!可是有一句話,她死死地壓在胸腔裡吐不出來,她要怎麼跟紀姚說,這件事其實都是她曾經摯愛的男人一手策劃,就為了那樣近乎荒唐和變態的理由,他在拿她一輩子開玩笑,親手折斷了她的雙翼,不管她有多疼多絕望。
她恨他,恨得那麼尖銳。
一滴滾燙的眼淚擦著臉頰滑落下來,蒼白的小臉透著冰冷的堅定,瀾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答應,她知道很徒勞,卻還是打算拚死一試(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55不必講道理(3000+)內容)。
已經夜深了,兩個女生在窄小溫暖的床上緊貼著入睡。
一閉眼就是滿目的荒涼,她們誰都知道彼此在癡人說夢,憑借她們的力量能夠改變什麼?紀姚不知道。
她只想讓她今晚好好過,她只想這樣,而已。
「你覺得今年題目難嗎?」她迷迷糊糊地跟紀姚說話。
「……有點。」
「是有點。可是我都見過。」
「你見過?!」紀姚驚得坐起。
瀾溪輕輕拉過她的手讓她躺回枕頭上,軟聲道:「不是原題目,可都是類似的,我做過的習題冊上都有,我都記得……要我考完的話我肯定能考好。」
紀姚抵著她的頭,心裡酸澀成一片:「嗯。」
一隻手伸過去抱住她的腰埋在她頸窩裡,紀姚悶聲道:「瀾溪我愛你。」
瀾溪只覺得上不來氣,夏日的天氣抱起來一陣燥熱,她在黑暗中看看天花板,咬唇輕聲道:「你起來吧,我不是同性戀。」
抹一把眼淚,紀姚翻身躺好,噎她一句:「恭喜你,我也不是。」
瀾溪忍不住笑出來,感動得眼裡溫熱一片,主動伸手抱她:「讓我看看你到了戀愛的季節沒有……」半晌後她迷糊道,「紀姚,你這裡怎麼是平的?你的旺仔小饅頭呢……」
紀姚瞬間憋紅了臉,爆出一句:「我靠(豪門不承歡:慕少,請自重!155不必講道理(3000+)內容)!你摸的是背!慕瀾溪,你再說一句旺仔小饅頭老子踹你下去!!」
瀾溪再次忍不住笑起來,抿著的嘴角綻放出璀璨的甜美,融化了一整夜的寒涼。
她輕輕貼上紀姚的背,從後面抱住了她。
真的很感激。親愛的你。
「我最後問一次,沒有通融的可能?」慕晏辰冷聲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夏日的小院裡,夜色迷離若水,木桌兩旁的對峙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主監考官臉色鐵青得可怕,握著茶杯很是羞惱:「通融?她作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個後果,你難道想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做之前怎麼不先想想後果!」
「你確定是她做的?」他嗓音愈發冷冽,字字沉靜清晰,「如果是夾帶,那並非只有她一個人才會夾帶,如果是有人夾帶後丟給她呢?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
主監考眉一挑:「你都說了只是可能……」
「如果這個可能是真的——」慕晏辰打斷他,眸子裡透著凜冽的殺氣,薄唇冷冽吐字,「你就把一個學生的一生都毀了是不是?」
主監考霎時語塞:「……」
「作弊者應不應該是心虛的?老師,」他說一句敬語,冷眸愈發寒冽,「我妹妹有說過一句心虛的話嗎?她有沒有承認過一句,哪怕一句——這件事是她做的?」
主監考攥著茶杯的力道快要將被子都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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