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竹影搖動(都市馭龍第349章採藥救人內容)。我將縮小的葫蘆揣進了褲兜,從地上折了一根剛才撞倒在地的竹子,拄著它走下山坡,走向患者。
若是以前,我可以直接用手削掉竹節處生長的那些紙條。現在懶得動彈,便拿著折下的這一截樹梢,怪異行來。
一個站在外沿的男生最先看到了我,忍不住遲疑喊道:「這位哥你是幹啥的啊?怎麼會在這裡?」
「我日,不是你們在喊救命嗎?不稀罕咋地,得勒,那我走了!」我自己身體虛弱,見對方有些怠慢,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要轉身離開。
這時呆在老人身後的一位頭戴鴨舌帽的馬尾女孩揚聲喊道:「喂,哥哥你別走,我們教授被蛇咬了,你能救救她嗎?」喊完之後,她又怒目剜了剛才那男生一眼。
眼鏡男對她猥瑣地笑了笑,竟然沒有反詰,看來小姑娘的人氣頗高呢!這堆人中,一共有四男兩女,被蛇咬的教授看上去有50多歲,頭髮差不多白了一半。
鴨舌帽妹妹蹲在地上,正和右邊的一個男生攙扶著老人靠竹而坐,另外一個女生則倒在一個又黑又高的大個子懷裡暈倒了。
老人受傷的右腿旁邊,一個男生正用脫下的襯衣在傷口的上方緊緊地綁了好幾圈,只有跟我說話的眼鏡男站在外圍手中拿著一木棍,想必是提防再有蛇蟲爬過來。
救人要緊,我大步小步地來到跟前,拋了樹枝蹲下細瞧,發現老人中毒的小腿已經快腫成了大腿。老人的臉色倒還紅暈,不然毒氣攻心誰也救不了他了。
來不及多說什麼,我俯下身體,對著老人的傷口就是一陣狂吸狂吐,一直等到傷口流出了紅色的血液才停了下來(都市馭龍第349章採藥救人內容)。
這幫傻鳥,難道沒看過電影電視,那裡面一出現蛇咬的畫面,都是先把毒吸出來才好救命。當然救人這位很可能因此掛掉。
我先前曾嘗試以神識驅動乾坤戒,想從裡面拿一顆百草解毒丹,奈何沒有法力,怎麼也喚不出來。奶奶個球,身體這是咋了囁?
我忍住疑惑,冷聲問道:「你們身上有沒有白酒?」一旁的黑大個立即回應道:「我包裡有一瓶二鍋頭!」眼鏡男一聽趕緊跑到黑大個背後,從他的背包裡找出酒瓶遞給了我。
擰開瓶蓋,我將白酒到了一些到傷口之上,原本昏迷的老人冷哼了一聲,醒了過來。他感激地看著我說了句:「大恩不言謝,麻煩你了小伙子!」。
「呵呵,老爺子你得忍一下,我還須將毒蛇咬過的傷口清洗乾淨,塗上草藥才行。來小妹妹,你清洗下傷口,快告訴我老人家在哪裡被蛇咬到的,那附近必有治蛇毒的草藥!」
「小伙子說的不錯,毒物生存的地方,往往生長有克制毒物的草藥,阿星、阿俊,你們也去幫忙吧!」
手持木棍的眼鏡男,和先前為老人綁腿的阿迪運動衫男生,同時「哎」了一聲,站起來就朝老人身後數十米的一簇灌木草地一指道:「大哥你看,那裡有一片林間草地,老師就是從那裡經過時,被一條竹葉青給咬了。」
我拎起黑大個旁邊的一支光潔竹竿,帶著二男來到灌木草地邊上。老話說打草驚蛇,我讓二人學著我將竹竿伸在前方來回撥弄著草地而行。
數步之後,邁過一片長滿了尿金花的枯草葉子之後,我看到一片生長茂盛的紫紅色青草上,開滿了紫白色的花瓣,正是解蛇毒的仙草半枝蓮。
我趕緊蹲下來連花兒帶草抓了一大把,然後和二人快速趕回。
此地沒有搗藥杵,我只好用嘴將草藥嚼碎,用阿星的瑞士軍刀,剜去傷口表面的腐皮,再然後就將草藥敷了上去,又用阿星多餘的襯衣撕成布條緊緊包紮起來(都市馭龍第349章採藥救人內容)。
搞定這些,不過用了幾分鐘的事情,黑大個懷中的女孩這時也被掐人中甦醒過來。我感覺天色漸暗,此地不宜久留,遂建議趕緊下山離開此地。
老人受傷不便行走,我便讓黑大個背起老人,大家爬上山坡,沿著人工砌成的台階下山,遠遠離開了那片竹林。
半小時後,大家嚇到了山腰處的一座鳳凰亭,黑大個有些累了想要歇息片刻。眾人休憩之餘,原本嚇暈的格子衫女生對我笑道:「這位哥哥怎麼稱呼,怎麼弄得一身塵土啊?」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真相,只得隨口忽悠道:「呵呵,我叫張大偉,原本是京城人。今天來這裡爬山遊玩,不想下山時背包掉進了懸崖,因我那包裡有我的錢包、身份證以及銀行卡啥的,就想繞路尋回來,一路上也不知跌倒了多少回,剛才碰巧遇見各位了。」
「呵呵,出門在外,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小伙子先跟我們回杭州吧,這幾天就住在老朽家裡,讓我女兒好好給你燒幾個菜」
聽老人說起杭州,我心裡就知道素素是把我帶到了杭州附近的山裡。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疑惑,我打蛇隨棍上道:「哈哈,小子落難之人,如此多謝老丈了!」
通過聊天,才知道老人姓周,是臨杭大學環境科學系的教授。這一次是帶領門下的幾個研究生來桐廬的桐君山,考察這裡的生態環境來了。
周教授講學,喜歡把徒弟們拉到野外實操試煉,常年從事地質工作的他,登山時常帶徒弟們鑽山入林,辨認講解所到之處的植被品種,巖土構造。
今個眾人在山巔的四望亭憑欄遠觀了一陣桐廬風景之後,便一路下山,專尋那青黛參差,雲煙飄渺的所在遊覽(都市馭龍349章節)。
大家一路說笑,不知不覺來到山中的一片竹林,周教授正在感慨那句「錢塘江盡相廬縣,水碧山青畫不如」時,互感腿上一麻,低頭一看腿上纏繞了一條碧綠蛇兒,然後就頭暈目眩了。
教授身邊的阿星用手中的竹竿將蛇猛地挑飛了。然後大家沒走幾步,教授就暈倒了。再後來就是我及時出現,做伴來到了這裡。
歇了片刻,眾人繼續趕路,為了早點下山,我乾脆自己背了老人當先而行。雖然暫時不能用法力。我平時鍛煉的武功底子還在,老人與我,不過是山間一片樹葉。
不久來到山下,眾人登上觀光巴士直奔七里揚帆,然後運氣很好地登上了即將發車回杭州的長途汽車。到了車上,幾個學生知道懂些藥理,便讓我坐在教授的身邊照應。
司機一開始還以為我是一個乞丐,後來聽阿星說我們是臨安大學的學生,在山上出了點意外,加上他們用的都是方言,這才相信讓我上了車子。
車子啟動以後,我見老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便讓其閉目休息一會兒。學生們聽我說教授的蛇毒已解,睡一覺就沒事了,方才安心地放鬆休息。
我趁著眼前空閒,從褲兜裡掏出了紫金葫蘆研究。原本女媧娘娘送我們時吹的一口氣這時在我腦海裡變成一道偈子云:「紫金葫蘆名如意,壺中自有小天地。曾為紅雲證道物,鴻蒙紫氣孕天機」。
偈子後面,又註明了詳細的使用方法,說起來真是令我大喜,使用它完全不用法力,就跟猴子使用金箍棒似的,想幹嘛對它說就成!看到這裡,我好奇地默念道:「葫蘆葫蘆,有沒有解毒丹,給我一丸!」
結果那葫蘆半天沒有反應,不知何時,前位的鴨舌帽妹妹,轉身露了個腦袋道:「哥哥,你吃麵包不?」她的手裡,果然拎一袋油麥麵包片和兩根火腿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