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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下棋 文 / 桃花島上尋黃蓉

    青石之上,縱橫皆為19道等距離的直線,線上的交叉點正好是361個(都市馭龍94章節)。我能認得的就是棋盤上代表九星的小點和那中央的天元。

    以前跟著菩薩,老是看她和別人下棋,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我也成了被逼下棋的人。說實話,我真不想下,畢竟只是過過眼癮,沒有實戰過,萬一敗陣,多丟人呀!

    可是不下行嗎?答案是當然不行,君不見白鬍子老者穩坐在橋頭,一副吃定我的模樣。想必他在這裡已經做了很久,不然不會見到我如此興奮。假如我要是拒絕了他,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下就下吧,雖然我沒有下過幾盤棋,但是畢竟跟了菩薩那麼多年,各種匪夷所思的棋局也算看了不少。如今在這荒山野嶺,我還真不相信,單憑這個鬍子都白了的老頭就能虐待人。若真如此,我該買塊豆腐撞死了才乾淨。

    心裡計議已定,我盤腿坐在老頭的對面,飲了一杯他泡的清茶,那茶碧綠如玉,甘醇可口,感覺一路的勞累都被一口茶給淹沒了。端起茶杯,我感覺杯身紫紋纏繞,木質堅硬,好奇之下,便問老者道:「敢問老丈,此杯可有名字,是何材料所製?」。

    「呵呵,此杯名為『紫籐杯』,原料就是你看到的這株萬年長籐深入山腹裡的一截樹根(都市馭龍94章節)。小老兒有一次在懸崖上採藥,不小心失足滑進了朱雀崖旁邊的一個水潭裡,沒想到潭底有個水洞,產生一股吸力把我吸進了山腹裡,我抓著這長籐的根須爬了好久,出來發現竟然跑到了須彌洞。於是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老者的語氣,平淡之極,很像是說真話的樣子。我點點頭,開始凝神瞧那棋局。只見棋盤之上,天元的位置被一顆黑子佔據著,天元附近的九星位卻是那白子佔了去。

    仔細一數,九星上是四白三黑。令人疑惑的是,為什麼四白的形狀看上去像是一個戰士的「士」字,且還被一片黑子,把他們各自斷了起來。

    雙方以逐鹿中原之勢,殺的是難解難分,而那四角偏遠的地方,卻是寥寥幾顆散棋,無聊地映襯著中央的戰火。我見白棋式微,若繼續硬拚,十幾目之後,必定落敗,被圍死在天元附近。便折了那一灘死水,逕自在右下角的的陣腳上圍出了一片天地,老頭果真不明白我的用意,只是顧著截殺中央殘餘的棋子。

    而我這邊,經過接應白子,主力緩緩退向偏遠的角落,老頭發現不管他怎麼圍,我的白子有如一條白龍,以角落為後盾,展開了對天元不停地騷擾,卻又不佔地盤。老頭下了半天,雖然佔據了主要的地盤。卻也不能徹底的殺死我,最後他慘然得勝,卻意興闌珊地提不起精神。

    我好奇問道:「老爺子,這棋你都贏了,怎麼還如此悶悶不樂呀?」

    「呵呵,你這娃娃年齡不大,沒想到卻是一位胸懷寬廣,懂得放下的人。這與許多年前另外一個人念叨的『農村包圍城市』的理論很像啊」老爺子思維跳躍,一下子想到了很久以前另外一人跟他的對戰上。

    「老爺子上次和那人下棋,是多久的事情?也是在這裡嗎?」

    「不是,當年我遊歷南瞻部洲之時,曾和一個年輕人偶然相遇,那人沒別的愛好,就是愛下圍棋,我一不小心,竟然在棋局上被他打敗了。沒想到你今天又一次用這『農村包圍城市』把我包了餃子呀(都市馭龍第九十四章下棋內容)!」。

    「呵呵,承蒙老丈抬愛,放水讓俺贏了一局,不知接下來該當如何?」我心裡惦記著蓉兒,便催著老頭把後續的道兒全劃出來,以便於我應付完了好繼續趕路。

    如我江湖菜鳥,這種擔憂的神色自然瞞不過老頭,他又斟滿了一杯清茶,遞給我道:「上面須彌洞裡的小娃娃,是你的小情人吧?放心那陣對她並沒發動,女娃福澤深厚,來到此處時,我見她們身後追著一群妖怪,便讓那山神石頭,領著他從我籐樹秘門中進了須彌洞,故而她們並沒有觸動須彌洞前的陣法」。

    「哦,原來如此,可是我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這樹籐有什麼秘門啊?」。面對我的疑問,老者咧嘴嘿嘿一笑道:「這樹籐可是我的本體,哪裡有門只有我最清楚。說起來我還是鳳凰神女當年從洪荒帶回來的,幾千年修行下來,終於得道化形,為了感念她的恩德,俺在此長期幫她看守洞府,倒也清閒」。

    看著老人開心地笑容,我的內心一陣羨慕。身處都市,我早已習慣了跑來跑去,若讓我待在一個地方幾十年,非憋死我不可,更不用說幾千年了。

    發了一番感慨,我繼續向老頭打聽蓉兒的情況。老頭舉杯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公子別急,且聽我慢慢道。於是接下來我雙手撐著眼皮,聽他講了這須彌洞的故事。

    根據他的版本,老人由籐樹化身為人之後,鳳凰神女只跟他見過兩面,就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他打理了。但神女並沒有限制老頭的自由,而是按照幻境法陣,任由老者在樂享其人之福。

    人世間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們,凡是手裡有權者必定喜歡馭使比他身份低下的人。但是這女神了得,竟然以朋友之禮對待一名籐妖,想必女神自個兒,也並非是傳說中的羅剎女吧。

    「敢問老丈,那鳳凰會回來嗎?」

    「呵呵,當然會了(都市馭龍94章節)。你口中的黃蓉,現在說不定就跟著女神在須彌洞裡修煉。那女娃來後,我就把鳳凰給我的『靈犀香』給點著了。『靈犀香』是我和神女對接的暗號,因為她曾吩咐,只要我在這裡幫她等來了璇玉公主,我就自由了」。

    老者一臉陶醉,看來他在這幻境裡面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於現在非常地渴望自由。咳怪不得人說,修仙的人苦哇!既然蓉兒糊里糊塗地有了此番機緣,我還是要謝謝老者的援手之德,於是拱手笑道:「感謝老丈前日救我妹妹脫離群妖的圍捕。如今她在須彌洞裡,也不知是死是活。要怎麼才能進去呢」。

    老者彷彿知道我會這樣問,直接回答道「呵呵,須彌洞者,取芥子納須彌之意也。若有緣者,以手掌貼在須彌洞的洞門上,會被神女留下的印記認可。若無緣者,不論你施展怎樣的神仙秘書,都不能進入須彌洞半步。所以女娃既然有機緣入洞,必定是能夠順利得到神女留下的寶物的」。

    聽了老者的勸解,我終於平靜下來。看著老頭一臉塵霜的表情,我覺得駐顏丹可能對其有幫助,就給了她

    一顆。老頭大喜,立馬爽快地撤了棋局,對著常青籐袍袖一揮,那籐樹的旁邊果然現出一扇石門,老頭帶著我推門而進後,那門猛然發出一道光,然後又不見了。

    石門之後,以一條台階狀的山路。此路直通山頂,在山腹深處曲折蜿蜒的迴旋著上升。走了半天,繞過一片天然的內部小湖。老者又一次揮了揮袍袖,山壁又現出一道石門,我趕緊跟著他邁出到門外。

    只見眼前簡直是一片炙熱的火海,怪不得在下面看這山頂光禿禿的,看來都是給「丙丁離火陣」害得,以至於連老頭的常青籐,也只能纏繞住大半個山頭。

    忍住酷熱,我本想趕緊衝到須彌洞前,去跟蓉兒會合。不料這時那洞門吱呀一聲開了。黃蓉穿了一身紅衣,手上拿著一把青霜劍,直接跳起了劍舞。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時此刻,看著那舞得出神入化的劍術,就知道我的蓉兒也成了武功高強的劍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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