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嶽華山,三年前我曾經登臨過n次,那時候跟著趙叔當兵,經常在野外拉練時選擇華山(都市馭龍29章節)。一般是早上從終南山裡的營地出發,越野三百里到華山腳下,稍作休息,就開始從北峰的山門爬起,奔波一夜,差不多五更時爬到東峰,在峰頂找個絕佳位置,等待日出。
遊客的正常路程是看完日出沿途返回,最後回到到北峰的山門下各自散去。趙叔說那樣顯示不出特種兵的威武強悍,所以我們每次都是反其道而下之,在華山南麓90垂直向下的軌道上,抓著索道,小心攀下。
有一開始下到華山東門的5個時辰,到後來兩三個時辰就足夠了,我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從華山下來,一個戰友的腳趾甲給爬掉了,我的雙腿像一隻企鵝一樣,拐了一周。
儘管後來,能做到上下華山呼吸正常,不大口喘氣。你要讓我跟那些挑山工相比,還是自愧不如,原因無他,術業有專攻而已(都市馭龍第二十九章錦盒內容)。
此刻到了華山雲頂,我謊稱要去尋一道友幫忙,半天後到西安跟大家集合,瓊雪姐一臉不捨,不願意我離開,我也很想帶她下去評點山中風景,只是張組他們都在,不太方便,回頭正事兒完了,一定帶瓊雪姐登臨憑弔一番。
約好見面地點,我用力握握瓊雪姐的手,吩咐胖子打開艙門,結果艙門開處,天際罡風呼嘯而來,把艙內幾人刮得搖晃不定,我趕緊掐了騰龍印,默念「雲羅摩為摩羽於玄」,縱身跳入雲裡。
剛開始時,被那山風吹得頭暈腦脹,竟攝不住雲頭,身子直往下栽。驚慌之際,想起善財在乾元山練騰雲訣時的情形,我結合金光縱地之術,向巽地吸一口氣,用那騰龍印召喚雲氣聚攏於腳下,再翻過幾個跟頭之後,終於凝雲成功,立在了一朵白雲上。
俯首望那腳下山脈,剛才再下降數十米,我就會摔在石壁之上,成為笑柄了。當下一縱雲頭,上升到直升機不遠處,向他們揮了揮手,才撥轉雲頭,向那山中飄去。
後來瓊雪姐告訴我,當時她看著我腳踏祥雲的風姿,瞬間幸福莫名,感覺自己就是紫霞仙子,等到了那個縱橫十萬八千里的猴子。
且說辭別直升機,我在華山的一個山腰裡按下雲頭,聽敖靖講,三聖母的到場就在華山,不知我是否有此仙緣得見,許是能看在太乙師傅面上,隨我出山降妖也說不定。華山西峰,西嶽廟滄桑古樸,聖母殿內,三聖母的法身被雕塑的栩栩如生。
我和敖靖焚香禮拜了一下,看那沉香和侍女靈芝的雕塑有些灰塵,便施展馭水之術,引那山泉將大殿內洗刷了一下,敖靖以秘術溝通許久,沒見到絲毫動靜,我們便遺憾的離開了。
其實沉香當年救母時曾和善財見過一面,善財曾經偷偷地幫她暗算了一回哮天犬。所以此番拜訪,我心裡認為如果沉香的分身在這山中,應該會見我的,但如今山水依舊,四野寂靜無聲,看來仙家雲遊去了(都市馭龍29章節)。
我和敖靖離開西嶽廟,重新駕雲追趕瓊雪姐他們。敖靖雲法嫻熟,瞬間把我撇在後面,我剛學會騰雲術,慢悠悠地飄在後面,並不著急。眼看出了華山地界,忽然身後一聲嬌呼,回頭一看,一個宮裝麗人梳著明月雙環髻,見我回頭,萬福道:「善財童子留步,奴家聖母座下靈芝是也。」
「呵呵,有勞仙子,小子此生不叫善財,前塵往事,總歸一空,您稱呼我小羲即可。」
「童子說笑,娘娘日前因仙母瑤姬忌日,和少主人夫婦去了桃山祭拜,臨行前囑咐幾日後,童子當來拜訪,讓女婢好生招待。少主人留書一封和此錦盒一隻,讓奴轉呈於童子」。
我伸手接過書信和錦盒,並沒有急著拆看,與靈芝拱手作別,直奔西安而去。
經此插曲,直升機是追不上了,在西安城郊趕上敖靖,我們落下雲頭,走在進城的公路邊上,打電話給容若,他們已經到了碧水山莊。問清楚路線,我和敖靖爬上了一列火車,在車頂坐下,一直呆到了西安火車站,才攔了輛的士,直奔碧水山莊。
碧水山莊,是東方家族在西安開發的園林式仿古小區,坐落在曲江之畔,大唐芙蓉園的隔壁。到了山莊門外,容若和瓊雪姐已在門口迎接,管家聽聞是容若的同學和弟弟,就慇勤地跟著他們小姐,把我們領進了曲荷園。
這裡平時是容若來西安時居住的地方,這回占瓊雪姐的光,我也能住到這裡。容若說前來助拳的高人都被安排在紫薇山莊,這裡是東方世家俗家子弟,棲身經商的所在,我讚許地道:「容若姐安排地無微不至,我等大恩不謝了。」
待閒人退去,容若說今晚其父會親來拜見。我問張組何在,容若說去紫薇山莊拜見清風道長了,估計晚上會回來這邊。我點點頭,對容若說,我有些餓了,給弄些吃的吧。容若笑道:「早弄好了,你阿姐不見你來還不動筷子,大家隨我來吧,咦這位小弟弟是你請來的幫手嗎,不知如何稱呼?」
我怕敖靖亂說,替他忽悠道:「他姓龍,江湖人稱三少(都市馭龍29章節)。」「噢,久仰,久仰,這邊請。容若憋著笑請我們前往餐廳,我糾結地想,看來敖靖也被輕視了呢。」
反正本領高低,最後還得看誰能擒下那水妖,此時爭論也沒有意義。我心安地走進餐廳,和敖靖伺候著兩位美女,胡吃海塞起來。一桌子飯食被敖靖轉眼掃盡,容若又吩咐上了兩次,才把小傢伙餵飽了。
我知道,敖靖感覺到容若對她的懷疑了,於是彪悍地吃傻了的他們,容若果然意識到敖靖也是一個奇人,越發小心地伺候起來。
午飯之後,瓊雪姐回房休息前,弱弱地問我他能否修真,我點點頭肯定,說有機會教她如何築基。回到我的客房,敖靖說我在後面耽擱那麼久,他遠遠看見靈芝和我說話,就在一旁護法沒有近前。
我掏出了書信,和他打開一看,只見素箋之上,筆走龍蛇,內容正是:善財我兄如面,千年一別,彈指一笑間。山裡混沌,未能知兄於世間輪迴遊歷,深以為愧。及我師悟空,告知你救璇玉公主事,弟大哭三日,感動莫名。
前日母親拈香,知兄不日西來,本當留殿相候,奈何外婆忌日,三界轟動,弟當前往拜祭、守孝。母親說,關於壺口事,實乃兄長之因果,此戰與兄有利,無須介懷。因怕其請來意外妖人,另師兄哪吒,托弟代為轉送你昔日法寶,其在錦盒之內,哪吒說開啟及使用方法你當知曉,留作防身之用吧。
片刻之語,難表滄桑歲月,待祭拜之後,弟當親往壺口,為兄搖旗,兄弟相逢,當浮三千杯。此致頌安!沉香頓首。
看完信件,陶醉於沉香和善財昔日濃厚的友誼,我又順手拿起了錦盒。錦盒正面繡著一幅圖畫,畫上有九條火龍,張牙舞爪,神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看著這畫,我不禁想起太乙師父一件神器,難道竟是它不成,若真是的話,今後仗劍天涯,護身保命,可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