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靖剛一進門,鼻子聳動了兩下,忽然大叫道:「日啊,老大,你燉了我的魚」(都市馭龍27章節)。我鄙視他一眼,教育道:「什麼你的魚呀,好東西應該大家分享,過來嘗嘗哥的手藝,看比你如何?」
瓊雪姐見我對著一隻狗說話,取笑道:「她聽得懂你說話嗎,真是個傻子」。我做到桌旁,實在不適應一隻狗和人一桌吃飯。決定讓敖靖現出人相。當下握住瓊雪姐的手,娓娓笑道:「阿姐,我給你變個戲法如何?」
「好啊,你想變啥?」「嗯,咱們把狗狗,變成個男孩子陪咱們吃飯可好?」「呵呵,好啊你變來看看」,瓊雪姐嘴角上揚,鄙視我道(都市馭龍第二十七章小青內容)。
我繼續握著美人的手,對敖靖說,變回你的人身吧。敖靖此時竟然不配合,抗議地道:「你說變就變,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好,既然你不變,魚塘沒你份了,要知道身為龍族,竟然自甘淪落成一條狗,傳揚出去,實在是丟人呀!」「日你,我變還不成嗎,不過你要保證,不能把此事宣揚出去。」
「好的,我保證」。敖靖聞言,轉身變成了小胖模樣。瓊雪姐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沒有合上。
「這不是你說的黃蓉同事的小孩兒嗎?到底是咋回事啊?」看得出來,瓊雪姐有些懵了。我只得又將敖靖的身份敘述一遍,只是關於敖靖為何藏身蓮花玉珮裡,我杜撰到了先前編的那位高僧師傅身上,只說玉珮和敖靖,都是師傅給我的法寶和寵物。至於菩薩,未得到她老人家批准,我是不敢私下洩露她的行跡的,以免再生意外。
瓊雪姐給敖靖盛了碗魚湯,問他剛才跑去哪了,許是想起廚房的春色,粉面含春之餘狠狠用腳踩了我一下。敖靖憋住笑,故作不見。
他乖巧言道:「你們做飯太慢,我實在餓了,就到大街上隨便遛遛,走到帝王大廈附近,發現了一家牛排館。樓下客人議論說,他們的牛肉進口自澳洲,那些牛都是吃天然的草料,每天接受音樂的熏陶,還有按摩師伴隨著音樂為它做按摩。
只是太貴些,大約600塊美元一斤。我就溜進他們的倉庫裡弄了幾十斤,跑去山間燒烤吃之,實在是爽呀。」他講述之際,還喝了兩碗魚湯。
我趕緊幫瓊雪姐和自己盛了一碗,以免被喝完。敖靖砸吧下嘴,說味道還行,有可供開發挖掘的潛質,瓊雪姐連忙復議,說已決定讓我負責廚房的事物了,談笑之間,慢慢地湯干盤空,我和敖靖不約而同地打了個飽嗝,相視而笑。
瓊雪姐起身收拾殘局,我則濕了塊抹布,把餐桌擦了一下(都市馭龍27章節)。飯後三人,打開電視看娛樂節目,敖靖對那浙江衛視的遊戲很感興趣。看到後來,竟然莫名說了句,好懷念杭州,以及那個叫小青的女子啊。
見我們疑惑不解,小色龍又給我們講述了《白蛇傳》的故事。在他的版本裡,有一天蓮花池裡玩得正好,突然師傅放進來一隻青蛇,青蛇鱗甲猙獰,像似收了嚴重的內傷。
敖靖把她盤在蓮花台上,用池水洗淨她的身體,吐龍津修補了她的傷口,養了大概兩個月,青蛇的傷才痊癒。聊天的時候,她說自己叫小青,原本是在峨眉山上修行。
一個偶然的機遇,小青遇到了金蘭姐姐白素貞,兩人結伴遊歷,一心嚮往天道。最後白素貞功德圓滿,本要舉霞飛昇之際,值日功曹卻告知人間尚有恩怨未了,不能成仙。
姐姐來歷神奇,前往落伽山求菩薩指教,菩薩指點她清明時節,須往西湖高處尋。白素貞心懷疑惑,直奔杭州。白素貞下山遊歷之時,她師傅真武大帝曾給她一顆仙丹,去了蛇身的毒氣。這讓小青很是羨慕,因為這樣一來,和凡人產生感情,就不會毒死人了。
且說兩人在那西湖斷橋之上,遇到了許仙,開始了一段人間傳誦的愛情故事。姐姐的對頭,法海後來出來阻撓破壞,把白素貞壓在了雷鋒塔底,當是時,法海身為不動明王的遇劫轉世,一身修為端是了得,小青是打不過他的,尤其是他的手裡,有著如來當年化緣所用的金缽。
交戰幾次,小青被打的遍體鱗傷,師傅救下她後,放她在蓮花池裡修養。一龍一蛇在裡面朝夕相處慢慢滋生了感情。敖靖受罰期間,不敢逾越雷池,兩人竟然平靜地在結界生活了20年。
20年來,敖靖把龍族的秘法傳承傾囊相授,小青修煉神速,法力已經可以媲美20年前的白素貞了,忽然有一天,結界大門打開,龍女傳法旨說許仕林中了狀元,要小青出關助其了卻白蛇之事。
小青終於要走,也許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都市馭龍第二十七章小青內容)。敖靖抱住小青嚎啕大哭,龍女傳完法旨轉身去了。敖靖緩緩退去小青的裙裾,一龍一蛇深入荷花海裡,癡纏大戰起來。兩妖雖然未經人事,但陰陽天性的吸引,使得敖靖終於找到了地方,一下陷了進去。良久之後,敖靖因為喝了小青的唾液過多,昏沉沉地睡著了,他不知道小青是何時走的,只是那蓮花台上留下了小青扯爛的青衣。
敖靖癡情地問,人間後來是否流傳了小青和白蛇相關的故事?瓊雪姐告訴她,白娘子被狀元郎拜塔救出,兩姐妹跟著觀音菩薩,得道成仙了。
敖靖這個故事,其實暗暗透漏出菩薩的痕跡,好在瓊雪姐驚訝於他和小青的相識,忽略了其中的細節。為了安慰敖靖,瓊雪姐打開電腦,搜出了趙雅芝版的「新白娘子傳奇」讓他觀看,一時一條龍在書房裡,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怒髮衝冠,嘴裡罵罵有詞。
夜深人靜,我看瓊雪姐有些倦了,便催她前去休息。她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臥室門口,見我後面跟來,雙手一堵門,說道:「今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很頭疼,受不了你欺負了。」
我一陣汗顏,糾纏道:「阿姐我只想穩穩得抱著你,保證啥都不幹。」「我不相信你」,瓊雪姐嬌笑道。看來實在沒戲,我只好退開兩步,任她反鎖了門。轉身走回我的房間,敖靖的叫聲和電視聲,時而轉入耳朵裡,饒人清夢。
我正想躲進玉珮裡修煉,此刻沙發上我的手機響了,容若軟軟地問候道:「公子睡了沒,手續已經辦好了,明早我和張組回去你們局裡,向林局提出借調的事情」。
我無所謂,告訴她盡情去辦,只是希望借調時,帶上瓊雪姐,不然我就不去。容若遲疑了一下,說是考慮一下,就掛了電話。我輾轉反側,一想起要去陝北降妖,竟莫名興奮起來。
這一下更睡不著了,忽然想起雅典娜酒店那位還在癡癡等候的女子,我開始取了花瓶裡的一隻玫瑰花撕起花瓣來,撕一片曰去,撕一片曰不去,若最後一片是去的話,那我就聽從吩咐,勉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