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璇呆在龍初夏身邊幾日,漸漸地對她不齒起來,本以為她還算個通情達理的女子,但是見她對待自己兒子婚事上,覺得她真是個硬心腸不可理喻的女人。【文字首發看?。?若說她不喜歡那姑娘也就罷了,偏生她自己對那姑娘也是十分欣賞,可就是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這說出去,簡直不能叫人置信。
所以,這日她偷閒去了勤妃的宮裡,與勤妃說起這件事情,勤妃也有些意外,「你是說皇太后不准許御寧王爺娶妃?」
「可不是?」薛璇冷聲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固執,聽說御寧王爺的未婚妻長得好看,人也好,不知道她反對個什麼勁?」
勤妃聽到她的語氣,不禁微慍,厲聲道:「皇太后無論怎麼做事,總有她的道理,你既然在她跟前伺候著,就用心最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事情不管不問,總之一切以皇太后的意思為尊!」
薛璇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忽然這麼強烈,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不忿地道:「姐姐,她說的做的未必都是對的!」
勤妃歎了口氣,「她對與錯,不是你來判定的,御寧王爺是她的兒子,她不同意這門親事,咱們旁人有什麼資格說話?你記住慎言慎行,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其他的事情半點都不得插手就是了。」
薛璇也知道勤妃是為了她好,只是心裡到底還是不忿,道:「罷了,這個事情跟你說也沒用,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這些話當著你的面說可以,回到玄天閣,我自然是不會多言的。」
勤妃嗯了一聲,又問道:「太后娘娘對你好嗎?」
薛璇想了一下,「也沒什麼好不好的,總之她只喝我泡的茶,偶爾和我聊一兩句,我感覺她比較孤傲,不愛與人溝通,倒是整日和那侍衛阿三嘻嘻哈哈的,看著不大正經!」
勤妃一愣,隨即呵斥道:「不許胡說,阿三侍衛在她身邊伺候了許久,是她跟前的舊人了,知根知底的,這話你在我這裡說說也不行,回到玄天閣,更不能多言半句。」
薛璇笑了,「姐姐,以前你的膽子很大的,為何入宮之後,就變得如此的謹小慎微了?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問,咱們又不是聾子啞巴,為什麼有些事情擺在眼前有嫌疑的卻不能說呢?」
勤妃頓時覺得心煩意亂起來,恨恨地道:「你往日也不是這麼的尖酸刻薄,怎麼入宮了就這裡不對那裡不順眼?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就連本宮,也要尊她如天,更遑論你了。」
薛璇淡淡地諷刺道:「是啊,姐姐是宮妃,自然是比妹妹高一等的,看來妹妹與勤妃娘娘也是話不投機,玄天閣裡還有事,奴婢先走了。」她陰陽怪氣地用稱呼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卻是分明要勤妃難堪傷心的。
勤妃看著她的背影,一口氣堵在胸口裡,上不得,下不去,眼淚就這樣哇啦啦地流出來了。
笑語連忙勸道:「娘娘犯不著傷心的,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她那麼大個人了,也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勤妃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薛璇會變得如此尖銳狠毒,就彷彿在她心底埋藏著無數的恨和不公,只是,她就真的那麼不幸嗎?在她的生命裡,無論事無大小,總有人為她承擔了。或許就是這樣盲目的寵愛,讓她變成了今日的狠毒自私。
薛璇入宮等了半個月,終於等來了風淩笑。
她漸漸地從小薰口中得知風淩笑原來是某個地方的主人,至於是什麼地方,小薰說不清楚,她也不敢細問,怕露出破綻。只是她對風淩笑的事情十分好奇,這點小薰已經告知了龍初夏。
薛璇另外還一直留意著龍初夏與阿三之間的互動,她總覺得阿三和龍初夏之間不會這麼簡單的,有一次,她竟然看見龍初夏主動拉起阿三的手,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而阿三說白了是侍衛,其實就是她跟前的一個奴才啊。一個主子跟一個奴才之間,整天膩膩歪歪的,還拉手拉腳,說沒點什麼,誰相信啊?
而且,那小薰明明看見,卻還當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每日臉上都掛著噁心的曖昧笑容,看著就讓人生厭。她在心裡為風淩笑感到不值,他怎麼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每夜,她都會下意識地照鏡子,將自己和龍初夏作對比。終究,她比龍初夏年輕貌美,不是嗎?
她很想找出龍初夏不老的秘密,她聽人家說過,女子要不老的話采陽補陰是最好的,她懷疑,龍初夏也在偷偷地和阿三進行雙修,這個也不是她盲目猜想的,她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這樣的事情。她看過龍初夏的飲食都很平常,胭脂水粉也基本不怎麼用,但是四十多的婦人,卻如同二十餘許,連皮膚白皙勝雪,那其中一定有常理解釋不了的原因,除了男女雙修,采陽補陰,她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樣十分震驚的事情,就是皇帝對龍初夏的態度,那不單單是兒子對母親的孝順,他簡直好得讓人起疑。舉個例子說,那日龍初夏不過是有兩聲咳嗽,他便立刻緊張地宣了御醫,並且是命郭院判親自來為龍初夏請脈。郭院判說龍不過是有些上火,於是,連續幾日,皇帝都命人送了冰糖燉雪梨過來,吃了幾天的冰糖燉雪梨,然後開始是燕窩,直到今日,還不斷地送東西過來。這種好,已經超於了母子之間的感情,而且她也知道龍初夏不是皇帝的生母,她們之間最大的情誼,也不過扶皇帝坐上帝位。這也算不得什麼恩德,因為當時只有三位王子,長子為帝也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情,算不得大恩德。
還有便是,皇帝經常去迎菊苑靜坐,這本來她也沒有上心的。那日皇帝過來笑說迎菊苑的菊花開得很好,讓龍初夏有空去看看。龍初夏去了,皇帝竟然拿起掃帚在院子裡掃地,逗得龍初夏哈哈大笑。他這種近乎討好的情形,讓薛璇很是疑惑不解,後來得知原來龍初夏當年也是出身卑微,只是迎菊苑的掃地宮女,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得了太上皇的寵愛,進而封為夫人。是夫人,而不是妃子,這點也讓她十分不解,她甚至想過,是不是在太上皇心裡,他的皇后之位,始終不屬意龍初夏?還是他覺得龍初夏不足以匹配他,所以才給了夫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名分。
夫人,若換做是前朝,甚至是超越了妃子的,但是,本朝卻不設立夫人這個分位。
如此臆想著,她便沾沾自喜起來,更深信風淩笑不是深愛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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