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最擅長的人莫過於道士了,舉幡招魂,一般是引領失落的魂魄,但是如今只是尋找其中的一魂,便困難許多了【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兩百六十八章皇帝是何許人章節】。
擺好蘸台,各樣招魂的東西都具備了,龍初夏開始搖起招魂鈴,引導失落的命魂回來。
蘇哈爾不許任何士兵偷看,所以,陣前只站立了三名刺蝟和火魔以及蘇哈爾。
火魔對於這些事情是不屑去學的,但是龍初夏命他用紅線起陣,並且在四周掛滿了鈴鐺,只等命魂回來便捆綁起來,所以他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便舉著紅線在旁等候著。
約莫至子時,便聽聞了鈴鐺響個不停,龍初夏對火魔道:「起!」
火魔便猛地扯動紅線,飛快地圍成一個圈子,龍初夏再飛身把紅線收起,聚成一堆。紅線逐漸滾成一個球狀物體,在地上滾來滾去,讓蘇哈爾看得好不駭然。
過了一會,紅球便停止了震動,龍初夏執起紅球,便徑直往停放屍體的地方走去。
又過了一會,便見她出來了,蘇哈爾連忙迎上去問道:「如何?」
龍初夏道:「明日太陽升起之時,他們的便會甦醒【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兩百六十八章皇帝是何許人章節】。」
蘇哈爾放下心來,感激地道:「龍姑娘,幸虧有您在,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他指的自然不止是這幾十名士兵,還有龍初夏救下的那幾千人,乃至之前京中亂套,也全憑她擺平。
龍初夏淡淡一笑道:「將軍這樣說便見外。」
蘇哈爾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龍姑娘,有一個人想見見您!」
「誰?」龍初夏問道。
「我國皇上!」蘇哈爾恭謹地道。
龍初夏有些為難,畢竟她想快點回去,並不想在此逗留太久,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卻是鳳國的風夫人,友鄰國國君想要見她,而她又在人家的國土之上,說不見的話有些過不去,「既然如此,那明日啟程吧。」
蘇哈爾舒了一口氣道:「不必,皇上就在軍營中。」
龍初夏有些詫異,「他怎麼來了?」
蘇哈爾有些閃躲,道:「皇上日前微服私訪,路經邊關,便在此停留了幾日,後得知龍姑娘要來,便在此等候。」
龍初夏道:「那,請快帶我去吧。」
蘇哈爾連連點頭,親自領著龍初夏往皇帝的營帳內走去。
龍初夏也僅僅是見過金國皇帝一次,唯一的記憶是他太過陰柔,似乎缺少君王的陽剛氣,說真的,當是她看金國皇帝第一眼的感覺便是他肯定是小受。但是他的文治武功卻是能看得出來的,尤其這些年蘇哈爾以及朝中的一些官員主張力戰,而她則實施了一系列振興經濟的國策,雖然被國內的一些好戰分子極力反對,但是依舊迎風而上,沒有放棄自己的原則。這點很讓龍初夏佩服的。
營帳內燈火通明,床頭方向擺放著一個千手燭台,燃點著十幾根蠟燭,把本來漆黑陰暗的營帳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光亮。
那名身穿湖藍色錦袍的男子靜靜地坐在桌子後方的椅子上,他皮膚細膩,五官分明,劍眉揚起,眼睛很大,很亮,閃動著迷惑的光。他是那種陰柔的俊美,尖尖的下巴在燭光的照影下更顯得楚楚可憐。
他看到龍初夏進來,微微抬眉,眸子裡有幾分打量,龍初夏首先見禮:「參見金國皇帝。」
皇帝微微一笑:「風夫人,我們又見面了。」聲音低沉但難掩其中的清潤音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龍初夏並未仔細認真的看過他的面容,如今再看,更覺得添了幾分柔和細緻,她心中歎息,若他真是小受,該是怎生的楚楚可憐啊。
「皇上,一別兩月,皇上似乎清減了些。」龍初夏道。
皇帝微微一笑,對蘇哈爾道:「你下去吧,朕有話要單獨和龍姑娘說。」
蘇哈爾應聲道:「是。」
火魔與刺蝟也在接收到龍初夏的眼色後悄然出去了。
「請坐!」皇帝對龍初夏道。
龍初夏也不客氣,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問道:「不知道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單獨跟我說呢?」
皇帝沉默了一下,問道:「龍姑娘可否告知朕你的來歷?」
龍初夏微微愕然,抬頭看著皇帝,他眸子深沉如海,面容帶著幾分迫切的渴望,極力像是要掩蓋一些情緒,可那些情緒又如此輕易地浮現在臉上。
「我的來歷,皇帝不知道麼?」龍初夏淡淡地道。
皇帝接下來的話,卻讓龍初夏整個震驚起來,他道:「不知道龍姑娘有沒有聽過中國香港這個地方?」
龍初夏平靜地抬頭看著他,他眼睛裡哀愁重重,那抹渴望更加的迫切了。
龍初夏不動聲色,問道:「聽過又如何?沒聽過又如何?」此話模稜兩可,在不知道金國皇帝的意圖前,龍初夏不想透露這麼多。
皇帝有些失望,瞧龍初夏的反應,那應當是他猜測錯誤了。因為,若她也是穿來的,聽聞這些熟悉的地名,該是怎生的激動才是,但是她坐姿紋絲未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少許的變化,可見中國香港這個名詞對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影響力。
「沒有,朕只是問問而已!」皇帝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一抹失望從她的眼中滿溢出來,蔓延至整張臉,乃至整個肢體語言都散發了出來失望二字來。
龍初夏笑著問道:「那是個什麼地方?莫非是世外桃源?」
皇帝勉強一笑:「在朕的心中,自然算得上是世外桃源的,雖然朕曾經那麼痛恨那個地方,如今卻恨不得用全部的東西換取去那個地方一趟。」
龍初夏心中掀起了不少的波瀾,這皇帝該不會是穿來的吧?但是看他的氣度如此沉穩,時而流露出來的氣勢如此的讓人震懾,這種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必須是要有一定的經歷才能磨礪出來的。
那麼,就算他是穿來的,卻未必是現在才穿來的,他很有可能已經穿來了許久,甚至在這個皇位上坐了許久。只是聽他方纔的口氣,他是不稀罕這個皇位的,甚至願意用皇位來換取回家之旅。他是在試探她還是真心話?若不是真心坐在皇位之上,那這些年的勵精圖治,是出自何人之手?一心只想回家的人,是斷不可能有心思處理一國龐大的事務。除非,他是全心全意地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