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龍初夏是個感情的白癡,從認識風凌笑到如今,在感情方面她都沒有什麼體會【誤落龍榻:嫡寵冷妃216章節】。只是單純地愛著,單純地想和他在一起,遇到什麼艱難的事情就想著逃避。這樣的愛情拍檔十分的不理想啊,風凌笑攤上這麼一個女人也算是倒霉了。所以,一個這樣的女人去安慰另外一個受傷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因為她而受到了情傷,無論怎麼說,都怪異非常。
龍初夏走到河岸邊,便看到肖天郎坐在河岸山的大石頭上面,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在他的背上,他的頭髮和背影都被照成了橘黃色,斑駁的樹影搖擺不定,整個場面憂傷極了。
龍初夏站在他身後,忽然覺得這算什麼事啊?他無端端的愛上她做什麼呢?如今腹背受敵,她要做的事情一大堆,她連自己的男人都來不及安慰,卻在這裡安慰其他的男人。
肖天郎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六娘,淡淡地道:「六娘,你先回去吧,我坐坐就回去,晚飯我不吃了,不用留飯菜【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兩百一十六章狐仙葛真章節】!」
「我吃不下,你也吃不下麼!」龍初夏不知道用什麼口吻去跟他說話,本來猶豫了好一會,但是說出口了又覺得沒什麼尷尬的。
肖天郎卻十分尷尬,他沒想到是龍初夏來了,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是你啊!」
「見到是我,很失望吧?」龍初夏故意這樣說,「六娘想來的,但是我搶著來了!」
「你」肖天郎有些意外。
「六娘對你真好,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莫非你還不知足?有時候我們極力追求的東西未必是我們想要的,更未必適合自己。而那些日夜陪在你身旁,怕你寂寞怕你受傷怕你難過,卻忘記了自己會受傷會難過的女子,不是應該好好地珍惜麼?」龍初夏微笑道。
肖天郎愕然抬頭看著她,橘黃色的夕陽灑在她身上,長髮披肩,發尖還滴著小水珠,把她的衣衫都弄得濡濕一片。臉色被夕光照得十分柔和,她整個人也都柔柔的,和他所記憶的不一樣。第一次見她,她邪佞含笑,彷彿面對一件玩物般看著他,那時候的她,給他的震撼真的很大。而如今,看著這麼一個小女人般的龍初夏,心中的震撼也更大,他知道龍初夏所說的都是道理,他是應該珍惜六娘,但是
他淡淡地開口:「若我能像六娘待我那樣待你,你是不是會珍惜我?」
龍初夏愕然,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道:「肖天郎,你讓我有挫敗感,我以為我的口才已經很好了!」
「愛情不是比口才,口才好有什麼用?他是誰?」肖天郎淡淡地問道。
「什麼?」龍初夏愣了一下。
「你果然不如你外表精明,你其實是笨豬頭一個!」肖天郎苦笑道,「我問你孩子的爹是誰?」
「我孩子的爹自然是我男人了!」龍初夏不想告知孩子他爹的身份,白了他一眼道:「這樣都要問,你才是笨豬頭!」
肖天郎卻堅持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你男人是誰?」
「我男人就是孩子的爹啊!」龍初夏坐在他身旁,她髮絲幽幽的清香傳來,讓他有一刻鐘的眩暈。
「不說便算了!」肖天郎淡淡地別過臉,不看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會把她擁入懷裡。
兩人便陷入尷尬的的寂靜中,一道淒慘的鴉鳴掠過柔和的黃昏河岸,烏鴉啼血,肖天郎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是什麼?」肖天郎忽然指著河岸問道。
龍初夏迅速轉頭過去看,那本來靜靜流淌的河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漂來幾具屍體。肖天郎和她迅速飛身下去,抱起那幾具屍體,肖天郎一看他們的面容,悲憤不已,「是誰殺了他們?」
「你認識他們?」龍初夏其實也見過他們,就是當晚她和六娘要去稻穀村的時候,極力來阻止的街坊。
「他們都是客棧附近店舖的人!」肖天郎檢查著他們的死因,驚愕地道:「沒有任何傷痕,是溺斃的!」
「不可能,這些水剛到腳肚,水流又不急,怎麼可能淹死人?」龍初夏臉色震怒,他們竟然在她眼皮底下作惡,真是可惡。
「你的意思是?」肖天郎臉色凝重,「他們是被謀殺的?但是他們只是尋常百姓,誰會跟他們為難?」江湖險惡,莫非有什麼邪魔外道來了這裡?肖天郎和六娘都不知道伏安一事,他們只顧著入軍營,龍初夏一直奔波,也沒有和他們說起這件事情。
「別吵!」龍初夏驚覺強大的存在感,然後倏然之間,一股陰暗的氣流直擊她後背,。她拉起肖天郎,身子御空,快速地旋轉落地,腳步站穩的那一刻,龍杖已經握在了手中。
「反應敏捷,不錯!」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音的響起,一道黑色的身影漸漸地從空中降落。
來人是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男子,俊帥非凡,可惜整張臉太過邪肆,妖裡妖氣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誰?」肖天郎問道,「為何要襲擊我們?」
男子嘖嘖地看著肖天郎,邪肆地對龍初夏道:「你的眼光未免太差了吧?這男人你也要?」
「他確實不怎麼,但是卻比你好上俊美百倍!」龍初夏一邊神定氣閒地說話,一邊暗自揣測來人是誰。看著他的眉目,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狐族有一位修煉成仙的男子,而眼前這個,一身的狐狸騷味,大概就是那位狐仙了。
最頭疼便是這些位列仙班的神棍出來鬧事,他們往往大道理很多,做門面功夫,暗地裡使壞。因是仙家,手段自然高明,聯合的黨羽也眾多。
「龍家的女子果然個個都口齒伶俐!」來人確實是狐仙葛真,他是葛珠兒的兄長,葛珠兒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也去了狼宮把葛珠兒救了出來。他明知道這是龍初夏對她的處罰,但是仍然一意孤行把她救出來,可見他是有多麼無視龍家執法者的地位。
「你見過幾個龍家的女子?龍家的女子應該說個個都不愛說話的,尤其是面對要妖孽的時候!」龍初夏這樣說,無非是要確定他的身份。
葛真哈哈大笑了幾聲,邪魅地道:「那麼,你便猜錯了,我不是妖孽,我是位列仙班的神仙了!」如此迫不及待地宣告自己的身份,可見他是有多麼的自豪和驕傲自己成仙的成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