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站起來道:「因此案有新證人,再加上出現新的逆轉,所以暫時休堂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再審(誤落龍榻:嫡寵冷妃157章節)!」
陳大人疑惑地看著尚書大人,心中卻是十分不悅的,此案明明都已經罪證確鑿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可別弄些什麼ど蛾子出來,否則,他跟孫侍郎的「交情」可就黃了。
只是這一次尚書大人監審,是考核官員,如今他最大,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了。心中忍下一口氣,道:「一切,便如大人所言,休堂半個時辰。」
龍初夏雖然見過吏部尚書,但是她卻認不出來。這也怪不得她,在迎菊苑三年,連一同住的幾名宮女的名字她都記不得。記住她們的模樣也足足用了好幾個月,但是偶爾還會把這個錯認為那個。只要她不上心的事情,她永遠不記得(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一百五十七章我很凶嗎內容)。
所以,這樣的女子,你跟她講什麼感情都白搭,你得讓她長記性。否則,遲早連自己所愛的人長什麼模樣都記不得。
又被送回牢房,龍初夏煩躁了,對那痘痘捕快道:「你要是再敢把我丟在地上,我保證讓你屁股開花!」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透著一一股陰冷氣息,倒嚇到了人。
痘痘捕快怪異地看著她,「你不是袁小翠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總之是你們錯把我抓回來的。」龍初夏小心翼翼地把坐在稻草上,那外套謝老四穿了起來,稻草一如既往堅毅地戳著她的屁股。龍初夏發現習慣這個東西真恐怖,現在,她竟然覺得坐在不戳的東西上不舒服。捕快們出去了,只剩下謝老四和龍初夏兩人,龍初夏托著下巴想了好一下,看著謝老四。
謝老四現在還很激動,方纔所有證人的作供都讓他憤怒不已,「被人冤枉,真他媽的痛苦!」謝老四罵了一會人家的娘,痛苦地總結道。
冤枉是這個世界上最委屈最悲憤的情緒,就像被人硬餵了幾坨狗屎一般噁心。龍初夏沒被人冤枉過,所以也不大理解謝老四的情緒,但是從他憤怒的鬥雞眼可以看出他此刻真的很想殺人,難怪那些武俠小說裡的主人公一旦被人冤枉,都要殺幾個嘍囉來緩衝一下情緒。
「別生氣,我給你說個笑話!」龍初夏哄著謝老四道。
謝老四胸口起伏不平,生氣地道:「你說什麼我都笑不出來!而且你的聲音啞得很難聽,像鵝公一樣,我不要聽。」
「我可不信,你肯定笑!」龍初夏自信地道,「我們打賭,要是你笑了,你做鬥雞眼給我看。要是我輸了,罰我看你做鬥雞眼!」
謝老四本是個直腸直肚的人,罵幾句出了氣便平靜了許多,見龍初夏說起打賭,便來興致了,道:「好,我一定會贏的(誤落龍榻:嫡寵冷妃157章節)!」其實無論輸贏,他都得做鬥雞眼給龍初夏看,只是粗心的他竟沒有留意到龍初夏的奸狡。
龍初夏於是想了一下開始說她的笑話了:「從前,有一隻螞蟻很好色,有一日,路過妓院門口,老鴇讓它進去坐一下,聲稱有新貨,螞蟻便問了:「是什麼貨色啊?」老闆娘答道:「是蜈蚣小姐!」螞蟻覺得很新奇,便決定嘗試一下。第二天清早,螞蟻紅著眼睛扶著牆走出了房間,老闆娘忙上前問道:「怎麼樣啊?螞蟻公子?」螞蟻罵道:「好個球啊好,數一晚上腿了,掰開這條不是,掰開那條不死,累死爺了!」
謝老四的臉陡然紅了,不好意思地道:「你一個女孩家,這個事情不好亂說!」
龍初夏想暴斃身亡,早知道便不去什麼未來世界了,在哪裡呆了幾年,說話習慣了無拘無束,如今說點帶黃的笑話,愣是把一個粗狂的市井之徒弄得面紅耳赤。
而在牢房門外,諸葛滕飛咬牙道:「進去把她帶走,太丟人現眼了!」
風淩笑面無表情,「言之有理!」
後面,陳大人與一群捕快哭喪著一張臉,這女子,是宮中的什麼人物啊?竟然勞煩皇上來接?
牢房的門又咿呀地打開了,龍初夏道:「半個時辰了,要上庭了!」
龍初夏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一名身穿明黃衣衫的男子緩步而至,她的心臟忽然漏跳了幾拍,心中只有一個認知,他肯定要發脾氣的,肯定會罵人的。但是,她抬頭看他的臉,他的臉一改以往的冷凝堅毅,甚至連一絲責備都沒有,眼裡柔情萬千,面容淒楚,他走到她牢獄面前,用內力扯開鎖鏈,彎腰進了牢獄,俯下身子輕聲問道:「玩夠沒有?我們回家!」
龍初夏的眼睛一下子便被淚水蒙蔽了,她張張嘴,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很委屈,但是想想也不知道委屈個什麼球,好像都是她自找的。
風淩笑看著她一身的傷,心痛不已,彎腰看著她,伸出手指抹去她的眼淚,微笑道:「傻瓜,捨得回家了嗎?」
龍初夏伸手抱住他,他抱起她,身子僵硬了一下,深呼吸一口,轉身出了牢房(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一百五十七章我很凶嗎內容)。
謝老四愣住了,他怔怔地看著風淩笑,對龍初夏道:「小龍姑娘,你不是說你家主人很凶嗎?他不凶啊!」
龍初夏淚眼婆娑地瞪了謝老四一眼,但是卻沒有什麼殺傷力。風淩笑停住身子,看著謝老四,問道:「她怎麼說我的?」
謝老四撇嘴道:「還不是嫌你老婆多,又花心,還老凶她?」謝老四偷偷地看著龍初夏,小聲地問:「她就是你說喜歡的主人嗎?看起來是個富翁!」
風淩笑微微一愣,「她說過喜歡我嗎?」
謝老四接觸到龍初夏殺人的眼光,摸摸後腦勺,嘿嘿笑了一下道:「她好像說過,我也忘記了,具體怎麼說的不記得了。」
風淩笑凝視著龍初夏,道:「我很凶嗎?」
龍初夏啞著嗓子道:「很凶,總是板起黑臉。」
他柔聲道:「對不起,我發誓以後不會了。」他抱著她,就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江山給他的滿足感,都和如今大不一樣。在知道她喜歡他之後,心裡的感恩竟會是如此滿至溢出的程度。
清平王苦澀地看著風淩笑抱著龍初夏走出來,兩人的眸光膠著,眼裡是滿滿的情意,他想起在那個奇異的世界看過一場戲,男女主角歷劫歸來,就是這樣彼此凝望著,滿世界彷彿都只剩下他們兩人。那時候看戲,覺得人家如此的深情,讓人羨慕。同樣的場景,卻讓人心痛,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