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龍初夏沒心沒肺吧,其實她也懂得人情世故(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一百零四章皇帝的微服私訪內容)。但你說她懂事吧,她偏偏又是個不懂事的人。
風淩笑氣得發瘋,送了忠勇王爺出城後,便馬不停蹄地回來找她,她之前答應在茶館等他,結果他回到茶館,人走茶涼。也不見了諸葛滕飛,他直覺認為她和諸葛滕飛走了。
對於諸葛滕飛,當年他確實把他當成好友。當年,與皇后一同南下靖州,在靖州遇到諸葛滕飛,一見如故,兩人談天談地,談國家政策,談民生百姓,諸葛滕飛無疑是個很有見地的人,他給當年年輕的他提了許多建議,都於當時的局勢非常的有用。
然而,在靖州逗留的短短半個月,諸葛滕飛竟然對皇后動心了。當時,他只覺得屈辱,原來,所謂的朋友,一直惦記著他的妻子。然而短短十五日的相處,他是真心當他是好友的,他雖然對皇后動心,卻從來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他即便心生不悅,倒也沒有說開去,只是對他,難免心生嫌隙。
如今,他是否又愛上了龍初夏?風淩笑不想這樣猜疑他,但若是換了其他人,他或許不會這麼敏感,唯獨是諸葛滕飛,他卻十分在意(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一百零四章皇帝的微服私訪內容)。
這些年,他一直沒問皇后,但是也知道皇后對諸葛滕飛心動過,也是因為這樣,他這些年一直都冷落皇后,不是心存怨恨,而是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他不會勉強。只是無可否認,她做皇后很出色,後宮有她維持,他可安心無憂。所謂夫妻,有時候也是互相利用罷了。
他不在乎皇后的移情別戀,是因為他心中沒有愛過皇后,所以,他可以雲淡風輕地把此事拋諸腦後多年。只是前車之鑒,讓他對諸葛滕飛懷了敵意。男人都是敏感的,他若不是對龍初夏有情,豈會在知道他與龍初夏的事情後如此反常?他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向是出了名好的。
想起在華液池的時候,竟是龍初夏勾引他的。當時,龍初夏對自己並無愛意。那麼,她南下靖州,會不會也見諸葛滕飛長相俊美,勾引於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他的血液便頓時凝固了。
因為他知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愛一個女子,便會清楚她的性子,她不是個放蕩的女人,但是絕對是個愛冒險的女人。
本來今日打算與龍初夏遊玩的,所以早早便遣走了侍從,如今一人牽馬,走在寒冷的大街上。
雖然寒冷,但是今日的京城異常熱鬧,因為科舉在即,許多進京趕考的士子都落腳京城,酒館茶肆未免就多了一群吟詩作對的文人。青樓妓院也提前開門,早早便張燈結綵起來了。
風淩笑多年沒有微服私訪了,難得今日丟下政事出來,不如就好好地察看一下民情。
風淩笑來到一家酒館前,栓好馬,便提步入內了。
這酒館屬於中等級別的,消費不高不低,一般的士子都能進來。如今正是中午偏過,適合飯後喝點小酒,亂談人生的時候(誤落龍榻:嫡寵冷妃104章節)。
「客官,第一次來?很面生啊!是趕考的士子吧?」小二嘴巴很滑溜,一個勁地和風淩笑套近乎。離開考的日子還有約莫十天,若每一個在場的士子能繼續光顧十天,那是一筆很大的進項啊。所以小二算是下足了功夫,為老闆拉生意。
「嗯,是的。」風淩笑淡淡地道,環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基本清一色的士子,頭戴方巾,身穿青衣。其實倒沒有規定進京趕考的士子穿什麼衣裳,只是力陳皇上要皇上開科舉的士大夫陳大人,長日一身青衣,為了感激陳大人,所以京城的商人便抓住了這個商機,出了一大批的青衣,標榜上感謝師恩這幾個字,士子們都紛紛購買,以示感激之情。
這個情形,風淩笑也從奏章中得知了,陳大人早年上書要重開科舉,他一直在猶豫當中,後來陳大人病危,臨終前上萬言書,陳述重開科舉的重要性。風淩笑之前倒也不是不想開科舉,只是朝中的老頑固一個勁反對,陳述了種種弊端。得不到朝中老臣子的支持,他只好暫時放棄。後來陳大人上萬言書,感動了朝中的許多位官員,於是這些官員聯合起來,一同對抗那些老頑固,終於最後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這位兄台哪裡人士?」風淩笑剛坐下不久,便有士子前來搭話。
「在下京城人士,不知道兄台是哪裡人士?」風淩笑微笑著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堂堂的士子。
士子連忙行禮:「原來是京城人士,小弟宣州人。既然兄台是京城人士,請問兄台,可搭有路子?」
「路子?」風淩笑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什麼路子?」
士子坐在他面前,神秘地湊近他道:「自然是試題的路子,聽說,三千兩便有試題。」
風淩笑面容一變,試題剛定下來,只有三人知道,一個是主監考的禮部尚書侯大人,一個是宰相,當然還有他自己本人。宰相和禮部尚書侯大人他是絕對信賴的(誤落龍榻:嫡寵冷妃104章節)。
那麼是誰竟然獲得了試題,以三千元的高價賣給士子們?
他故作一知半解,道:「是聽聞過,只是三千兩,在下實在拿不出來,況且,也不知道試題是真是假!」
「那自然是真的,國子監傳出來的,禮部尚書侯大人是主考官,國子監是隸屬禮部,他們沒有試題,誰有試題?」那士子低聲說道。
風淩笑搖搖頭,「我還是不大相信!」
「兄台,不瞞你說,我這裡有一千二百兩銀子,還欠一千八百兩,不如,你出一千八百兩,有三百兩算是小弟欠你的,日後定會歸還。我們一同購買試題,寒窗十年,成敗在此一舉了。」
風淩笑面容嚴謹了起來,他道:「三千兩的試題,很多人買得起,但是三甲只有三人,我們有試題,別人也有,這到最後,還有什麼盼頭?」
「三千里的試題,買得起的很少,你看進京趕考的大都連客棧都住不起,在城外的破廟棲身大有人在。而能買得起試題的這一批人,多是富家子弟,沒心思唸書,事先請人代槍,我們留意這一幫人,到時候把他們記下來在御前告發,那他們便身敗名裂,我們便能順利晉位。」那士子這一套說辭說得十分順口,應當跟許多人說過,但直到風淩笑之前,他都找不到人合夥買試題,證明學子中與他一樣想法的人不多。
只是風淩笑也想看看他所說的試題,到底是真是假,便道:「兄台所言甚是,我先回去支取銀子,明日在此碰面!」
那士子大喜,連忙施禮,「太好了,在下叫葉子清,兄台怎麼稱呼?」
「在下蕭凌飛!」因當今皇帝姓風,所以但凡名字有風字的,都要改用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