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連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十三章唐駿龍的噩夢內容)!」
風淩笑一臉冷凝,看著皇后,「皇后,有人說要毒死你,為何你不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
皇后訕笑道:「皇上,初夏在和臣妾說笑!」
龍初夏連忙呵呵笑著附和道:「對,說笑!」
「朕沒問你,多嘴!」風淩笑冷冷地掃視了她一眼,又對皇后道:「說笑也要看場合,看分寸,你是皇后,不是那些鄉野丫頭,有些話你莫不知道不能說麼?尤其在宮中,更要慎言慎行!你是後宮的表率,對某些人明知道不可和顏悅色,便要厲言疾色,否則,小心她們爬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此話雖是對著皇后說,但針對的是龍初夏,聾子都能聽出來。
龍初夏可以聽到手腕上的火魔在嗤嗤發笑,她手腕一用力,那笑聲便立馬噤聲。
龍初夏氣得臉色漲紅,卻也恭謹地道:「是的,皇上與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人話不可隨便說,否則便與那些鄉野丫頭一般,無形中貶低了身份!」此言卻也把皇后一同侮辱了,她不禁向皇后投了抱歉的眼光。
皇后靜立一旁不語,只用眼神警告了龍初夏一下,示意她不可再妄言。
風淩笑漠然地道:「嘴皮子倒是厲害,只可惜文化不夠,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龍初夏嘿嘿笑了一聲,「死字不知道怎麼寫無所謂,因為我暫時還沒想過死這個文問題,倒是每日鑽研生之一字!」
皇后臉色微微發白,低聲喝止,「初夏,不可胡言(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十三章唐駿龍的噩夢內容)!」
龍初夏看了皇后一眼,有些不甘心地閉嘴。
風淩笑心中憋屈,之前聽到她說喜歡皇上倒霉,心裡便積著一腔怒火,腦袋裡有一股衝動,想把她丟到那荷塘裡用力把她的頭摁下去,她若不認錯便不放她。如今聽她半點悔意都沒有,相反更加得寸進尺,卻又說不得她的錯處,一旦說了豈不是說了他其實在乎她不喜歡他。
龍初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是她出言不遜在先,挑戰誰不好?竟然去挑戰皇帝,那豈不是找死嗎?見皇帝氣得臉色發青,便道:「初夏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在此胡言亂語,請皇上皇后責罰!」
風淩笑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果真臉色發白,嘴唇乾裂,眼圈發黑,便道是真的不舒服,想出言相詢,卻又落不下面子,只哼哼道:「朕看你老虎都能打死,哪裡有不舒服?」
龍初夏撇撇嘴,肚子發出咕咕咕的聲響,她略尷尬地看了皇帝一眼,「那倒是,若是讓我吃頓好的,我當然能打死老虎。」
皇后問道:「你還沒用早膳麼?」
「別說早膳,我連昨日的午膳,昨夜的晚膳都沒用。」對於吃貨來說,這種情況已經接近世界末日了。
風淩笑軟下心來,卻還是冷冷地道:「跟朕到御書房,一會唐駿龍入宮見朕,你跟他說說如何配合你的工作!」
龍初夏一聽說那呆子來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是,遵命!」
皇后搖搖頭,低聲對龍初夏道:「初夏,有些事情不可一再為之,皇上的權威不可挑戰,否則,即便皇上不怪罪,他身邊總有人看你不過。」
龍初夏也輕聲道:「謝皇后娘娘的教誨,龍初夏謹記在心。」皇后說得也對,其實皇帝對她早諸多不滿,只是礙於他救了太后和淑妃英妃,不得已才忍了他,否則世人該說他賞罰不明了(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十三章唐駿龍的噩夢內容)。只是若她一直態度囂張,遲早會被人排斥毒害,她除非離開這皇宮,否則她最好是安分點。
皇帝聽在耳朵裡,心裡卻冷笑,她若是能做個安分的人,那當日便不會到華液池勾引他。想起那夜,他渾身不自在,她到底是放蕩還是想攀高枝?她方纔的意思是對他一點喜歡都沒有,但是她卻出現在華液池,是不是意味著若是那晚不是他而是某個男人,她也會去脫光衣服勾引人家?
看著龍初夏那笑得虛偽的臉,他忽然覺得此女是個危險人物,不適宜再留在後宮。
只是若她不留在後宮,離他而去,難保她不會水性楊花去勾引別的男人。不是難保,而是百分百的肯定。他隨即又轉念一想,她去勾引誰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只要她不在後宮,那他又會恢復往日的清淨。
想到即將要踢走她,心裡頓時覺得舒暢,只是忽然又有些傷感起來。如此反反覆覆的心思,是他前所未有的,總之他煩透了這種感覺,一切彷彿都不在他掌握之中。一時歡喜,一時煩躁,這一切,他歸咎於龍初夏那野性難馴的性子。
實在看不慣她那詭異的笑,彷彿在御書房裡等著她的不是唐駿龍,而是一顆閃閃發光的金子。
皇后看著風淩笑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裡暗暗替龍初夏擔心。
唐駿龍早早便入宮候著,他做神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得皇上親自傳召,他想著是因為肖天郎的案子,所以心中暗自歡喜又暗自不安,因為肖天郎並非是他親手逮捕的,說起那女流氓一般的女子,他便覺得喪氣,因為他竟然為了捉拿一個罪犯,而把自己給賣了。
「皇上駕到!」李總管的聲音響起,他立馬站直身子,垂手立於一旁,待看到地上那一抹明黃飄揚著,才單膝跪地:「微臣唐駿龍參見吾皇陛下!」
風淩笑往日也見過他,只是未曾如此留意他的容貌,今日再見,他因著龍初夏的原因,多看了幾眼,果真是丰神俊逸,人中龍鳳,心中不免有幾分氣,淡淡地道:「免禮(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十三章唐駿龍的噩夢內容)!」
「謝皇上!」唐駿龍起身,微微抬頭,不敢直視皇帝,眼光卻瞄到皇帝身後的龍初夏,不由得面色一變,她竟是皇上身邊的人?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自己立功卻要把功勞給他,要他硬是立誓說他是她的人,難道是什麼陰謀?
李總管推開御書房的門,風淩笑背著手走了進去,逕直走到御案後的龍椅坐下,唐駿龍也謹慎地緊隨而入,侷促不安地看了走在他旁邊的龍初夏一眼,見龍初夏彷彿不認識他一般的淡漠,心中更是彷徨不定。
「不知皇上傳召微臣入宮,所為何事?」唐駿龍心驚膽跳地問道。
風淩笑久久盯住他不說話,過了一會才道:「肖天郎是你逮捕的?」
唐駿龍點頭:「回皇上,此話,說起來不是這麼簡單!」皇上的口氣不像是開心讚賞,肯定是那女子說了實情。
風淩笑卻一愣,「什麼不簡單?是你便是你,不是你便不是你,有什麼不簡單的?」
龍初夏接口道:「皇上,興許唐神捕的意思是捉拿肖天郎是他們整個部門的功勞,算不上是他一人的!」
唐駿龍卻更是拘謹,不敢再說話,只垂下頭尷尬地看著腳面。
風淩笑口氣稍緩,道:「無論如何,你都算是為民除害了,朕一向賞罰分明,會命清平王嘉許你。」
「微臣不敢,捉拿罪犯乃是微臣的職責,微臣不敢居功!」唐駿龍臉紅心熱地回答說,龍初夏這麼說,大抵是沒有說出實情,只是要他這樣欺瞞皇上,又未免太過陰暗了。但他又怕說出來會引起什麼風波,便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