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慮著要不要真的滾出去,惹上皇帝,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還有可能會丟失她這份悠閒的皇家飯(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章再次巧獲君恩寵內容)。但是真的轉身出去的話,又覺得有些可惜,畢竟下一次未必有這樣的機會接近他了。
思量再三,她還是覺得男人不如工作和日後的平靜重要,普天之下的男人不止一個,況且這個男人她已經試過,不過爾爾,沒什麼好留戀的。
既然人家讓她滾,她也不好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還是早滾早著了,於是,福福身子乖巧地道:「奴婢告退!」靈巧地轉身,便想腳下抹油溜走。
但是她一說話,皇帝風凌笑便認出了她(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章再次巧獲君恩寵內容)。方才燭光昏暗,加上他原本就記不清楚她的容顏。如今一聽她的聲音,便想起是昨夜那貪心不足的宮女。看來此女真是不知死活,昨夜封她一個才人,她貪心不足,今夜竟然還敢來,他眸光一寒,峻聲道:「站住!」
龍初夏身形一定,面容僵硬,莫非是要秋後算賬?如此這般一想,她哪裡還有心思想什麼風月之事,只盼著不要觸怒龍顏便安之大吉了。
轉身,換上一抹討好的面容:「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你是哪個宮的?朕記得華液池不是你伺候的。」他嚴厲地問道,燭光下,一張俊顏佈滿寒霜。
「回皇上的話,是李總管讓奴婢來伺候的,奴婢本不是華液池的人!」她精明地回答,把皇帝的視線轉移到李總管身上,忘記了她沒有回答她是哪個宮的人。
但是顯然皇帝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面容一沉,道:「朕問你是哪個宮的,叫什麼名字?」
龍初夏臉上帶著微微笑,心裡卻十分不悅,不過細想也怪不得人家,雖然昨夜已經告知過他她的名字,但是他乃是皇帝,日理萬「雞」,不記得她的名字不足奇,便重新說了一次:「奴婢叫龍初夏,是迎菊苑的掃地宮女!」
「昨夜,你可沒有說奴婢二字,朕以為,如此大膽的宮女,定有什麼來頭,想不到竟是一個小小的掃地宮女!」風凌笑譏諷地道。
龍初夏覺得此人真的很愛諷刺人家,典型的腹黑男。宮女,又能有多大的來頭?有大來頭的也不會只是一個宮女了。不過諷刺也總比震怒要強的,皇帝喜怒無常,一會狂風一會暴雨,鮮少有晴天。
她沒有回嘴,想起昨夜,貌似真的沒有什麼分寸。既然是自己做得不對,便任由人家說說便是。所以她溫順地站著,一言不發,眉間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章再次巧獲君恩寵內容)。
風凌笑見她不做聲,低首順眉的模樣甚是乖巧,也不是那麼的討嫌,便收斂了冷峻,道:「過來!」
龍初夏猶豫了一下,雖然之前已經決定走,但是現在皇帝喊她過去,她也不防那啥了再走的。
她抬起頭,臉上帶著微笑,大步走向池邊。經過昨夜,她緊張的心情全然消失了,一切仿若駕輕就熟。
脫衣,潛入池中。
風凌笑訝異地看著她,「朕讓你過來,你下水來幹什麼?」
龍初夏愕然,讓她過來不是讓她來伺候嗎?伺候不是指那個嗎?
看著她的臉五顏六色地閃過各種情緒,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朕不喜歡女人太過自作聰明,今晚朕暫且饒恕了你,若再有下次,定當重罰!」
龍初夏不著痕跡地撥開他的手,相當感激地道:「謝皇上饒恕之恩。」
他轉過身,淡淡地道:「替朕擦背!」
她雙手觸及他背部的肌膚,不禁愣了一下,昨夜燭光昏暗,加上當時心情略略緊張,沒有看到他背部竟然如此多刀疤。皇帝的萬金之軀,不是應該光滑白皙的嗎?但是他的膚色是古銅色的,背部密密麻麻可見許多傷痕,大的傷痕有三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背部。
她不動聲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能穩坐皇位的,想必也是有能之士,她之前聽戴東官說過皇帝曾經御駕親征,平定邊疆,想必這些傷疤便是那時候造成的。
風凌笑閉眼趴在水池沿上,龍初夏的手指並不順滑,想必也是個幹慣了粗活的人,也難怪她想飛上枝頭。有志氣不是不好,只是貪得無厭終究惹人討厭,封她一個才人也滿足不了她,想起昨日她竟然開口要貴妃之位,依照往日他的脾氣,只怕早就大發雷霆了(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四章再次巧獲君恩寵內容)。念及此,剛升起對龍初夏的一絲好感,又破滅了。
龍初夏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無妨,她也不想他喜歡她。皇帝的喜歡,未必是一件幸事。
只是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個男人背上的傷疤,她還是生出了一絲憐憫的情緒,從後背伸手摟住他,輕聲道:「這些傷痕造成的時候,想必很痛吧?」她也經歷過那樣的日子,和暴殘百倍的妖魔廝殺,受過許多次傷,但是她的身體沒有留下如此彪悍的戰績,也算是她的幸運了。
「多事!」皇帝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倒像是十分享受她的軟語,不曾動怒。
龍初夏嘴角泛笑,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子,她整個人貼在風凌笑的背上,心底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彷彿這樣抱著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否因為風凌笑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她心裡對風凌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暫時不想去細細探究這些問題,因為風凌笑已經轉過身,雙手就放在她的腰間,他沒有親吻她的唇,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肩膀上。她曾經聽人說過,一個男人,若不是深愛一個女子,一般不會和她接吻。昨晚,只是一個意外。但是無可否認,其實她很享受接吻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去尋找他的嘴唇,但是他的唇只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像昨晚一樣被放在大理石地板上,她抬頭看他,他眸子烏黑,只有**,沒有多餘的感情。
她閉上眼睛,今夜,依舊疼痛,但是疼痛也很快就消失,她感覺到一種愉悅從身體散開,風凌笑一點都不溫柔,也毫不憐惜她,但是她就是覺得這樣的歡愛,才是她想要的,他的毫不憐惜,證明他對她沒有半分疼愛,更談不上感情。她龍初夏性情淡漠,不受感情的約束,也不會愛上任何男子。她要的,只是這淡然如水的日子裡一絲疼痛的刺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