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孽和凡塵並肩而行,待到來到馬廄外面的寬闊場地,她們才停下腳步,等著後面的洛翼過來【漫漫仙途:上神,寵我吧!196正式對決章節】。
洛翼臉上沒什麼表情,因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將自己的心事掩藏的很深,深得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待到三人站到一起的時候,洛翼才淡笑著出聲問道,「怎麼玩?只是隨便溜溜還是賽一場?」
凡塵聞言,他出聲回道,「我們之間好久沒有在一起賽馬了吧?」
洛翼嗯了一聲,然後回道,「上一次還是在三百年前的溫流生辰上」。
凡塵似乎想到了過去,他臉上也帶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出聲道,「一晃都這樣久了,今日我們也來賽一場吧」。
洛翼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大了,他出聲回道,「好」。
兩人都定下來之後,凡塵側頭看向身邊的邏孽,出聲道,「我們兩個要比賽,你今日可是唯一的裁判了」。
邏孽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洛翼的臉,面向凡塵,她勾起唇角,故作輕鬆的回道,「好啊,那就以前方的山頂為終點吧,我先上去等你們」。
說罷,邏孽颯爽的翻身上了馬,拉著韁繩,垂著視線看著馬下的兩人。
「好」。凡塵輕聲回道。
洛翼看向邏孽,薄唇輕啟,出聲道,「小心點」。
邏孽不願讓大家都覺得尷尬,所以她笑著回道,「知道了,放心」【漫漫仙途:上神,寵我吧!196正式對決章節】。
「駕!」
邏孽雙手拉著韁繩,策馬先行離開。
凡塵和洛翼的目光都落在漸漸遠去的邏孽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翼才出聲道,「她在天界的這段日子,謝謝你照顧她,我替小孽謝謝你」。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凡塵,只是看著邏孽離開的方向。
凡塵聞言,出聲回道,「我照顧她是應該的,我們是朋友,你不用替她謝我」。
他這話說的並沒有錯,但是落在洛翼耳中,卻是異樣的曖昧,他面無表情,但是眼底卻越發的幽暗。
凡塵那邊已經逕自翻身上馬,坐在馬上,他出聲道,「上次賽馬我們是平局,這次可要分個勝負了」。
洛翼微微抬頭,就看到了凡塵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尤其是他眼底的那顆紅痣,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忽略的的原因,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刺眼?
但是不過片刻,洛翼便不著痕跡的掩飾起心中的詫異,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一邊翻身上馬,一邊道,「凡塵,我有多久沒從你口中聽到勝負二字了?」
凡塵聞言笑了,他臉上的笑容不大,但卻令人移不開視線,緩緩開口,他出聲道,「凡事總要有個輸贏,不是嗎?」
洛翼也笑了,他笑著回道,「是啊,總要有個輸贏!」
他們面上都在笑著,但是這一刻,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清楚,是什麼激起了他們的勝負欲,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或者說是為了誰才要爭個輸贏。
洛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他將滔天的妒火埋藏在心底,笑的若無其事;
凡塵一向事不關己高掛起,他不去想自己心底隱藏的是什麼,笑的雲淡風輕;
高手過招從來不需刀光劍影,只是字裡行間中流露出的霸氣,就足以令對方心中明瞭。
眼看著邏孽絕塵而去,過了一會兒,縱是以他們的眼力,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時,洛翼才出聲道,「現在開始吧」。
凡塵一身白色的騎馬服,坐下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加之他絕塵的容貌,讓他看起來就像是超脫了三界之外的人,美得不真實。
只見凡塵左手輕抬,一枚玉珠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他出聲道,「那就老規矩吧」。
說罷,他將玉珠拋向空中,與此同時,兩人同時做好了準備策馬的動作。
玉珠直直向上,在達到最高點的瞬間,然後就迅速的下墜,凡塵和洛翼耳中能聽出玉珠下墜時,與空氣摩擦的阻力聲,所以當玉珠的最突出一面,接觸地面塵埃的瞬間,兩人同時喝了一聲『駕』,然後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就竄了出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帶著破裂的聲音,從出發的速度來看,兩人是不相上下的。
身下的黑馬坐騎皆是靈性之物,它們感覺到身上人體內散發出的強大靈力以及勝負欲,所以它們撒開四蹄,拚命的往前奔跑。
馬蹄踏過之處,除了激起一陣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速度快的驚人。
馬場前方大概千米的距離,都是開闊的土地,但是到了第一個路口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僅供二人同時策行的窄路。
凡塵和洛翼心中都憋著能在這第一個轉折點甩掉對方,但是事實上,他們還是同時進入了窄路,並肩策馬而行。
他們兩人身邊都是濃密的樹木,樹葉擦在他們靠外的手臂上,聞得唰唰的響聲。
洛翼輕瞥了一眼凡塵,然後道,「這麼多年,你的實力絲毫未減」。
凡塵也看了眼洛翼,淡笑著回道,「你也一樣」。
洛翼唇角勾起,喝了一聲,「駕!」
他身下的黑色駿馬突然加快了速度,馬上就比凡塵身下的白馬多出了大半個頭來。
凡塵一雙清澈的眸子瞇起,他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腹,也喝了一聲,「駕!」
白馬似是感覺到凡塵的心,它咆哮了一聲,然後加快速度,很快就比洛翼的黑馬超過了一些。
狹窄的林間小路,兩人並肩策行,凡塵忽然道,「洛翼,你是真的喜歡如墨嗎?」
洛翼沒有馬上回答,隔了一會兒之後,他才不答反問道,「那你呢,你可是真的喜歡淺黛?」
呼嘯而過的風,撩起凡塵束起的黑髮,他微微的瞇著眼睛,看不清眼底是什麼神情,他只是出聲道,「我和她之間的婚約,早在千年前就定下來了,當時我們就沒有拒絕,現在更不會,這無關於愛,也許僅僅是習慣」。
習慣了接受,習慣了所謂的命運,也習慣了千年來,身邊就是這個人。
洛翼聽在耳中,他有瞬間的恍惚,凡塵對淺黛是場習慣,那麼他對如墨呢?恐怕只是一場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