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美把頭埋到曉月的懷中,躲避冬央的追問,忙替墨美打圓場:「曉月也覺得姐姐這次的孕相與上次不同,說不定還真被大阿哥說中了呢!」
「不久前大夫診脈,說我這一胎懷的是男孩,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爺。」冬央一隻手撫著肚子,深深地看了曉月一眼。
「先在這裡恭喜姐姐,爺知道了一定開心得不得了!」曉月微微一愣,忙起身道賀。
「額塞禮氏這一次又為爺誕下了小阿哥,實在功勞不小。姐姐不忍心奪走她的孩子,你也幫著勸一勸爺,這次生下的四阿哥就放在她的院子裡照看吧。」
冬央知道自己能生嫡子,自然不想過繼旁人的孩子,這對額塞禮氏也好,生了兩個孩子,如果一個也不在身邊,對一個母親來說打擊一定不小。曉月樂見其成地應了。
冬央面上一喜,拉著曉月又說起了別的事:「再過兩個月襄親王大婚,我這身子是肯定參加不了的,到時候你替姐姐進宮給太后和懿靖大貴妃道賀吧……」
看看時辰不早,曉月帶著墨美起身告退,冬央也面露疲倦之色,起身道:「我這身子越發沉了,已命各房不必日日請安。二阿哥沒了,福雅心裡難受,有空你就過去勸勸。」
曉月帶著墨美走出冬央的院子,繞過花廳,直接去了福雅的住處。兩盞高掛的燈籠用白布裹著,卻不見一個人影。推門進來,發現院子裡也是靜悄悄的。
「親額娘,這裡怎麼沒人?」墨美拉著曉月的手,向她身邊靠了靠。
曉月暗怪福雅身邊的人憊懶,吩咐跟著的喜兒:「去扣門,看看房裡有沒有人?」
喜兒上前輕扣屋門,不見有人回應,拉了拉門,轉頭對曉月道:「主子,這門好像是從裡面上了鎖的?」
「還不快去稟報福晉,請她派些人手過來。」曉月抱起墨美道:「這裡沒人,咱們先回朧月居啊。」墨美聽話地點了點頭,被曉月一路抱著趕回朧月居。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喜兒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臉色灰白地嚷道:「那院子裡死人了?」
「誰死了?」曉月先命人先把墨美抱回暖閣,然後才聽喜兒稟報。
「服侍二阿哥的奶娘,還有兩個丫頭,全死了。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服毒而死。」喜兒驚恐地望著曉月答道。
「那院子裡的其他人呢?」曉月心中起疑,想探個究竟。
「二阿哥沒了,福雅福晉鬱結在心,午膳前娘家一位夫人過來探望,後來福雅福晉便帶著大格格一道出了門,臨行前還去福晉的院子備報過,說是到廟中為二阿哥點盞長明燈,現在還沒有回來。」
「王爺知道嗎?」曉月聽了十分驚訝。
「王爺不在府上,福晉命人把屍首裹了抬到停放二阿哥的屋子。又派人去廟裡接福雅福晉和大格格回府,如今還在路上。」喜兒磕磕巴巴地答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是誰逼死了二阿哥的奶娘和兩個丫頭?瞅著很像是福雅!可是令她們在自己的房裡服毒自盡,以後還敢安睡嗎?是被逼殉葬的人心中不憤,故意趁主子不在時用這種方式報復?這膽子似乎太大了點兒!還是有人在背後教唆,這個噁心福雅的人會不會是二阿哥的生母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