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曉月《女四書》學得不好,怎麼能為皇后娘娘講解呢?」曉月無法,只好把實話說了出來。
順治不信,「你方才對書畫的評點、對朝政的見識,分明就是一個才華出眾的女子,怎會連最基本的《女四書》都學不好?」
「娘家雖然請了先生教導,但曉月常常逃課,只是偶爾會看些雜書,哪有什麼才學可言?」曉月不好意思地駁道。
順治還是不信,親自考問曉月《女四書》,果然十之七八答不上來,驚訝之餘,眼中竟劃過一絲笑意,「看來外界傳聞你生性頑劣都是真的!」
「皇上同意收回成命了?」曉月面上一喜,不禁抬頭望去,發現順治正不見喜怒地注視著自己,忙又低下頭去等著聽訓。
「你不喜陪侍皇后,朕也不會勉強你!只是朕還是希望能常常見到你,你告訴朕該怎樣做?」順治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令曉月不知所措。
「朕在濟度懇求太后給你們賜婚時見過你第一面,當時不想讓簡王傷心,便促成了你們的姻緣。朕在太后封你為固山格格時見過你第二面,當時欣賞你的聰慧,也為簡王高興。朕在三個月前給太后請安時見過你第三面,當時驚訝於你的見識。朕今日在寢宮裡見了你第四面,發覺你的知心和頑劣。朕不知道下一次見到你又會什麼樣?」
「曉月認識皇上也很開心,希望能和皇上成為要好的朋友!」曉月一顆懸著的心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期盼在古代也能找到現代男女間的那種友情。
「男女之間怎麼可能成為朋友?」順治走到曉月面前,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番,無法理解地直接否定了她的期盼。
「怎麼不可能?現在皇上和曉月不就像朋友一樣說話嗎?」曉月堅持著自己的主張,而順治也同樣地固執,「如果朕想要更進一步呢?」
「太后為皇上選妃,皇上還怕遇不到心動的佳人嗎?」曉月避重就輕地說道。
「可是朕現在就已經遇到了最動心的那一位!」順治深深地看了曉月一眼,走過來輕輕拉起她的一隻手,向屏風後面走去,映入眼簾地竟是一張紫檀木的龍鳳床。
「曉月是簡王的側福晉,不該到此處!」曉月心中忐忑,見順治的目光漸漸變得陰鬱,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道:「太后為皇上選妃,其中內大臣鄂碩的女兒雲珠,才是皇上的解花語。如果皇上花些時間和雲珠格格相處,您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曉月把寶押在了那個不相識的雲珠身上,希望她就是歷史上順治最愛的烏雲珠。順治聽了卻是一臉的茫然,好奇地問道:「你和那個雲珠很熟嗎?朕沒見過這個人,但母后跟朕提過,說是應懿靖貴太妃之請,想把她賜給襄親王作側福晉。下月閱選,朕會親自去瞧瞧。不過,朕只認定你這個解花語,你先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