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曉月突然而至的情緒,濟度心裡一陣慌亂,「你怎麼這樣決絕?難道你姐姐不救了?」
「當然要救,等救了姐姐再走!」曉月理直氣壯道。
「你走了,就不怕平日服侍你的人被杖斃?」濟度忍著氣又問。
「這不是和王爺商量嗎,看看怎麼才能讓這些人平安離府。」曉月平靜地回道。
「你就不怕牽連娘家?」濟度冷著臉再問。
「只要王爺不追究,娘家就不會有事!」曉月就事論事的態度,終於把濟度氣樂了。
「佟夫人和佟將軍那些的人,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濟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到曉月身邊,拉著她坐下來,藉著桌上的燭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回,歎道:「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個嬌弱的漢女,骨子裡卻藏著滿蒙女子的刁蠻。」
「曉月也很奇怪,王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濟度聽了大笑,一眼瞅見女人百思不解的神色,心中一動,忍不住去吻那微翹的紅唇,看著女人紅著臉抗議,覺得懷中的女人分外嫵媚。過了好一會兒,才強壓下想要的衝動,對女人俯耳道:「爺跟隨父王也有幾年了,旗下擄來的漢女也見得多了,可是從沒有一個讓爺真正動心過,直到遇見了你。你給爺闖禍、惹爺生氣、讓爺傷心,爺都不計較,只要你陪在爺身邊,爺就開心。以後不要再說離開的話,爺是不會放你走的。百年之後,爺也是要你陪伴的,既然你嫁給了爺,這一生一世就都是爺的。」
說罷,把女人抱上床,解開女人的衣襟,隨著女人「啊」的一聲,男人開始猛烈衝擊女人的身體,女人漸漸沉淪,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放過了女人。
一覺醒來,濟度已經離開。曉月只記得朦朧中,他說下朝後會帶她去豫王府。便吩咐人抬來熱水。坐在寬大的木桶裡,曉月才漸漸清醒,也記起了昨夜的種種……
「王爺下朝了,主子洗好了沒有?」彩珠在屏風外面催促道。
在浴桶裡居然坐了足足一個鐘頭,起身出來,才感覺到身體的酸軟。心中暗罵某人的色魔行徑。擦淨身上的水珠,換上銀色的旗裝,端坐在梳妝鏡前,紅綢幫忙梳好了旗頭,又戴上兩朵白色的絹花,插了一支白玉的簪子,耳飾也換成了白色珍珠耳墜。彩珠端了茶點,曉月墊了墊肚子。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濟度也走進了內室。不錯眼珠的打量女人的裝容,最後露出滿意的神色,又吩咐道:「把那件白狐皮的斗篷帶上。」
寒冬臘月的氣候,曉月一踏出房間便打了個冷顫。濟度見又吩咐人去取暖手和圍套,親自給曉月戴好,才柔聲道:「你先忍一下,等坐上馬車就好了。」
二人攜手走到二門,一輛馬車已守在路邊。濟度先把曉月扶了上去,隨後也進了馬車。馬車裡果然暖和了許多。曉月和濟度並肩坐好,忙問:「一會兒能見到姐姐嗎?」
「豫王明日入殮,府中一定很忙,爺已打點好了,你隨爺進府後,自然要行去拜會豫王福晉。你姐姐已回到她原來住的院子。等豫王頭七過了,便可先回娘家。等守完三個月的小孝,便可再嫁。只是有一件事,爺也是才知道不久——」濟度遲疑道。
「什麼事?」曉月盯著濟度的眼睛問。
「你姐姐不被殉葬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是有岳樂出面,另外還因為——」濟度緩緩說道,看到曉月的臉色,便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又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