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娘家第一晚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某人在第二天就賴床了。想起晚上去查看香葉身上的傷時,傷者笑著流眼道:「小姐,香葉的命這一次算是撿回來了。」想起被芍葯帶著去看淑芸時,靠著厚墊輕咳之人露出的不忍:「大姐真地會那樣嗎?」
佟曉月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卻也不願醒來。早膳沒有用,午膳也不打算用,正在煩惱時被顧氏派過來服侍的彩珠興沖沖地跑進內室傳話:「小姐,王爺看您來了!」
某人翻了個身,緊閉雙眼,不願搭理。
「難道又病了?」一雙粗糙而又帶著溫度的手從身後伸過來覆到佟曉月的額頭上,試了試又撤了回來。對身後跟著的綠柳吩咐道:「把爺帶過來的那幾樣點心擺上,再去沏一壺暖暖的薑糖茶,你們主子早膳也沒用,先讓她墊墊肚子吧。」然後又吩咐彩珠:「去給你們主子打盆洗臉水來,這樣子一直睡著會睡出毛病的。」
等一切準備妥當了,濟度便遣走了房裡的丫頭婆子。親自坐到床頭,掀了床上的被子,見女人縮了縮身子,忙伸手把她抱到自己懷中,吻著女人的後頸,道:「爺都不生氣了,你還敢對爺使性子!看你昨晚寫的那叫什麼信?要不是知道你恢復記憶了,爺才懶得理你呢!」
「人家還沒恢復記憶呢!」女人怕癢,男人卻把她緊緊扣住,柔軟的身體是他渴望的,淡淡的清香也是他最愛的,隔著薄薄的小衣,竟有些情不自禁。
「還不快住手,這是在佟家。」女人適時的提醒,沒有打消了男人的慾念。
「你首先是本王的妻子,其次才是佟府的小姐。如果你還有什麼歪注意,趁早打消了。你還欠本王一個解釋,為什麼溜出府就不肯回來?」女人的後頸處多了一片紅印。
感受到了男人身體上的反映,女人想要矇混過關。男人哪肯輕易放過女人,女人狠了狠心,主動吻住了男人的嘴唇。一時間**瀰漫著整個圍幔,男人在女人深深的長吻下開始丟盔卸甲,強行要了女人,直到女人柔弱無骨地連連告饒……
女人紅著臉覺得自己是圍魏救趙不成,反而引火燒身了。男人對女人的表現十分滿意,想想女人都用**的方式道歉了,多日來的種種不快便至此全消了。
男人起身穿好衣服,見女人把頭埋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便一陣輕笑道:「你再不起來,佟夫人就要親自來催了!」
「爺先回去,我還想多留幾天呢!」女人紅著臉爬起來尋衣服,又被穿好內衫的男人摟在懷裡:「再不回去,額娘就要親自過問咱們的事兒了!」
「什麼?外界的傳聞竟如此厲害?」女人揚起小臉,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
男人見了歎道:「還不是這一次鬧得太大了。自從你溜出行館未歸,爺就派了幾撥人馬分頭去找,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音信,爺急了便肯請京中的阿瑪幫忙尋找。直到兩個月才得了消息,說岳樂在行館附近救下了一位姑娘,爺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辨認,沒想到真的就是你!當時你又不肯跟爺回去,爺只好瞞了實情說沒找到你。阿瑪的意思是,再找不到人就要上報內務府消了你的玉碟……」
男人見女人面露煩惱,忙哄勸道:「你不必擔心,爺都替你想好了。就說你重傷被安王救下後,告知了佟府,先送回佟府家養傷了。佟夫人怕被責怪教女不嚴,所以沒有及時告之。如今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爺得了消息自然要接你回府的。」
「那在豫王府中的大姐,要怎麼救她?」一件煩惱的事兒解決了,女人又想起了另一件煩惱的事兒來。
男人遲疑了片刻道:「只有一個辦法能救她,那就是找個攝政王也不好輕易得罪的人把你姐姐娶過來。」
「什麼?人家丈夫屍骨未寒,怎麼這麼快就讓姐姐另嫁。」女人實在無法接受。
「咱們女真,在關外兄娶弟媳、弟娶寡嫂的事也是有的。那攝政王還不是娶了肅親王的福晉,論起親來,那可是叔叔娶了侄媳呢!」男人對此不以為然道。
女人聽了咬了咬牙又問:「那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得罪攝政王,娶了豫王的庶福晉?」
男人把胸一挺,坦然道:「除了爺,還有誰會這麼做?」
女人聽得一陣好笑,翅起嘴唇嘲諷道:「王爺想讓我們姐妹二人同侍一夫?難道王府後院裡的那些女人還不夠多?」
男人聽了哂笑道:「你以為爺願意?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比爺還要年長幾歲,又要冒著得罪攝政王的風險,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女人聽了一臉玩味:「如果只有這種辦法才能救姐姐,爺自管救就是了。只是我不會再回到爺的身邊。我要的生活爺給不了,就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