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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中秋(五) 文 / 夢迴歷史

    月朗星稀,王府甬路兩側樹影婆娑,高高掛起的燈籠卻比往年中秋少了一半,走在佟曉月後面的侍妾杭氏和庶福晉額塞禮氏悄聲嘀咕起來:「這中秋佳節,燈籠是萬萬少不得的。可如今走了好一會兒,怎麼就看到這麼幾個,而且還是往年的那種?」「妹妹有所不知,就是這些燈籠還是福晉今日早上看府裡沒一點兒喜氣,命人從庫房裡找出來往年還算不錯的燈籠先掛了上去。」

    佟曉月聽見了也不理會,踩著花盆底慢慢跟在冬央的後面,又走了一小會兒,前面一片火紅。走在前面的濟度終於開口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佟曉月緊走幾步,來到濟度身邊一福道:「前面就是花廳,也是設家宴的地方。請王爺和福晉慢慢移步,臣妾想先行告退,好先去那邊打點吩咐。」

    「去吧!」濟度面無表情地點頭同意了,佟曉月帶著綠柳和香葉等人先行離去,在花廳旁邊的一處廂房中換了一身長袖飄飄的漢服。這時紅綢來報:「主子,王爺帶著福晉眾人已經進了花廳,對花廳的裝點讚不絕口,其他幾位主子也都面露驚訝……」

    「點花炮!」隨著佟曉月一聲吩咐,花廳四周立刻響起了一片「辟辟啪啪」的鞭炮聲,緊跟著是無數彩色的禮花在夜空中綻放。就在花廳中的人被花炮吸引,仰頭觀看時,兩個下人像放風箏一樣放飛兩個條幅,一個條幅上寫著:天若有情天亦老;另一個條幅上寫著:月如無恨月常圓。就在眾人讚歎之時,又一個條幅飛上天空,這一次的條幅上寫著「佳期難負」四個大字。空中的條幅事先散了不少銀光粉,扯線的奴才最後把它們固定在半空中熠熠生輝……

    「起歌舞!」樂聲奏起,舞女們個個纖細婀娜,一身漢服,裙帶飄飄,來到四周佈滿花燈和鋪滿鮮花的花廳裡,和著樂曲,跳起了輕盈嬌柔的漢朝「飛燕舞」。花廳中濟度的女人們一邊吃著各色茶點,一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舞蹈進行到一半,佟曉月穿著漢服,手撐一盞桂花燈,緩緩步入花廳,舞女們自覺的分開一條路,讓她加入進來,然後把她圍在中央,繼續舞著。佟曉月攜著花燈一邊旋轉著身體,一邊唱出了現代社會中的那首膾炙人口的《花好月圓》:

    「春花和秋月它最美麗,少年的情懷是最真心,人生如煙雲它匆匆過呀,要好好地去珍惜,……好花美麗不常開,好景宜人不常在,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是春風花是雨,鮮花它只能贈佳人,真情它送給心上人……花好月圓唱今朝,花好月圓唱今朝……」

    歌喉婉轉,樂聲悠揚,裙帶飛舞,震撼著花廳裡觀賞的每一個人。一曲終了,佟曉月盈盈拜倒,手捧那盞桂花燈獻與濟度和冬央面前:「祝王爺和福晉佳期不負,早得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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