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臣妾的好,臣妾很喜歡。可是臣妾還在孝期,心中時有不安。奉茶的事兒,令臣妾擔心,福晉見了臣妾就不開心,久而久之更會不喜。臣妾想等回門之後,就稱病不出,躲避一段時間,免得令王爺為難。還請王爺答應臣妾的請求吧……」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過於擔心。如果實在想避開福晉,本王就對外說你心懷孝道,憂思成疾,免了你的請安,讓你在自己的院子盡想清靜。但是本王還是要常過來的……」
這一夜,佟曉月和濟度又極盡纏綿,之後均沉沉睡去。次日清晨梳妝時,佟曉月不得不塗上厚厚的脂粉來掩蓋眼邊的黑暈,而始作俑者則是神采奕奕,一臉的饜足。
「曉月,本王今日還在上朝,就不陪你一同前往了。你回去前先去福晉那裡問個安,午膳前,本王會派人去接你回府。」濟度在曉月處用了些茶點匆匆便就離開了。
佟曉月對濟度讓自己回門這件事上有些不快,但也沒表露出來。在恭送濟度離開後,稍作安排,便帶著綠柳和香葉去了福晉的院子。在外面略等了一會兒,便被喚了進去。
冬央一身大紅的旗裝,正端坐在坐位上喝茶,見了佟曉月便放下手中的茶碗,打量了佟曉月一番,一臉的不屑開口道:「佟福晉這次回門,可別忘了咱王府的規矩,早去早回,免得王爺掂念。忽蘭,一會兒你陪側福晉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給側福晉回門用。」
當佟曉月坐上馬車,來到佟家時,此前的種種不滿都暫時離開了。
「臣妾顧氏、臣女淑芸拜見佟福晉!」在佟府的大家前,顧氏帶著淑芸及一干人等接了出來。佟曉月忙攙起二人道:「大娘、姐姐,你們怎麼如此見外?曉月好想你們!」
「禮不可費,不然會讓跟來的王府中人笑話咱佟家不懂規律!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眾人擁著母女三人進了佟府,顧氏帶佟曉月姐妹來到正房,遣了一干下人,然後才低聲問:「王爺怎麼沒與你同來?他待你可好?」
「請大娘放心,王爺待曉月甚好,只是他今日要早朝,所以女兒就獨自來了。」佟曉月故作輕鬆地一笑,令房內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這時佟淑芸又問:「那嫡福晉待你如何?」
佟曉月也不掩飾,道:「曉月以為,那樁舊事跟本不值得一提,再說那多羅格格作了福晉已經兩年多了,沒想到她的脾氣卻一點兒沒變,還是那樣傲慢嬌縱。只能盡量避著。」
顧氏聽了皺了皺眉頭道:「這樣總避著也不是個辦法,必竟在一個府裡住著,況且她大你小,要找你的麻煩十分容易。以後,你多敬著她些,她也不好亂發脾氣。更主要的是一定要早生個兒子,這樣在王府才算站穩了腳跟。如果王爺能一直鍾愛你,那就更不用怕了。」
「大娘,其實女兒這一次回門,還有一事相求。」佟曉月對顧氏的話並不認同,而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女兒現在年齡尚小,不想早早生育傷了身體。況且如今還在孝期,如果一進府又有了身孕,那嫡福晉必然更加不喜,即便是僥倖得子,以後怕也不得安寧。」
「那你究竟是何打算?」顧氏進一步探問。
「聽說避子湯能讓女子避孕,女兒想要避子湯的藥方。」一聽到佟曉月如此,顧氏一萬個不贊成道:「傻孩子,那避子湯雖然能夠避孕,但用久了也會傷身體的。王公大臣們經常外出公幹,留在府裡的日子本就不多,再加上王爺身邊那麼多女人。不用算也知道,一年能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你不趁著如今王爺對你還有幾分興趣是,努力懷上他的骨肉,難道還要像你大姐一樣,如今連和豫親王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了……」
「大娘,曉月也不是長期用那避子湯,只想用個一年半載的,等嫡福晉對曉月漸消敵意了,再從長計議生孩子的事。如果在這期間,她能有幸懷上王爺的孩子,對曉月就更不用在意了。曉月已經徵得王爺的同意,等回門之後就稱病不出,在自己的院子裡將養身子……」
顧氏不贊成佟曉月的作法,但還是給了她「避子湯」的藥方。中午,濟度親自來佟府接人,見佟曉月一展笑顏,便也心情愉快地棄馬坐車,和佟曉月一起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