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駱景灝如願的帶著夜雲溪出去看日出日落了,原本夜雲溪想要帶著小夜和小雲一起去的,因為可以一家人一起露宿,但是小夜是一個機靈的孩子,怎麼會沒有看到駱景灝幽怨的眼神,所以就委婉的拒絕了。
駱景灝是很想要和夜雲溪過二人世界的,夜雲溪卻比較遲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好她邀請的人都是比較會察言觀色的,迫於她身邊的大冰山的緣故,沒有人願意和他們一起出去,所以最後某男的陰謀就得逞了。
荒郊野外,風景地,日出日落,浪漫的氣氛總容易發生點什麼,然後他們的關係就可以再進一步了,這個駱景灝打的算盤,其實就算他明著說出來,夜雲溪也未必會拒絕他,畢竟,在她心裡,他就是她的老公大人。
夕陽西下的時候,駱景灝開著車帶著夜雲溪來了半山腰,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夜雲溪覺得這個時候的火燒雲很美,那種眩暈的陽光讓她感覺很舒適,靠在駱景灝的懷裡,他們在地上撲了一張毯子,席地而坐。
「老公,景色好美啊!你說,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可以像這樣坐在這裡看日出日落嗎?」不知道為什麼,夜雲溪突然覺得不安起來,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駱景灝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然後緩緩說道:「雲溪,只要你願意,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可以陪你來看這些,不管是十年後,還是二十年後,或者是我們老的走不動了,我都會帶著你來看日出日落。」
戀愛中的人不管說什麼都是甜蜜的,因為心情是輕快地,心是甜甜的,這個時候的夜雲溪就很滿足駱景灝說的話,在這場愛情裡,他總是站著主導的地位,而她也漸漸的陷入在他的溫柔裡,只是再完美的謊言也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晚間的風帶著淺淺的涼意,駱景灝從車中拿出來了一件外套,輕輕的為她披上,感覺到熟悉的溫暖,夜雲溪知道自己已經落進了那個寬大的懷抱,這段日子,她越來越眷念他的體溫,越來越依賴他的懷抱。
這也是她一直都很難想通的問題,要是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她應該不會讓他觸碰自己的吧,不管記憶是否存在,但是本能的厭惡卻是沒有的,似乎除了駱景灝,其他男人靠近她,她都會變得警惕,就像上一次遇到那個叫做龍嘯天的男人。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漸漸的晴朗起來,就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只要他的心裡有她,而她也是喜歡他的,那麼她願意繼續裝傻下去,不去拆穿這些存在的漏洞。
山間的夜晚是微涼的,夜雲溪有些害怕,因此和駱景灝睡在一個睡袋裡,其實這一點駱景灝早就想到了,所以這個睡袋在準備的時候,就是買的雙人大小的,看著她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駱景灝笑了。
她這樣子沒有防備的模樣,讓他知道,她真的是很喜歡他的,對他的依賴是與日俱增,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能夠恢復記憶,重要的是不管什麼時候,她的心裡只要有他就好,其實,他也是有些逃避問題的,因為當她成為以前那個冷酷的夜雲溪的時候,他真的不確定她的心裡是否有他的存在。
早上四五點的時候,駱景灝就醒了,然後將小女人緊抱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放開,他要出去看看這邊的情況,要是錯過了日出,那就可惜了,走出睡袋,外面的空氣很新鮮,視野很開闊,昨晚他們選擇上山,現在身處山頂。
天空露出魚肚白,朝霞剛剛出現,太陽還沒有爬上半山腰,也許是少了抱枕的緣故,夜雲溪也醒來了,身邊沒有了熟悉的懷抱,她有些不適應,然後走出睡袋,就看到這樣一幅美麗的景象,她有些責怪的說道:「老公,你怎麼不叫醒我,差點就錯過這樣的美景了。」
聽著她孩子氣的話,駱景灝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家的公主就像睡美人,你睡著的樣子比起著日出更加的迷人,我哪裡忍心喚醒你。」
甜言蜜語在山間響起,一個早上,大家的心情都是明媚的,直到太陽慢慢的升到了山頂,時間也漸漸的靠近中午,夜雲溪才戀戀不捨得跟著駱景灝一起上了車,準備回家。
這幾天的時間,駱景灝都沒有回公司,因此當他們到家的時候,他決定回公司處理一些緊急的事務,夜雲溪也是很理解的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家裡會乖乖的。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夜雲溪發現自己的腦袋中閃過一些奇怪的破碎的片段,讓她一下子抓不住重心,但是卻有一些片段讓她捕捉到了,那就是她站在駱氏的公司裡,看著駱景灝和另外一個女人,他沒有選擇她,最後她一個人落寞的離開。
這是八年前那一次,她遇到黎櫻的時候,駱景灝明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意外是那個女人設計的,但是依舊選擇了黎櫻,而夜雲溪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一個人出國的片段。
還有一個場景,在半山別墅裡,那裡的一切似乎都在向她證明,那個地方是屬於黎櫻的,是他為了那個女人打造的夢幻國度,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夜雲溪讓司機帶著她來到了半山別墅,然後看到那些屬於黎櫻和駱景灝的回憶。
突然間,她的心好痛,腦袋也很痛,她痛苦的蹲在地方,有些抽搐的模樣讓司機心驚,立刻撥通了駱景灝的電話,聞訊趕來的駱景灝看到夜雲溪彷彿失去了活力,傻傻的坐在別墅裡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的心真的很痛。
他不知道她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但是這些年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沒有處理這個別墅,他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雲溪,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他緊張的摟著她,希望她可以看看自己。
但是夜雲溪也沒有看向他,而是失神的說道:「駱景灝,我們是什麼關係。」這是她在失憶後,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好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