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灝怎麼都沒有想過他的婚禮會再一次重蹈訂婚宴的覆轍,而且這一次讓他更加的震驚,唐豪雨開著車在馬路上狂奔,他開始擔心母親的身體狀況。
夜雲溪駕車的技術確實很好,龍嘯天抱著昏迷不醒的駱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位老人家似乎用盡了力氣才趕到那裡,說完想要說的話,就失去了支撐她的信念,她的體溫很低,讓他下意識的皺眉,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一到達醫院,夜雲溪便走在前面,龍嘯天也抱著駱母緊隨其後,醫院的醫生也是手忙腳亂的一片,因為駱母擅自離開醫院的事情,他們已經有些慌亂,現在看到龍嘯天懷抱中的老者,他們的情緒開始不安起來。
因為駱景灝在C市的勢力問題,這家醫院已經被駱氏收購了,他們也不希望這位皇太后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情況確實很不樂觀,堤心吊膽的為她做了全身檢查,醫生面如死灰的走出急救室。
他們的表情讓夜雲溪心中暗叫不好,似乎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這時候唐豪雨和駱景灝也趕到了這裡,看到駱景灝,醫生有些忐忑的說道:「駱總,這一次駱老夫人的情況不是很好,她的陷入深度的昏睡狀態了。」
如此隱晦的說辭,讓駱景灝眉頭緊皺,還沒有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現在卻聽到這樣的噩耗,他突然間有些無所適從,唐豪雨拉著醫生走到一邊,和醫生進行商談,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駱景灝根本就沒有心思處理這些狀況。
陪著駱母回到醫院的VIP病房,夜雲溪有些憤怒,她的受傷果然是人為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找到一點的痕跡,而兇手竟然真的是那個狠毒的女人,是她太小看那個女人了嗎。
龍嘯天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情,她的想法他都明白,他們都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原來她的心機埋藏的是如此的深。
「景灝,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趕去醫院,但是,那個女人不見了,剛才人太多,情況比較混亂,但是我調出了監控的錄像,錄像顯示是一個男人帶走她的。」韓逸軒的電話讓駱景灝心中更加的憤怒,那個女人在鬧出這麼多事情之後,竟然還可以全身而退。
是他一直都沒有看清楚她的為人,還是她隱藏的太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玩弄他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從今天開始,黎櫻這個名字就會成為所有人通緝的對象,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抓回來,帶到母親的面前,讓她為她所犯下的錯誤進行懺悔,他會讓她明白,她今生做的做大的錯事,就是傷害了他的母親。
駱景灝四周散發出來的暴戾的氣息讓夜雲溪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其實能夠在商場裡遊走這麼多年,在巔峰屹立不倒,在這些輝煌的背後一定也伴隨著成立比的見不得光的地方。
「嘯天,你先去陪陪孩子們,我留下來一會,待會去找你們。」夜雲溪遲疑了一會,然後做出了這個決定,龍嘯天看出她的心意,她想要留下來安慰一下這個男人吧,既然她已經選擇跟他回國,那麼他也應該相信她才對。
點了點頭,他輕聲的離開病房,唐豪雨默默的看著這兩個沉默的人,最後也決定離開,也許這個時候讓他們獨處會更好,只要是夜雲溪的話,景灝他一定會沒事的吧。
「景灝,不要擔心,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看伯母。」唐豪雨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和他交談。
「雲溪,我先走了,你陪陪她。」唐豪雨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是說道,夜雲溪也回以一個淺淺的笑容,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意,現在的他們都不好想,她知道,他應該是要去幫助韓逸軒,然後處理掉那些麻煩,當然主要的還是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
房間裡,徹底的安靜下來了,駱景灝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意識到夜雲溪還沒有離開,他有些頹廢的坐在病床前,默默的凝視著昏迷的女人,心中的苦澀難以言表。
「對不起,媽,要是我選擇聽你的話,你就不會被她害成這樣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媽,我們已經相互誤會了五年,這七年,也沒有在一起團聚,人生有多少個十二年,我好希望你快點醒來,然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我再也不會拂你的意了,是我的錯,當年,是我瞎了眼,愛上了這樣的女人。
當你揭穿她的真面目的時候,我不應該執迷不悟的相信她的謊言,媽,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我這麼會這麼笨的相信她的謊言,當你出事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她,但是,一想到她就要死了,我便解除了對她的懷疑。
現在,事實卻告訴我,我再一次的錯了,媽,我該怎麼辦才好,我要怎麼做,你才可以恢復健康,媽,我的心好亂啊!她欺騙的不僅僅是我的感情,更是我的心啊!我認識她這麼多年,竟然一直被蒙在鼓裡,我是不是很失敗。」
夜雲溪聽到駱景灝的話,說不震驚是假的,畢竟他是那樣趾高氣昂的一個男人,一直都是以勝者的姿態,以王者的角色出現在人們面前的,這一次的事件,對他的打擊很大,因為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這不僅僅是被欺騙的問題,而是自己的認知,感官全部都顛覆的感覺,她可以明白他的此刻的心情,就像當年的她一夜之間失去所有,流落街頭一樣,原本美麗的事情轟然倒塌,然後看到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啪。」一聲響聲在駱景灝的臉上響起,他不敢相信的看向夜雲溪,她竟然打了他,她怎麼會還在這裡,她不是和龍嘯天他們一起離開了嗎。
「駱景灝,你給我醒一醒。」夜雲溪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男人真的太脆弱了,比起當年的她還要沒有反抗的能力。
駱景灝伸出手摸著自己發疼的臉頰,有些怏怏的凝視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知道她這一耳光是想要讓他清醒,但是現在的他就像一堆爛泥,沒有一絲一毫的鬥志,就像一個航行在黑暗的國度裡,怎麼都找不到出去的路的行人,陷入在一種黑暗的國度裡,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