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你小子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別怪我不念兄弟情誼!」男子被打擾了睡眠,很不爽的提著醫藥箱站在門口,雖然說的話不堪入耳,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細細地打量著駱景灝的全身。
他可是擔心駱景灝一身血淋淋的出現在他面前,檢查完畢,他的身上並沒有外傷。正當他準備繼續問的時候,駱景灝推開車門,將躺在後座上的夜雲溪抱了出來。
原本還帶著睡意的男子猛然睡意全無的看向這邊,這是什麼情況,感情他小子是因為一個女人才在凌晨四點把他叫出來的。可是,自從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後,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任何女人上心過。
「南宇,快點過來看看她!」駱景灝抱著夜雲溪進入屋內,將她平放到客廳的沙發上,他絲毫沒有發現他語調中那份焦急。男子立刻提著醫藥箱跟上,檢查著女子的狀態,可是並沒有什麼外傷,只不過有些高燒的跡象。
「駱景灝,你沒發燒吧!她不過就是發燒了,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男子氣急敗壞的吼道,這個女孩子只不過是過度勞累,加上受涼了。
「她說不想去醫院,我想到的人只有你了。」駱景灝沒有反駁男子的怒吼,面對他這麼平靜而直白的說辭,司南宇一下子愣在哪裡,算了,難得駱景灝有了在乎的女人。
只是,目光轉移到這個安靜的躺在沙發的女孩子,她看起來並不美麗,甚至有點醜。可是,她安靜的樣子卻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他說不上哪裡奇怪,但是卻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她沒事了吧!」駱景灝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男子正視他的目光,淡淡的說道:「你把她抱進裡面的房間吧!我給她準備輸液,不要讓她再受涼了。」
受涼?難道是因為凌晨在山間走了那麼久的原因嗎?對於夜雲溪昏迷中的掙扎和呼喊聲,不知道為什麼讓他的心閃過絲絲觸動。其實,她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只是喜歡逞強罷了。
司南宇為夜雲溪進行了靜脈注射,昏迷的人兒終於平靜了下來,看到她舒服的樣子,駱景灝也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這麼緊張這個女人。對於這一點,駱景灝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議。
「我走了,明天離開記得鎖門!」司南宇恢復了睡意沉沉的模樣,絲毫沒有剛才給夜雲溪診斷的專業很幹勁。
「嗯,辛苦了,謝謝!南宇。」駱景灝沒有抬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但是他的話讓男子笑了,這就是他們這麼多年以來的相處之道。沒想到,駱景灝會為了一個女人對他說謝謝,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嗎?
司南宇離開後,室內就陷入了安靜中,駱景灝關上電燈,留下床前的小燈,看著夜雲溪手上的點滴。時針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駱景灝為夜雲溪拔下針管。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觸摸了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正準備離開,可是她突然大叫:「媽媽,不要。我一定會救你的,你等著我!」駱景灝有些意外的看著掙扎的夜雲溪,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在風雨中飄搖。
「夏雅言!」他叫著她的名字,握住了她的手,沉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溫度,慢慢的平靜下來。看著被夜雲溪緊緊拽住的手,駱景灝哭笑不得,只好再次坐下來,已經五點了,他疲憊的閉上了雙眼,靠在床邊進入了夢想。
夜雲溪陷入了一種痛苦的回憶中,她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的她才十歲,那一年,父親帶著另一個女人以及她名義上的弟弟回來了。從此以後,她的時間轟然倒塌,母親帶著她離開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家。
後來,聽說父親和那個女人再婚了,而母親卻因為憂鬱和操勞,積勞成疾。她沒有辦法看著醫生對母親下的診斷,要動手術才能續命,她需要錢。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她咬緊牙,放下所有的自尊再一次回了那個曾經的家,只是她沒有見到父親,遇到了她的繼母。
那個女人眼裡,心裡都容不下她們母女,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母親已經離開他們的視線了。如今,情況這麼的危機,走投無路的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回來求他們救救她的母親,可是,最後她還是不願意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