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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女子的聲音清脆可人,但聽在錢墨墨和凌月的耳朵裡,那就是比公鴨嗓子還要難聽上幾百倍。而這女子所說出話的內容,就更讓錢墨墨和凌月鬱悶,同時還有點疑惑。
兩人身子緊繃的守著那黎香果樹,神色有些緊張的看向那聲音的來源。
「呵呵,小師妹別跑那麼快,這裡地方偏僻隱蔽,想來是應該不會有人比咱們先……咦?」
來人正是崑崙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溫聞。此時他和身後的一男一女總共三人正有些意外的看向錢墨墨和凌月,而溫聞口中的話也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相比於凌月,溫聞的眼神更鎖定在錢墨墨的身上。
「你們是誰?!別在這裡擋路,那裡黎香果是我們崑崙派要的,不想吃苦頭就趕緊離開!」
說話的就是之前先發聲的那個少女,在錢墨墨看來,這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明艷中帶著三分嬌蠻可愛,倒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不過讓她皺眉的卻是這丫頭的說話語氣和態度,聽剛剛溫聞的話,這個少女倒像是剛入門派的,不過如果是剛入門就這個脾氣,這少女肯定是個難纏的角色。
「這位小師姐說的話好沒道理,你兩隻眼都看見我和師姐在這裡守著這黎香果等待它成熟摘果,怎麼你說要就我們就要雙手奉上麼?還語帶威脅,墨墨雖然修真沒幾天,倒也知道崑崙是大派,怎麼大門大派都是這樣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還以大欺小麼?」錢墨墨撇了一眼在一旁的溫聞,繼續道:「若是這樣,我倒要把這裡的情況給記下,好回去讓各家的師尊掌門評評理了。」
聽到錢墨墨的話那個少女瞬間瞪大雙眼臉上閃過氣惱和凶狠之色,剛要發話卻被面帶幾分微笑和歉意的溫聞出手攔下。
「大師兄你?」
「呵呵,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這話果然沒錯。自上次一別到現在,墨墨簡直快讓師兄認不出來了。」溫聞一笑,眼中淡淡光芒閃過:「剛剛是溫嬈說話過了,崑崙雖是大派,卻也不會以大欺小,更何況天庸執劍長老的高徒,又怎能說是小的?溫嬈是剛入門的,多少有些不懂事,還請兩位師妹不要計較了。這顆黎香果樹,咱們還是按照規矩來各取所需罷。」
溫聞的一番話讓錢墨墨那個腹誹,明明就是想要仗勢欺人還不承認,好在這次面對的是她們,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就退讓走人了。撇撇嘴錢墨墨看向凌月,用目光詢問她的意思,後者眼中有幾分無奈和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卻是站起向著溫聞道:「溫師兄說的不錯,即便是我們比你們先到,但果樹還未成熟,那便是可以依照規矩而來,不過,在此之前,那看守黎香果樹的火狸,卻是被我們這方所擋,依照規矩,即便是之後的比試各位贏了,這黎香果你們也不能取走全部,且要留下三分之一才可。」
聽到凌月的話,那溫嬈和另一名男弟子狠狠的皺了皺眉,溫聞雖然不動神色,面上卻也有不虞之色。「敢問凌月師妹這黎香果在樹上有多少顆?」
「不多不少十四枚整。」
聞言溫聞神色微鬆,「若如此,那我們便取走10枚,留四枚給師妹們吧。」
凌月聞言嗤笑一聲:「溫師兄說的可真好,即便是你一個凝脈八層的人,雖然我不知師兄是如何進入這萬木林的,但一會的比試溫師兄你也未必就能穩勝,到底是該你們取十枚還是我們取十枚,結果未出之時,溫聞師兄還是不要斷言的好!」
「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斤兩!想和溫師兄打成平手?做夢吧!」那溫嬈在凌月話音落下之後就是一陣嗤笑,聽的錢墨墨一陣皺眉,連帶著玄墨和小灰也用一副傻x無腦的眼神看著她,登時就惹怒了她。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瞬間,錢墨墨的眼神猛然變得凌厲至極,而玄墨和小灰身上也的猛的爆發出驚人的戾氣。這三人的氣勢疊在一起同時射向溫嬈,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意和恐懼,直直的把溫嬈嚇退了三步。
「墨墨小師妹!嬈兒不懂事,你們三個可不要欺負她。」溫聞見狀跨出一步擋在溫嬈的面前,語氣溫和。不過聽在錢墨墨的耳朵裡怎麼都像極了挑釁。氣極反笑:
「她不懂事?我們欺負她?師兄什麼時候眼神這麼不好,我們三個最大的才十歲的小娃兒能夠欺負她一個快成年的刁蠻女人?她怎麼都該比我們懂事,怎麼還說要把我弟弟的眼珠子挖下來?你瞪什麼瞪!有本事衝著我來,那句話你再說一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錢墨墨滿臉冷笑的看著就算是躲在溫聞身後還一臉猙獰的溫嬈,心想若是下次有機會碰上,不狠狠陰她一把才怪,自己寶貝的跟什麼樣的兩個包子被別人威脅,她能忍了才怪!
因著錢墨墨和溫嬈的敵對,場上的氣氛一時間變的很僵硬。溫聞看著那無論是氣勢還是說話都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錢墨墨,心中驚訝。什麼時候那個看起來乖巧柔弱的小丫頭變得這麼強勢?仔細看了一眼玄墨和小灰,溫聞眼中閃過疑色,莫非是和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男童有關?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這兩個小傢伙有些熟悉,卻又肯定從未見過。
就在雙方正對峙的時候,灌木外響起了凌雄和趙闊高興的叫聲:「小師妹、月兒!那火狸我們抓住了,時辰快到了,黎香果樹沒事吧?」
凌雄和趙闊高高興興的回來,卻發現灌木裡多了三個不速之客。尤其是一看到現場僵硬的氣氛,兩人對視一眼,基本上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喂喂,墨墨小師妹,咱們這沒被人強搶吧?好歹先來後到,咱們又收拾了那火狸,要是被人強搶了那可真是夠丟人夠不要臉的。」即便是知道情況,趙闊還是裝作不知的先出了一聲,意在提醒,也在挖苦。
溫聞聞言神色不變,「這位兄弟多慮了,有那個時間,不如咱們先商定一下比試之事罷。在下希望能在黎香果成熟之時就摘果。免得時間久了散了靈氣。」
趙闊前一刻還不甚在意的臉色在看到溫聞之後大變,驚得退了一步疑道:「你怎麼可能會在此?!這裡明明只許凝脈下修為才可進入的!」
溫聞這是第二次被提出疑問,輕輕佻眉道:「在下自然有在下的法子。不過,各位也不用擔心,即便是在下進入了這萬木林,修為卻也被壓制在凝脈之下。不過若是因此各位認為你們有一拼之力,我勸各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們應該清楚,即便是修為不差多少,你們的實戰比試能力也比我差出許多。」
聽到這裡,凌雄等人的神色變得不怎麼好。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在萬木林的師門任務了,等一凝脈,再來便是不可能。這樣的話他們怎麼能允許這一次的任務辦砸?若是拿回去的黎香果少於七枚,等下一次結果便要再三十年,而已知的快要成熟的黎香果樹,最少也要等一年。這一年的空白,可以讓至少三個可以築基的弟子停滯不前,結果絕對不是他們樂意見到的。
「……即便如此,這是雄接下的任務,無論如何,自當盡力完成!還請溫聞師兄一戰!」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凌雄依然的抱拳上前了。此時他臉上全是堅定之色,那一股子認死理的蠻勁讓錢墨墨心中失笑卻也佩服,倒是凌月見他這樣氣得一跺腳,扭過頭生悶氣。「我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哪一次出來都要這麼拚命一次,就不能省心點麼!」
不過凌月說歸說氣歸氣,卻沒有絲毫阻止的跡象,看到錢墨墨帶著略微疑問和笑意的杏眼,凌月一僵,咳了一聲解釋:「他就是那個牛脾氣,阻止不了的,還不如等一會他被修理夠了省點力氣給他療傷來的快。」
錢墨墨瞇著眼點頭:「師姐說的是。」然後不管凌月一下子紅了的臉就拉著玄墨和小灰坐在草地上觀看凌雄和溫聞的比試。
才看了幾分鐘,錢墨墨就苦笑起來。
這哪裡是比試,根本就是單方面被虐。好在規定不能殺人、且溫聞看起來有留手,不然二師兄可撐不到現在。但就算如此,錢墨墨猜想,凌雄也撐不了一刻鐘的。
不過,讓錢墨墨和溫聞都吃了一驚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只是一身蠻力的青年,在實力經驗相差很多的情況下竟然硬生生的撐了兩刻鐘!而且錢墨墨能看出來,到了最後,溫聞已經沒有留手了,照樣還是讓凌雄給躲了不少、硬挨了不少、還反擊了不少!
「夠了!大熊你給我退下!!」
在錢墨墨以為滿身是傷的凌雄還要再撐下去的時候,凌月猛的上前拔出飛劍挑開正在比試的兩人,氣沖沖的把凌雄護在身後對著溫聞道:「你們贏了!要摘果子就趕快,別等本姑娘發火!」
溫聞此時雖然沒有凌雄那樣狼狽,卻也不復剛開始的瀟灑。略微抱拳,便領著溫嬈和溫強去摘黎香果。此時果實已經成熟,溫聞看著溫嬈摘下九個黎香果之後微微猶豫,卻給錢墨墨他們多留了一個果子。
「即便是被壓制了修為,不過凌雄師弟的實力和功法卻是讓在下佩服,煉體能達到如此程度,想來就是天嘯師尊手下的大弟子也不是師弟的對手,多出那一枚靈果權當在下敬意,師弟的傷不輕,還是早些回去療傷罷。」說完,溫聞便領著溫嬈和溫強離開,再不回頭。
不得不說溫聞很會做人,雖然傷了凌雄不輕,但後面那讓靈果和表示敬意的話,卻讓凌月趙闊的感覺好了不少,心道果然是溫和如玉的崑崙大弟子,不會得寸進尺。
可對於錢墨墨來說,這話整個就是扯。他壓根就是怕他們這些人群起而攻之,他們只有三個人會相當不利而已。而且就算是讓出一個果子對他們來說跟本無傷大雅,還能為自己弄一個好名聲,何樂不為?
一旁的玄墨和小灰就更直接了,前者翻著白眼從嘴裡蹦出一個『蠢』字,後者大搖其頭,滿臉的郁卒。「小錢錢,你說,除了咱們三個,他們怎麼就這麼傻呢?剛剛多好的機會~」
錢墨墨在一秒之內就理解了玄墨和小灰的意思,他們就是想要在剛剛凌雄和溫聞比試完之後來個一鍋端,當然站在妖獸仙獸的弱肉強食角度上,錢墨墨對此表示相當贊同,不過站在修真者這多了n多顧慮面子雜七雜八的複雜人群中,她還是覺得一鍋端的後果很嚴重,小灰和玄墨作為人形,可不能這麼魯莽。
「嘖,別光顧著歎氣抱怨,現在咱們可是人!後果、要多想想後果!人都是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欺軟怕硬的,所以表面上咱們可不能做的那麼明顯!不然咱們會被所有人一鍋端。」錢墨墨小聲的摟著玄墨和小灰咬耳朵。
「麻煩!」
「那豈不是很虧。」
兩個小的對此教誨都表示不滿。錢墨墨眉頭一挑:「傻啊你們!明著不行就暗著來麼!那次的比試你們不是也看過?被陰的人可是大多數,以後明面上撒不了的氣咱們換一種方式在暗裡撒,明面上搞不定的人咱們陰她一下一把搞定,弱肉強食也要講究兵不厭詐!省時省力的事,那是不做白不做啊!只要你做的夠乾淨、夠隱蔽,那就等著他們有苦說不出、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咽吧!陰謀陽謀,就是坑你了怎麼著!!」
錢墨墨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興奮,口沫橫飛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那認真聽著她說話的兩個小傢伙,眼中慢慢的閃現出某種讓人心驚亮光。自然她也就更無法預見到,就因為這一次的耳提面命,就讓這兩個本該直來直往的神獸,走上了某種在獸看來絕對不該走彎路,也因為她的教誨,一手教出了日後仙界最腹黑最難纏的兩個妖皇。
雖然兩個妖皇都愛用謀,但據說其中一個喜歡挖了坑明明白白的讓人跳,還不能不跳,有苦說不出,被坑了以後還沒膽子報復;而另外一個,則是拐彎抹角的挖坑做陷阱,隱藏的滴水不漏就等你丫一次不慎,然後被坑的血本無歸還不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大凡,仙界被坑死的無頭謎案中,有八成以上都被懷疑是那個妖皇做的。
當然,這還是後話~與現在的錢墨墨和兩個包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