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你自己進來拎吧,呶!」
正聽田老頭的課聽得昏昏欲睡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悠悠,猛地被人提溜出來,晃晃腦袋相當不解地瞅著眼前的舞攻攻:「怎麼了?」
你倒是睡得香!舞攻攻相當鬱悶地瞪了她一眼:「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眨巴眨眼睛:「在睡覺啊!」
吐血,沒見過上課睡覺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娃,舞攻攻忍住氣,只好暫時充當解說員:「剛才,在上課之前,沐雨溪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點了點頭,悠悠很是納悶,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倒霉孩子來了啊?難道你又變心了?難道你看上這娃了?唉,真可惜啊,這娃早就變心了。
「那她在教學樓外面是怎麼回事呢?」這什麼破孩子啊?平時不是一臉精明的樣子嗎?這回倒是給我裝傻充愣了!
「摔了唄!」
磨牙:「是怎麼摔的啊?」
「樓梯上摔的唄!」
「那怎麼又會砸到人的啊?!」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你!
「人在她後面唄!」
好吧,咱就不該來問她!本指望她是個聰明的,沒成想這才是真正不著調的!
「那個被沐雨溪砸到的人傷的很嚴重!」想起剛才醫生的話,舞攻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後腦勺磕破了,縫了五針。鼻樑被壓斷了,還要做矯正手術。再就是,額,算了,反正她傷的很嚴重就是了。」
還要隆胸手術是吧?!悠悠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那個,舞老師,溪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當然不可能是故意的嘍,她就沒這個腦子。
「哦,那等放學了,我叫溪溪去看人家。」唉,你說當人家姐姐容易嗎?尤其是有這麼個整天只知道吃和惹禍的妹妹。話說,咱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咱家那位彪悍的姐姐呢?
「對了,我已經給她的父母打過電話了,她的父母應該會盡快趕來的。好了,你回教室睡,額,上課去吧!」
好吧,不用咱糾結了:「嗯,那舞老師,我回教室睡覺了哦!」
我叉!舞攻攻果斷地衝著轉身離去的悠悠比了個中指。咱好歹也活了這麼些年了,見過無恥的,但就是沒見過那麼無恥的!
回到教室趴在桌上的悠悠現在只覺得腦子生疼生疼的,話說,咱爸咱媽咱姐應該都會趕來吧?要是他們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他們家女兒會怎樣呢?會不會把咱直接打包扔回孤幼院去啊?
鬱悶地發現,自己對於那個僅僅呆了不到一個月的家充滿了留戀,咱好不容易才在異世有了個家呢!真不希望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嫌棄啊!算了,這要是真被嫌棄了也沒什麼,咱的小日子還不是照樣過嗎?
雖然做著自我安慰,但是悠悠的心裡還是覺得悶悶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悠悠趕緊跑出了教室,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掏出手機開始撥號碼。
「喂?是郝叔叔嗎?我是悠悠。我有件事要找你,你最近有空嗎?」
坐在學校旁小飯店的包廂裡,悠悠托著腮幫子對著老男人發呆。
「悠悠,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啊?」郝宥虔無限幽怨地看著這娃,上輩子咱一定是殺了你全家!
「郝叔叔啊,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悠悠決定還是開口吧,反正都要死,早死早超生唄!
快速地把早上的事跟老男人簡略地說了一遍,悠悠難得地懺悔:「早知道我就不吃早飯了,早知道我就去追溪溪了,早知道……」
「行了行了。」郝宥虔不耐煩地打斷了悠悠的話,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早知道啊?更何況,事情也沒那麼嚴重吧?「你說的溪溪就是跟你同病房的小胖丫頭?」
悠悠點點頭。
「就是收養你的那戶人家的小女兒?」
再次點頭。
「沒事的,她未成年,而且又不是故意的,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的,頂多就是賠點醫藥費。」就這p大點的事,也值得你那麼緊張?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悠悠一臉的糾結:「那個,那個受傷的女孩子,我,我認識……」
「你認識?」郝宥虔挑了挑眉:「怎麼,你跟她有仇?」那樣的話,可能會獅子大開口啊!
「那倒不是。」悠悠淚奔:「是她跟我有仇……」
「那不是一樣?」郝宥虔琢磨了一下,算了,這次還是咱親自出馬得了,反正這樣的民事訴訟也還算簡單。
「不一樣!」這哪兒能一樣呢?「我,額,應該是我們,我和溪溪,我們得罪她太多回了……」
「嗯?」
「第一次,在開學典禮上,溪溪上台表演節目,把主持人,哦,就是她的哥哥一頭撞下了舞台……」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老男人,還好,他的表情還算鎮定:「她哥哥當時就暈過去了,可是我們還,還把他忘了,直到快凌晨了才去救人……那個,後來他哥哥腳崴了,脖子扭了,還感冒發燒了,後來轉肺炎了……」
「……」
「第二次,那個,就是前幾天我在學校門口看到你的時候,我不是撞到了一個人嗎?那個就是她哥哥……」說到這裡,悠悠心虛地不敢抬頭:「第三次嘛,就是這一次了。」
郝宥虔撫了撫額頭,覺得自己以後要遠離這倆個死丫頭,免得一不小心也中招了:「好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吧,不會讓那個胖丫頭遭罪的。不過,醫藥費的事你要跟你養父母說清楚,該賠償的要一分不少的賠給人家。對了,上次你撞到人是我給出的醫藥費。」
悠悠一臉認真地聽著老男人的話,可當聽到最後一句時,頓時炸毛了:「是你追我我才會撞到人的!!!」
「是啊,所以我說醫藥費是我出的啊!」不明白悠悠為什麼那麼激動的郝宥虔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悟了:「死丫頭,你以為我是在找你要錢,對吧?!」
「嘿嘿,怎麼會呢?」乾笑兩聲,悠悠趕緊奉上馬屁若干枚:「我就知道郝叔叔對我最好了,郝叔叔當然不會要我的錢嘍,郝叔叔一向是最疼我的,郝叔叔……」
「停停停!」郝宥虔覺得再不打斷死丫頭的話,自己都快要被她噁心死了:「我先去那個醫院看看受害者,你趕緊回學校上課去吧!」
「別啊!郝叔叔,其實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