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住了脖子的莫小北,本身又是個旱鴨子,只是一心求死,沒有辦法掙脫那個人的手臂,只有用力地咬下去,對方也是十分固執,儘管被她咬出血來,同樣沒有放開她,硬是將她拖回到海邊。
她這個時候才顧及回頭看。
她沒有眼花吧?是他!居然是他!
莫小北猛地撲過去將他抱在懷中,身體溫熱,懷抱寬厚,笑容和煦,除了他還會是誰!他此刻緊緊正緊緊地摟住她,大聲說:「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讓我省心!我剛剛出去說幫你買吃的,回來就看到這個!」說完便用力在她屁股上敲了一下,又板著臉說:「以後不准在這樣子淘氣了!」
莫小北定睛一看,這才看到他的手臂上已經被她咬出血來了,忙上前摀住傷口,哭著說:「誰說是我淘氣!不帶你這麼嚇人的!為什麼好端端的又要嚇人!」
「你是說早上的車禍嗎?」他笑著搖頭,將她拉起來,看她仍舊光著雙腳,便將她抱起來往家裡走,一邊笑著說:「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
兩人往家裡走,只看到曾建寶一臉錯愕地看著兩人:「你不是去給莎莎買粥嗎?你不是還在裡面睡著嗎?怎麼會忽然跑到外面鴛鴦戲水去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想要鴛鴦戲水就在浴缸裡,又舒服又安全,黑燈瞎火地跑到大海裡去算什麼呢?」
宋紹鈞瞪了他一眼,才說:「不是讓你看好她的嗎?你在搞什麼?她差點兒就淹死了!」
曾建寶看兩個人渾身都在滴水,便忍俊不禁地笑著說:「剛剛公司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陽台上講電話,殷笑在客廳裡睡著了,我不過只是講了十分鐘,她怎麼就出去了呢?我還真著。你想想。你們兩個那麼多錢,你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幹嘛想不干去尋死,又沒有人頒烈女獎給你!」
宋紹鈞伸腳踢了他一下,才說:「讓開!又說這種廢話!」
曾建寶笑了笑,忙讓開,看著他們兩個匆匆忙忙上樓去了,才笑著將熟睡中的殷笑叫醒:「走吧!老婆,我們可以回家了!」
殷笑睡得昏頭昏腦,聽到他說可以回家。一下子掙醒過來,沒頭沒腦地問:「怎麼了?可以走了嗎?」
換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又洗完澡。莫小北坐在床沿上,找來家裡的藥箱,給宋紹鈞擦藥,這個時候才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雙腳也痛得厲害,卻又看到他手臂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便嗔怪道:「怎麼弄得那麼嚇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紹鈞這才淺笑著看她,輕聲說:「看看你。眼睛又紅又腫的,曾建寶說的雖然是玩話,但是也是當真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莫小北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才又問他:「問你呢?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真的在海裡撈起了你的汽車。這是怎麼回事?」
宋紹鈞這才笑道:「這個我還真得感謝你呢!要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真的就葬身大海了!」
「我?」莫小北皺著眉頭看他。
他笑了笑:「你不是拜託柳培安找人保護我嗎?就是那些小混混。」
對啊!不說還真想不起來了呢!剛回來的時候她給了柳培安所有的錢。讓他找人保護宋紹鈞,是怕馬炳坤知道自己回來了,會對他不利,這一頭忙下來,自己倒也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倒是難為柳培安還記著。
他看莫小北徑直出神,便笑著輕撫她的臉頰:「我的車子剎車失靈了,停不下來,還越來越快,眼看要進市區了,會更危險,有可能還會傷到個人,所以我就只能衝到海裡,我將窗戶打開,等車子入水之後就游出來,誰知道我的車子剛剛入水,就有人跟著跳下海來救我,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早就把我送到醫院裡去了,手機進水打不通了,檢查完之後我才去醫院看你,結果湘琴才告訴我你到現場去了,也許是經過的人看到車子報的警,又沒有看到我出來才有這麼大的誤會!。」
說完又將她摟在懷中,輕笑道:「對不起,讓你擔心!」
莫小北將藥膏輕輕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有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不管怎麼樣,只要他沒事就好,但想到這裡,她又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覺得有些事情很蹊蹺,為什麼你的車子好好的剎車會失靈了?」
「你的話跟柳培安說的一模一樣,他有懷疑的人,也當著我的面說了。」宋紹鈞看著莫小北:「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有那麼好的老婆,我怎麼捨得出事?」
莫小北只覺得心中愈發難受,馬炳坤為什麼就是陰魂不散?他究竟要玩到什麼地步?他好歹也是個上市公司的老闆,難道沒有一點兒正事都沒有嗎?
不行!不能再這樣放縱他下去了!對於自己和宋紹鈞的退讓,並沒有讓這個人產生一絲的愧疚感,反倒讓他得寸進尺起來,仔細想一想,他連殺人都敢,還有什麼不敢?
蘇青不能枉死,自己也不能在隱忍下去,即便他是馬芸芸的爸爸也不行,世間相似的人何止萬千,今天受苦的是她莫小北一個,將來呢?還有千萬個莫小北!
「幹什麼齜牙咧嘴的?你的腳還很痛嗎?」他低頭將她的腳抬起來,皺著眉頭查看上面的傷口,才又小聲說:「你看看,都傷成了什麼樣子了,你怎麼就是不懂得愛惜自己呢?我就猜到會這樣,所以之前才不跟你在一起,你要是再這樣,我」
莫小北十分生氣地用手堵住他的嘴,看著他賭咒地說:「這種事情你還希望有下次嗎?」
他忙笑著在她手心上印下一個吻,才又笑著說:「那好吧!」
她將手縮回來,在他衣服上擦了一下,點頭說:「下次就算輪也到我出事你來擔心了!這實在太痛苦了!你也該嘗嘗那種擔心的滋味。」
他印上她的唇,輕吻著她,搖頭說:「不要說這種話。」
莫小北十分聽話地閉上嘴巴,然後興奮地將他推開,笑道:「你猜一猜我今天接到了誰的電話?」
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便小心翼翼地處理她腳上的傷口,小聲問:「是誰?」
「樂賢!」莫小北十分認真地說:「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呢!你要知道,我總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每一個對我好的人都被我害得很慘,還好,他沒事!」
他只是輕輕地呵氣,將藥膏慢慢地塗在那些細碎清淺的傷口上,笑著說:「那就好!」
莫小北看他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腳,便從他手中將腳抽出來,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了,怪難為情的!」
「過來!」他又將她的腳抬起來,笑著說:「你還有什麼地方我沒有見過?好好呆著。」
莫小北還是不安地扭了一下,腳上覺得有些僵硬。
「對了,你說他打電話過來給你報平安,他去哪裡了?」宋紹鈞不過一句,就將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莫小北笑著說:「去了國外,也好,這裡的環境不太適合他。」
「為什麼這麼說?」宋紹鈞有些奇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要是再這裡,永遠都無法擺脫魏大勇的陰影,他永遠都是魏大勇的兒子!」莫小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想,樂賢一定是想到這個才離開的吧!」
「你還真是奇怪,有多少人想要的就是這個關係鏈,你倒好,直接說成陰影,會不會太有悖常理了!」宋紹鈞笑著幫她套上襪子。
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只是搖頭說:「人人都說,這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那麼有勢力的爹,他無論做出多大的成績,都可以稱之為成功,一旦有了這個爹,如果沒有能力做得超越他爹,就永遠都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誰會看到他又多努力,有多抗拒,人們只會看到他就說,這是魏大勇的兒子,比他爹可差得遠了!」
宋紹鈞聽到滿口歪理,笑了。
莫小北見他笑了,便又接著說:「你別笑,這是實話,世人都道少年富貴好,誰又知道他的難處呢?更何況,魏大勇那種人,樂賢真是沒有辦法超越的。」
宋紹鈞只是笑,笑著將她從躺椅上抱起來放在床上,小聲說:「你也覺得那樣好就可以了,以後不用為他擔心了!」
莫小北點頭,笑道:「我們過些日子去看他好嗎?」
宋紹鈞點點頭,輕輕地拍拍她的頭,哄道:「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這才在他的陪伴下沉沉睡去,宋紹鈞看她安詳的睡相,暗自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有些事情,她還是不必知道了吧!
就當魏樂賢替魏大勇償還了一些吧!
他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滿是溫暖,有人說,總有一個女人會用眼淚埋葬你,他很慶幸能夠活著看到這個女人。
愛他,並且他也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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