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撕毀一個最愛的角色,痛心得很,o(╯□╰)o,希望不要被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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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已被柳培安往後一拉,站在他身後。
莫小北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往下掉。
狠狠地瞪了宋紹鈞一眼,莫小北只看到柳培安上前,忙一把拉住他,無力地說:「我們走吧!」
柳培安看她這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跟她一起出去了。
莫小北只覺得天旋地轉,傷心欲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幾乎馬上便要暈過去一般,柳培安又急又氣,忙上前扶著她,冷笑著說:「為了那麼一個雞腸小肚的男人,犯不著這個樣子,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不值當!」
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莫小北沉沉地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寧願你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但願我從來沒有到過這裡。」
一面說她瘋了,一面將她送回家去。
莫小北一頭栽倒在床上,只看著房間的天花板不停的轉,枕邊還有他的味道,耳邊卻是只有他那些絕情的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一般直戳她的心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宋紹鈞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在一夜的痛苦糾結和煎熬之中,莫小北天亮時分才慢慢睡去,昨天晚上那麼一鬧。宋紹鈞索性連回都沒有回來。
莫小北被門鈴聲驚醒,紅腫的雙眼只覺得刺痛,只是一醒來,仍然覺得悲從中來。不由得又開始流眼淚,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愁善感,是不是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那麼流盡了呢?
來將門打開。是金店的人送了東西來,她倒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簽收了東西,將它放在湘琴挑好的禮服旁邊,才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的堅持只是如此而已,她前幾天才下定決心要跟著宋紹鈞一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幾天而已,她就想逃跑,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他說得那麼認真,她還能不相信嗎?
痛苦地閉上眼睛,宋紹鈞說得那些話又一次浮現出來。忙將眼睛睜開,滿腦子也是那些話,她的眼淚不住地流,他說得對,她太天真了,總以為一切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發展,她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地對他好,到頭來卻發現。原來他早已經去了很遠,不能再與自己風雨同路。
這是她一開始覺得很不錯的結果,相濡以沫,卻相忘於江湖,可是如今真的被他忘記了,拋棄了。嫌惡了,竟然那麼痛,痛得好像將自己整個人從中間硬生生地撕扯成兩半一樣!鮮血淋淋,毫無指望。
她摀住自己的胸口,哪裡不是針刺一般地痛,這比從樓梯上跌下來還要痛,比被所有的人都嘲笑是瘸子還要痛,和失去最親的人一樣,她的生命到底有多沉?越來越重的傷心壓下來,只讓她覺得滿身都是傷口。
時間是煎熬,呼吸是煎熬,活著是煎熬。
莫小北枯坐在前面的沙發上,心中已是萬念俱灰。
老式掛鐘一點點地慢慢向前走著,提醒著莫小北,她還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又響了。
忽然之間忘記了之前有多痛,她心裡只是在想,若是他現在還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寧願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事實遠遠壞於想像。
莫小北看到湘琴背著一個大包,神采奕奕地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怎麼了?半天都不來開門!」
這是湘琴的好日子,她不能壞了她的興致,只是這臉上的淚痕、紅腫的雙眼、沙啞的話語,這是怎麼也瞞不住的,於是她笑著點點頭,鼻音很重地說:「你怎麼那麼早?」說這已是淚水慢慢往下落。
湘琴嚇壞了,連忙將她的包扔在沙發上,跑到她面前,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說:「這是怎麼了?宋先生呢?」
「他,上班去了。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睡覺踢被子,著涼感冒了!堵了鼻子,眼淚就不停地流,沒事的!」她開始說謊,她不想說,更不能說。
湘琴聽了仍舊不放心,又將那個大包背起來,笑著說:「我還以為又怎麼了呢!看樣子病得不輕,只是你這個樣子也不行,單單躺在怎麼可以,還是要吃藥打針,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要不然就給黃醫生打電話,讓宋先生回來陪你吧!」說著就要打電話。
莫小北拿過她的電話,放在桌上,又說:「不要緊,我今天早上已經看過醫生,吃過藥了,等會兒躺一躺就好了!」
也不懷疑她說的話,湘琴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笑著說:「今天我媽托人從家裡捎了些東西過來,給我了一份兒,也幫你備了一份,剛剛還打電話給我,讓我送過來給你,你來看!」
她和莫小北一起坐下,將那個大包打開,裡面竟然是很小很小的嬰兒鞋,都是用布頭做的,有小老虎,小獅子,小猴子
每一雙都栩栩如生,看起來十分可愛,還有一些手工刺繡的小寶寶肚兜,手工打的針線毛衣,還有一包沉甸甸的大棗。
看著湘琴從裡面一件一件挑出來,莫小北的眼淚也一遍又一遍地流,好在湘琴真的相信了她拙劣的謊話,一個勁兒地催她去躺著休息。
躺著、坐著都好,只要還活著,就是痛苦,她只是輕輕地搖頭,看著那些東西發呆。
他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這些東西,都用不著了吧!
湘琴興奮又羞澀地擺弄了大半天,才小聲說:「太太,我幫你好好收著,將來都用得著的!」
說完,她果然自己跑到衣帽間,騰出一個小小的櫃子,將東西全都放在裡面,才又笑著出來說:「我就放在那裡,以後要是用得著了,要記得在哪裡。」
莫小北忽然想起來,便拉著她來到臥室,把昨天晚上買的金器一盒全都遞給了她。
湘琴詫異地看了半天,馬上把那個拿出來,才又說:「我是不能要這個的!這太貴重了!」
莫小北實在無法說話,只是搖搖頭,將盒子又放在她面前。
「太太,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現在還要這個,太過分了點!」湘琴不停地搖頭。
「拿著,不然我就生氣了!」湘琴聽到這個,雖然嘴裡還是不樂意,但卻還是收起來了,只是感激不盡的樣子。
莫小北見她收下了,才笑著說:「好了!快去換衣服吧!」
看了看時間,湘琴有些不以為意:「還早呢!我去幫你把草坪剪了吧!這兩天都沒有時間過來,你看那草長得太長了!」
「不!要化好妝,得要不少時間,現在先去洗個澡吧!你看看你的樣子!」滿頭大汗,頭髮也浸濕了想必是捨不得打車,坐了公交到路邊,扛著一個大包步行過來的!
這倒是沒有反駁,倒不是因為她的確覺得很髒,只是怕這個樣子,會弄髒了那公主一般的禮服,笑嘻嘻地去洗澡了。
莫小北的心又一次沉下來,心中只是反反覆覆地重複著宋紹鈞說的那些話,每想起一句,她的心就沉沉地被打了一下,被湘琴這麼一打岔,倒是也沒有再流淚,只是心裡還是悶得難受,昨天一夜沒睡,如今只覺得頭暈目眩。
湘琴很快就洗完澡,找出吹風筒來講長髮吹乾,一邊吹一邊問莫小北:「太太,我要不要像那些大姐一樣,去找人幫忙把頭髮盤起來?就像一朵花似的在前面,好漂亮啊!」
莫小北笑著看她披散的濃密長髮,點頭說:「這樣就很好!不要太過於裝扮,那樣只會讓你看起來很俗氣。」
湘琴聽了,也不懷疑,點頭說好,總之,莫小北說的話,她就是不會懷疑。
坐在鏡子前面,莫小北翻出那些化妝品,雖然很長時間不用,但看起來還是很好,她從裡面挑出蜜粉色的眼影,又拿到那衣服前面去看,還認真地搭配了一回。
湘琴完全不會化妝,就坐在那裡,莫小北耐心地從盒子裡拿出粉底、蜜粉、眉粉、腮紅、睫毛膏之類,每一樣教她如何使用,只是那眼線一直都沒有辦法畫好,就弄了半天,連莫小北都束手無策,最後湘琴十分豪爽地說:「算了!反正不畫這個也沒有關係,別弄了!」
莫小北看她臉上的皮膚被弄紅了,想她說得也對,也就算了。
要說這湘琴天然的美那是不假,但修飾過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再換上那條粉紅色的裙子,莫小北幾乎都認不出她來了。
她自己也很開心,也許是從未見過自己這個樣子,只覺得新奇,對著鏡子看了又看。
一看就是半個小時,約好了顧春晚上七點過去,這會兒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原是想自己過去,可是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有些無奈,只能打車去了。
正要扛著自己的大包,莫小北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坤包放在她手中,說:「穿這樣的衣服,不能拿那種包,去吧!這個夜晚一定會很難忘!」
湘琴點頭笑著,出去了。
莫小北只是隨口一說,誰能想到,這個夜晚真的改變了湘琴的一生,毫無預兆地就脫離原來的軌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