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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玩兒?莫小北聽到這句話,已是全身的憤怒都湧了上來,她幾乎是在吼:「你還要玩到什麼地步?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這種人怎麼會那麼扭曲!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我,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那樣害他?」
莫小北的怒火一如一塊巨石,壓得她自己喘不過氣來,但在投入了馬炳坤這片沉寂無邊的深海之中,一點漣漪都沒有激起,他笑得開心不已,十分歡愉地走到莫小北面前,伸出一隻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觸摸了一下:「我發現,你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比不生氣更漂亮。」
這種恭維充滿了腥味,就像剛從海裡撈出來的死魚一般讓人作嘔,莫小北用力打掉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我不是過來跟你**的,馬先生,你剛剛說唐家才,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的話,就請你告訴我吧!」
「我為什麼要回答一個女人的咄咄逼人的詢問?」馬炳坤輕鬆地彈了彈自己的手指,看著修建得圓潤的指甲,面無表情以示自己置身事外。
莫小北心中愈發生氣,他既然紅口白牙地提起了唐家才,現在竟然又惺惺作態,但她卻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不過是想讓自己永遠離開宋紹鈞,才搞出這些事情來,相較於上次的錯愕和震驚,現在她開始懂得想一想。
看到她在沉思。馬炳坤輕笑:「莎莎,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其實,女人是很有優勢的,你若是想要男人答應的你的要求。只要利用你身體的本錢就好。不信你試試,別說你只是要知道一個粗野之人的下落,就算你要知道我有多少的錢我也會毫不隱瞞的。」
「馬先生,我雖然資質愚鈍,不過幸好我聽懂了你剛剛說的話。不過你的如意算盤那是打錯了!我沒有打算用女人的方法來讓你開口。」莫小北徹底地冷靜了下來。
「哦?」馬炳坤饒有興味的樣子。走到她身邊,又靠近了兩步,莫小北看了看身後便是雪白的牆壁,自己已經退無可退。索性挺直了腰板,又往前走了兩步,兩人靠得很近,她幾乎可以聽到他身上的貪婪在狂笑。他以為他得逞了,她不過是在作無謂的抵抗而已:「我倒是想要聽聽,在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麼能做的?」
莫小北輕輕地搖頭,繞過他的身體慢慢往前走,走到他的蘭花邊,低頭輕輕地嗅了嗅,一陣濃香撲鼻,她臉上毫無懼色,心中不再恐懼,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我看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不僅有女人的方法,還有瘋子的方法。」
「哈哈!」馬炳坤已經心花怒放,對著莫小北輕輕一笑,攤開自己的雙手,笑著說:「我真誠地期待你的解放自我,你又沒有聽過別人說,當你真正瘋狂了的那一刻,你才是真正地接近真實的自己!」
馬炳坤的房子雖然只有三層,卻很高大,這樣寬敞的露天陽台,只有一片玻璃圍欄隔住,莫小北慢慢地走到圍欄邊,輕輕地邁出了一隻腳,體態輕盈地將自己放置在了圍欄外面,背對著馬炳坤,雙腳僅僅踩住一圈淺淺的邊,雙手拉住了圍欄的邊,俯下身子看了一眼,雖然下面是柔軟的草地,但這樣的高度,足以讓她的身體支離破碎的。
一直都有懼高症的莫小北此刻卻覺得那樣的高度比起身後這個老謀深算,陰險毒辣的馬炳坤來說,一點兒都不可怕。
馬炳坤看到如此危立在自己的圍欄之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神中卻開始並不那麼輕鬆。
這一把她賭對了,馬炳坤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既然他不是個講道理的人,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再跟他講道理:「馬先生,你看如何?這樣的方式能不能從你口中聽到唐家才的消息?」
馬炳坤淺笑,只是看著她的手,幾乎帶著懇求一般地說:「從那個地方下來,有話可以好好說。」
「我不認為你願意和我好好說話,你不是說要看我解放天性嗎?也許我骨子裡就是個瘋婆子,什麼都不害怕的瘋婆子。」莫小北輕輕地鬆開了一隻手。
她從未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此輕盈,如同一隻即將展翅飛翔的鳥兒,她甚至可以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到大地在腳下的那種寬廣和自由,一隻手的力量讓她快要撐不住,她已經開始想像自己飛快地從這裡落下去,親吻大地的樣子,鮮血直流又或者血肉模糊。
馬炳坤一把將她拖回來,憤憤地問:「他值得你這麼做嗎?」
「他值得我做任何事!只是有一點你不要誤會了,我不願意跟你有任何的親近舉動那是因為我根本不喜歡你,跟他沒有多少關係!」莫小北用力推開他的手,冷笑著說:「我想,你看著周韻再一次消失在你眼前,會是什麼感覺?懊悔?痛苦?還是只想一死了之?」
馬炳坤輕輕一笑,搖搖頭:「你不該那麼聰明,卻又不聰明得徹底!」
不瞭解他言下之意,但莫小北一點兒懸念都沒有地感受到了他開始軟化了。
「好吧!我要的東西依然沒有變,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讓他們放了唐家才,反正宋家現在在泰國已經灑下天羅地網,只要唐家才一出我的地方,馬上就會有人找到他!」馬炳坤看著她,生怕她真的鬆開兩隻手。
莫小北點點頭,咬住自己的牙齒,很淡定地從圍欄上下來,冷冷地笑著說:「好吧!成交,只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已經完勝,什麼條件對他來說都不為過,只要她不要說,讓她再回到宋紹鈞身邊就好了。
莫小北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可以答應你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但你也必須答應我,永遠不再騷擾他,針對他!」
「這個自然。」如果她不在宋紹鈞身邊,那麼他還針對這個人做什麼?這種無聊的事情,他也不會做的,於是爽快地點點頭。
「還有。」莫小北沉思了一會兒:「我要等他平安無事地出來,親口告訴他我跟他結束了!我想,你不會有意見吧?」
「那是。」馬炳坤的紳士風度回來了,他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難受,道貌岸然這個詞好像是為他這個人量身定做的,他並不反對莫小北這樣做,有始有終也是對的,只是已經到了這種田地,她還是一心只想著他,這讓自己有些不悅,不過,想到以後,他便釋然了,笑著說:「你不過是想讓他恨你,然後徹底地忘記你罷了!其實不必你說什麼的,如果必要的時候,只要我出面幫你,馬上就能解決。」
「不必,我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自己來解決。」莫小北冷冷地回答,看了他一眼,才說:「他什麼時候安全地從公安局裡出來,我什麼時候跟他分手!」
「一言為定!」馬炳坤知道她不會騙自己,她現在只是一心將自己當成了紅顏禍水,自然更不會多想。
莫小北從馬炳坤家中出來,滿臉陰鬱,馬炳坤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若是真想讓宋紹鈞坐牢,那個什麼唐家才,恐怕早就已經葬身魚腹或者深埋土中,馬炳坤一直在處心積慮,不夠是為了讓她離開宋紹鈞。
好吧!她成全他!
她原本就不是真的寧莎莎,這些日子以來的幸福都是偷來的,從真正的寧莎莎那裡偷來的,她自己剛剛作出的那個決定是無可奈何,更是一種成全。
她只感覺現在自己就是一株活生生的植物,被人連根拔起卻又無處安放,心中的恐懼漸漸被悲傷所掩蓋。
果然,不到十分鐘,柳培安給她打電話,用拳擊主持人的方式誇張地告訴她,已經找到唐家才了。
馬炳坤履行了自己的諾言,現在輪到她了。
這讓她倍感傷心,現在已經沒有了去泰國的必要,她也不能再回到宋紹鈞的身邊,她還有地方可去嗎?
怎麼就覺得了無生趣了呢?
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抱住自己胸前的小包,慢慢地走在冰川路上。
宋老太太聽著監聽器裡每一句話。
身後的曹媽也驚呆了,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半晌才說出話來:「真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這樣的隱情。幸虧您多了個心眼兒,讓人趁她睡著了在她的手機上裝了竊聽器,不然的話,我們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宋老太太神情輕鬆,輕笑道:「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很愛紹鈞的嗎?現在就是她證明自己的那可悲愛情的時候了,你剛剛沒有聽到嗎?她說要跟紹鈞分手,永不見他,那不是很好,她已經能夠自己解決了,我們為什麼還要插手?」
曹媽得以地笑,讓她目中無人!活該了的。
宋老太太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匣子:「既然寧莎莎決定了要在紹鈞面前做一場好戲,我就助她一臂之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