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炳坤不是俞斌,不過在宋氏集團恢復工地建設的一個周,就弄清楚了那個跟他作對的新油站老闆就是宋紹鈞。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種眼光和魄力。
老王看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替他著急,只差沒有說出來讓他早日放棄了。
白讓他跟了馬炳坤那麼長時間,竟然連他是個什麼人都不知道,馬炳坤還有他的殺手鑭,連老王都沒有告訴,原本可以馬上使出來的,可是當他發現,宋紹鈞是個實力不俗的對手,更讓他覺得這個遊戲實在讓人興奮,勝利者一定是他,但過程絕對會非常精彩,他雖然等不及看到那個結果,但想到莫小北對自己失望的眼神,他決定,還是要慢慢玩。
莫小北並沒有把馬炳坤跟自己說的話告訴任何人,包括宋紹鈞和馬芸芸。
馬炳坤的將自己油站的經營權交給了徐鳴,一個讓人作嘔的老朋友,不過他有個好處,夠忠心耿耿,並且和他一樣憎恨宋紹鈞,跟這樣的朋友練成一線,總是能夠讓他覺得莫名地興奮,他喜歡徐鳴刻意製造的那些小麻煩,不會致命,卻如同牛皮鮮一樣無法根除。
陽光和煦,曾建寶呆呆地躺在小白屋前面的沙灘上,這次從宋紹鈞的後院找到了一張躺椅,正好可以讓他一個人躺在沙灘上曬台上,原本是想過去游泳的,可是怕看到那如膠似漆的宋紹鈞和莫小北,就索性躺在椅子上曬台上,戴上一副墨鏡,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躺在他身邊的是聶羽,這個丫頭一直坐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張躺椅上。一邊喝著不知道第多少杯飲料,一邊瞪大了眼睛盯著泡在海水裡的宋紹鈞和莫小北,一邊用自己光著的腳丫在在沙地上刨洞,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曾建寶坐起來,摘掉墨鏡。大聲說:「小羽。你能不能讓我消停一點兒!」
聶羽冷笑了一聲:「二哥還真是個風流的男人。」
曾建寶朝遠處看了一眼:「不算風流,是下流!當著未婚兄妹的面做出那麼限級制的表演!」
聶羽苦了一張臉看他,嘟了一下嘴:「一點也不好笑。」
莫小北完全不會游泳,而且在宋紹鈞的軟磨硬泡下。應是沒有穿上救生衣就跟他下了水,下來才知道,那是上當了。這完全就是將自己的性命全都托付在他手上了,除了緊緊地扒住他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這實在太方便他了。
上下其手。將她的雙腿分開圍在自己的腰上,隨著水波輕輕地蕩漾,愜意地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莫小北只怕是一放手就會溺死,因而只能用力抓住他。
他看看她的臉,笑著吻她。
莫小北朝遠處看了一眼,曾建寶和聶羽還坐在門口。連忙推開他。
他的吻又黏上來,聲音沙啞地說:「怕什麼。這是我們自己家!」
莫小北用力咬住他的下唇,嘟著嘴說:「你是存心讓我看起來像個蕩婦是不是?曾建寶和聶羽會怎麼看我?」
他爽朗地大笑,用手在她翹起的臀上輕輕捏了一下,小聲在她耳畔說:「男人都愛蕩婦。」
莫小北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紹鈞的電話響了,曾建寶對著他大聲地喊,可是宋紹鈞正在熱吻中,只是沖曾建寶揮揮手。
曾建寶連看都不看接起電話來就說:「對不起,機主目前正在鴛鴦戲水中,估計一整天都不夠他用,你最好明天再撥。」
電話那頭的殷笑猛地聽到了曾建寶的聲音,愣了一下,連忙將電話拿過來看了一眼,這是宋紹鈞的電話號碼沒錯,這才小聲的說:「曾建寶。」
曾建寶聽到殷笑的聲音,忽然臉紅了起來,這才連忙收起調侃的語氣,嚴肅地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殷笑對於他這種很有距離感地生疏有些難受,不過想起那次在街邊小店中的驚鴻一瞥,他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女朋友,那麼年輕,那麼快樂,不需要再蹚她這趟渾水,也衷心為他開心,想想也是,他也算是個成功的男人,沒有卡債,有房有車,能下廚房,能出庭打官司,也算是絕世好男人一枚。
得到幸福是理所當然。
她清了清嗓子,小聲說:「宋先生現在有空嗎?」
曾建寶儘管很不情願,但還是站起來向海裡眺望,那兩個人還在如膠似漆,不過卻不忍心對她說有事,便笑著說:「你是不是有文件等著要她簽字,我過來接你吧!他現在在小白屋。」
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其實也不是那麼著急,她笑著說:「不必了,我等他明天來上班吧!」
掛斷電話,曾建寶傻愣愣的。
一旁的聶羽看了他一眼,挪揄道:「大哥你的魂被這電話給勾走了吧?」
曾建寶想了想,走近房裡,套上自己的外套和長褲就出來。
聶羽一下子站起來,急了:「你開什麼玩笑,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獨自對著那兩個親密愛人,是這個意思吧?」
抬頭看了遠處,那兩個的確是旁若無人,不過他也不是去玩:「你等我一下,我去把文件拿過來給紹鈞簽,最多半個小時就回來。」看到聶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話:「二十分鐘好了,我真的會飛車趕回來!」
聶羽站起來,隨便講一件浴巾包在身上:「不要說是二十分鐘,就算是兩分鐘我也沒有辦法再忍耐,這樣好了,反正你也不過是去拿文件,我就在車上等你好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聶羽,搖搖頭,帶著一個穿浴巾的女人到處走,這算什麼事?就算聶羽是他親表妹也不行。
還不等他說話,聶羽已經將他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一把拿了,毫不客氣地坐進車裡:「你不是趕著拿文件嗎?動作快一點!」
瞭解聶羽的性子,現在若是讓她車裡出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丫頭,從小就倔強,也許是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的緣故,一直都很獨立,而且自尊心很強,她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就拿她一直暗戀宋紹鈞來說吧!她從來不將事情說清楚,只是一直守望,直到紹鈞決定結婚,她也立刻決定要去四處流浪,任誰也留不下來。
當他不知道嗎?這個丫頭不過是聽了紹鈞說自己從小就想自由自在去流浪,所以才去的,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一個親人,他只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再看看宋紹鈞和莫小北旁若無人的幸福,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也像是個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於是笑著坐進車裡,從她手中接過車鑰匙,發動車子駛入高速,又低頭看了看她,小聲說:「雖然說你能跟著去,只是坐在車裡,可這一身的裝扮也太奇怪了!」
聶羽豪爽地拉開自己身上的帶子,大笑著說:「你若是覺得我穿的奇怪,那就脫掉浴袍好了!」
「住手!」曾建寶連忙喝止她,穿比基尼更不合適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就穿著那個浴袍吧!看著挺好的,又乾淨又順眼?」
「那可是你說的!」聶羽得意地笑,從小曾建寶就不是她的對手,每一次都是她贏。
兩個人開著車子很快就到了公司門口,曾建寶看看四下無人,就對聶羽說:「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拿了文件就走。」
左右看看,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將車子開到公司後面的一個大灌木叢後面。
她有那麼不能見人嗎?
聶羽心中有些不悅,若不是自己現在這身裝扮,她一定會挽住他的手一起上去,他怕什麼呀?
曾建寶快步趕上電梯,飛快地來到殷笑的桌前,座位上空無一人,正好看到阿茲經過,便拉了她過來問:「殷小姐呢?」
阿茲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殷笑的座位,然後嚴肅地對他說:「不在。」
這不是廢話嗎?他也看到了不在!
他想了想,接著問:「我是問她去了哪裡?」
阿茲點點頭:「不知道。」
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推開宋紹鈞的門,一個人也沒有,桌上也沒有任何的文件,只能掏出手機來給殷笑打電話。
過了好久才有人接,殷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愕然:「喂!」
「你在哪裡,我過來拿文件,就在你辦公桌前面。」曾建寶將氣喘勻了才說。
電話那頭什麼聲音都沒有。
曾建寶急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在哪裡?」
對方又沉默了幾分鐘,才說:「我在你車子前面。」
這倒是好辦了,怎麼大家你找我我找你的繞了個大圈子,於是他笑著說:「你等著我,五分鐘就下來。」
殷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必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著急,明天再看也不遲。」
「這兩天的事情有些多,我怕他一高興明天又不去上班,我這就下來了!你等著我啊!」曾建寶掛斷電話就忙著往下走。
他一時開心,早忘記了自己的車子裡還坐著個唯恐天下不亂、穿著浴袍的表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