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建寶猶豫不決要不要上前的時候,殷笑忽然站起來,看了一眼安安,輕輕地揮揮手,對他訕笑道:「安安,從今往後,有事情就找曾建寶吧!我沒有什麼能夠幫你的!」
說完竟然踉踉蹌蹌往外走。
得,不用再想,現在已經是太遲了,她已經喝醉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她只要一喝醉就一定會很放得開,若是不看緊她,她一定會吃虧的。
此刻的曾建寶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明明是好心,怎麼後來都會變成壞事呢?他沉吟了一會兒,才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生怕被跟在身後的安安聽到:「你哪裡都不要去,我送你回家!你們沒有見過幾次面,這麼快讓人家看到你的真面目,等會兒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說完立刻拿起自己的衣服,拖著她往外走,這種場合,參加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安安有些關心,她現在要是在人家面前出了醜,將來真的可以跟家人做一家人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抬起頭來。
殷笑用力將他的手甩開,大聲喝道:「走開!」
最煩的就是他這個,唧唧歪歪,囉囉嗦嗦,整天跟老太太似的,想東想西,煩死了!她用力搖搖自己的頭,有些發痛,於是大聲說:「哎!曾建寶,你是不是提供了假酒?我的頭好痛!」
連忙摀住她的嘴,要是這個被客人聽到了那還得了!
好在所有的人都在忙著聊天。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參加這種聚會就只有一個目的,而且很明確,就是找到一個能夠和自己互惠互利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人人都討厭應酬卻人人都要應酬的原因。
大家可以討厭這種喝酒為主,聊天為輔的交際方式,但卻真心喜歡它能夠帶來的實實在在的好處。
回頭看看,沒有人在意。
於是連忙將她拖出來,小聲說:「我送你回家吧!不要胡鬧了!」
他的命還真是苦,要不停地在她這個圓圈裡原地踏步。還不能奢望可以走出去,這是他自作孽,誰讓他一時間沒有管住自己的呢?做了事情就要負責,可這個女人也不是正常人,她寧願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也不願意讓他負責人。
反正他都要負責任,能夠讓她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算是對她一種負責任吧!
想著已經到了殷笑家的門口。
他將車子挺好,還沒有停穩,便看到她迫不及待地推門下去,連忙踩著剎車,呆呆地看著她。
吐?
這是怎麼回事?看她喝過那麼多次酒,從來都只是瘋瘋癲癲的,要麼說出自己的隱藏了半輩子的秘密。要麼讓人看到自己最後的秘密。可是從來沒有看到她吐過?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今天晚上的酒有問題?他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問題,看到她吐得那麼酣暢淋漓的,心裡難免有些慌。
連車子都無法顧及,便直接將門推開,走過去輕輕地拍著她後背,小聲問:「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不如我帶你去醫院吧!」
「喂!我說曾建寶!」殷笑用自己的袖子擦擦嘴:「我真是想不通,你怎麼就不能長得好看一點兒?哪怕就只是那麼一點點!」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讓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中間很小的一個縫隙對著曾建寶。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要求!」殷笑拚命搖頭。
曾建寶現在可算是明白了,難怪人家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明明就是要求多多,還敢說自己沒有那麼多的要求,要是話可以這樣說的話,那麼下一句就該是,其實我更在乎人的外在美。
他雖然想得多,但還是低估了殷笑小姐。
殷笑大笑著說:「你說我怎麼那麼倒霉,怎麼就沒有辦法遇到一個樣子過得去,人也善良,有些男人味的人呢?」
輕輕地掰著自己的手指,數個曾建寶看,好像小學生。
曾建寶無奈地向上翻翻白眼,這個女人真是的,明明已經幫她鋪好路搭好橋,乖乖走上去就好,她偏要三兩下就把自己灌酒,結果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他本來應該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和朋友聊聊天,誰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冒著冷風聽她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想到前兩天她那些豪放地酒後舉止,又四處看看,這是在小區院子裡,連忙將她拉住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說:「好吧!我知道了,你用不高的要求去找一個長得好看,心地善良,充滿男人魅力的人,真是夠有內涵的。」
她用力拍了一下曾建寶的肩膀:「抱歉,曾建寶,我現在是喝醉了,不是傻了,你在諷刺我對嗎?」
他聳聳肩,她還真是清醒,看著動作和神態,卻又一點兒都不像個神智清醒的人,他可不想在這裡跟她吵架,不回答他。
走到她家門口,卻發現她只是傻笑,身上好像連個包都沒有,這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她的包明明是和文件一起鎖在他自己的臥室裡了,現在竟然和她一起站在門口便燈柱,看來真是年紀大了,記性那麼差!
沒有辦法,要麼回去拿,要麼找個地方讓她睡上一覺。
正想著,便拖著她扭頭就走。
殷笑猛地停住腳步,嘟著一張嘴小聲問他:「這裡就是我的家,你要帶我去哪裡?已經到家了,我要回去。」
都知道她想回去,他也很想,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他小聲說:「要是落在我家裡了,現在我們回去拿!走吧!」
怎麼也拉不動殷笑,她不停地傻笑,然後用手指著她自己的鼻尖:「你看看我實在聰明吧!我沒有把家裡的鑰匙放在包包裡,只是放在口袋裡。你看!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牛仔褲。」
只是醉得實在太厲害,手伸進去怎麼也沒有掏到,索性站直了身子,將雙手打開,成為一個「十」字的形狀,然後說:「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掏掏試試!」
低頭看到她身上的粉藍色牛仔褲僅僅地貼著她的身體,兩個包包在前面,兩個寶寶在後面,前面的伸手進去就能碰到她的大腿根,後面的伸手進去就碰到她的臀部,這種能坑死人的建議,她到底是用哪個部位想出來?
無奈地搖搖頭,說:「算了,帶沒帶鑰匙都不重要,你明天早上酒醒了之後再慢慢地找吧!現在我先送你去酒店!」
看著自己面前的地板,殷笑搖頭,她很固執己見:「不!我不喜歡去酒店,也不喜歡走回去,我家就在這裡,開門!」
她用力地喊,曾建寶生怕驚動了鄰居,便立刻走過去,將她的嘴摀住,小聲說:「你消停一會兒,不然的話,被人家報警就糟糕了!」
「我又不是做賊,開門,我要進去!」她又開始用慢板拍子的動作來認真地在身上來回地找,雖然沒有找到,但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直接將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用一根手指指著他,笑著問:「曾建寶你就是個壞人!是不是你把我的鑰匙藏起來了,然後假裝沒帶鑰匙,就是為了讓我去你家!」
曾建寶真個是欲哭無淚,要真的想騙她去自己家,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送她回來!
讓他更加難堪的事情又發生了。
殷笑竟然毫無預警地將自己的雙手直接放入了曾建寶的褲袋裡。
他頓時打了個冷戰,這個女人往哪裡摸!
殷笑將手放在他前面的褲袋裡,不停地翻攪。
曾建寶滿臉通紅,退到牆邊,拉住自己的褲帶,生怕她一用力他現在身上穿著所有的褲子都會掉下來。
無法阻止她,更沒有辦法跟她講道理,只能拚命地拉住她的手,小聲說:「殷笑姐,現在是在走廊不是你的房間,大庭廣眾你吧手放在一個男人的褲袋裡算怎麼回事!快點兒拿出來!」
「你要幹什麼?」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動作被曾建寶鉗制的殷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她的手放在她的褲袋裡,不停地這裡摸一下,那裡摸一下,這不是在變相非禮嗎?
可是外人看來並不如此,尤其是正好經過的隔壁老媽媽,她剛剛出來倒垃圾,臉上還粘在黃瓜片,頭髮上包著咖啡色的毛巾,身上穿著睡衣,拖著拖鞋悠閒地走出來。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位鄰居太太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殷笑語氣很重地說:「你要幹什麼?」然後又看到他青筋暴起的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下體前面,頓時怒火冒起來,尖叫:「你這個死色狼!」
可憐的曾建寶練個,兩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竟然就被一包垃圾砸中。
一時間到處都是臭烘烘的味道,曾建寶氣急敗壞地說:「大媽!這是什麼,臭死了!」
「沒有想到吧!我家貝貝的排泄物!」大媽為了強調排泄物還特地加強了重音。
曾建寶強不停地甩,卻始終是去而復返。
就在他愁容滿面的時候,社區保安過來了。對著曾建寶就是一陣亂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