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再一次從他懷中甦醒,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莫小北睜開眼睛就看到他躺在身邊,呼吸均勻,睡得香甜無比。
腳已經不太痛了,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這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剛要套上睡衣,卻猝不及防被他拉回床上,用力將衣服到一邊,並沒有睜開眼睛,卻是十分慵懶地將她攬入懷中,說:「你要去哪兒?」
不知道他已經醒了,便笑著說:「太陽真好,起來吧!」
「不,再躺一會兒。」他舒服地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唇湊在她裸露著的肩膀上。
輕輕閉上眼睛,躺在他懷中,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的皮膚,提供她一個無比安逸的場所,歸屬感讓她昏昏欲睡。
他的大手掌很自然地放在她胸前,輕輕地揉捏,像是在把玩一個玩具,莫小北輕輕地拍了他的手一下,小聲說:「不要這樣!」
他並沒有停止動作,從她身上翻過來,躺在她面前,雙手仍然在她柔軟的胸前揉捏,聲音十分低沉地問:「這樣會怎麼樣?」
莫小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身體,壞笑著說:「我會讓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能起床。」
他輕聲地吹了一聲口哨,笑著說:「宋太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樂意效勞。」話的語音消失在他的吻中。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他沒有停止這個吻,將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曾建寶打過來的電話。
他將電話掛斷,恣意享受著這個美差。
曾建寶還是接著打。
他停住了動作,身體卻沒有離開她,小聲在她的耳邊說:「等我一分鐘。」
曾建寶能說的,也不過是些廢話,他索性將電話放在一邊,回去吻著她。
「你的公司是不是不要了,現在你桌子上的文件都堆成山了。那些大事還等著你拍板,你幹什麼,又不要來上班了嗎?」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昨天晚上就該把這些東西都送到你家去!」
「你聽到了沒有,趕快給我回來!」
那頭是氣急敗壞的曾建寶,這頭是滿屋浪漫氣息的纏綿。
**間的感動,讓莫小北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她輕輕捧著他的臉,將他臉上每一個角落都刻在心裡。
兩人慵懶地躺在浴缸中,滿缸的水浸沒了**的身體,莫小北昏昏欲睡地躺在宋紹鈞身上,自己的雙腿像是籐蔓一樣纏著他的。
他的酒杯就放在旁邊,觸手可及,裡面是顏色鮮紅的酒。
水溫微熱。滿身都是熱氣騰起。
莫小北拉過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手中。看著他黝黑的皮膚在自己雪白的身體上,對比明顯,想起很久以前上學的時候去露營,當時同班的女生要睡在一起,和她睡在一起的是班花
筱婕,當時睡覺的時候,莫小北跟她躺在一起,非但穿了厚實的睡衣。而且還在中間隔了一床棉被,完全不讓她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半分,弄得那個班花花容失色,半開玩笑半生氣地說:「有那麼神奇的事情嗎?你這樣的,將來誰娶了你都是受罪,你說說,連碰都不讓碰一下。」
想到這裡,忍俊不禁,現在能和他這樣親近,也是自己沒有辦法想像的。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小聲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都是陳年舊事,說出來丟人,而且那時莫小北的記憶,不是寧莎莎的。
婉拒了對方盛情的款待,瘋狂地趕了幾十海里的路,然後又搭飛機趕回來,只是為了早點兒能夠見到她,他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不過也是這樣,讓他幸運地錯過了那場災難。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親密,此刻他只想給她最好的東西。
這樣似有如無地聊天,想說話的時候說兩句,不想說話的時候就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好舒服的相處。
他喝了一口酒,笑著問她:「你也喝嗎?」
她看看那杯子中的酒,充滿了誘惑的紅色,便笑著說:「好啊!」
他並沒有起來去幫拿杯子,而是扶住她的唇,從他口中渡了一口酒給她,笑得滿面春風。
莫小北直呼上當了,有些嗔怨地看著他。
他笑得更開心,小聲說:「不喜歡嗎?不要浪費,還給我好了!」說完便張開嘴巴吻住她的唇。
在她口中輕輕吮吸。
她笑著推開他,說:「我們該起來了。」
他輕輕地捧起水灑在她的肩膀上,用腳將對面的熱水開關打開,那個銅質的水龍頭悠悠地吐出一股熱水,緩緩注入到浴缸中來。
看樣子,他還不打算起來。
莫小北輕輕地搖搖頭,要瘋了,現在是週三早上的十點鐘。
「等再過些日子,事情完全定下來,我就告訴你,我這兩天做了多麼偉大的事情。」宋紹鈞有些得意地對莫小北說:「我只是不想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之前跟你將這些,對於我來說,簽了合約都未必坐實,一定要看到成效才能算數!」
回頭看著他,莫小北說:「佛家說,承認自己的偉大就等於承認自己的愚蠢。」
他傻笑著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揪住她的下巴,小聲說:「在你面前,愚蠢也無所謂。」
他拉起她的手,看到自己買的那個戒指就在纏繞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我給你買個大的戒指吧!」
她笑著搖頭,說:「這個挺好看的。」
他看起來已經有了規劃,小聲說:「你喜歡這種簡單點的戒指,我們就去定做一個這樣的戒指,讓設計師塑造出線條,還要刻上你的名字。」
說到名字,莫小北忽然冷了一下,她該如何告訴宋紹鈞,自己的名字不叫寧莎莎。
也許是看出她眼神中的遲疑,他淺笑著說:「就在裡面刻上s,怎麼樣?」
原來,宋紹鈞也有貼心的時候。
門鈴響了又響,莫小北笑著看他,說:「曾建寶過來了!」
「我們可以裝作不在家。」宋紹鈞低頭悠閒地看著她。
「好啊,如果不不怕她破門而入看到我們兩個躺在這裡的話,就裝作不在家吧!」莫小北從浴缸中站起來,路出一條美人魚般流暢的線條。
他笑著看她。
穿上白色的浴袍,將挽成髮髻的頭髮束起來,這才扶著洗漱台慢慢出去,宋紹鈞也忙著耳聰浴缸中出來,套上浴袍,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這才悠閒地出來開門。
曾建寶拖著自己的手提電腦和一大堆的文件走進來,像個大笨象似的,用力將東西扔在客廳的茶几上,看著他一身浴袍,頗有微詞地說:「你怎麼能這樣?我都快累死了!自己躲在這裡調時差。」
莫小北從裡面走出來,也是一身浴袍,看到他笑著打招呼,說:「你們聊,不要管我,我只是有些口渴,出來喝杯水。」
曾建寶手中的手提電腦掉在地上,看著莫小北發呆。
回頭又看了看宋紹鈞,他猛地嚥了一下口水,然後十分難以啟齒地看著宋紹鈞。
宋紹鈞皺著眉頭看著他,有些無奈地說:「你是在做什麼?你那個猥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眼見實在沒有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他漲紅了一張臉,小聲說:「其實,你那個。」
宋紹鈞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意思,看著他問:「哪個?」
「那個。」曾建寶心想,只是自己和他那麼多年的交情,應該有些默契,就算不說出來,也能夠意會。
只可惜錯誤估計了宋紹鈞和他的默契,宋紹鈞反倒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反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莫小北喝完水,慢慢走回去。
曾建寶又看了她一眼,宋紹鈞用力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大聲說:「你到底在幹什麼?」這個傢伙,現在是不是公然跑到他家裡來,看著他的老婆,這不是找打!
「喂喂!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曾建寶立刻摀住自己的頭,小聲說:「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感到開心。你能不能理解,就是我做得很累的意思。」
宋紹鈞聽到這裡,撲哧一聲連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笑得前仰後合。
曾建寶連忙跑過去,用力摀住他的嘴,小聲說:「你不要笑成這個樣子,不然的話,被莎莎聽到了,多丟臉!」
這個傢伙蠻力很大,宋紹鈞掙扎了兩下他也沒有放開,直接將他從後面一拉,整個人扔在沙發上,大口喘氣。
莫小北正在換衣服,只聽到一聲巨響,連忙跑出來看,只看到宋紹鈞笑得滿臉通紅,曾建寶躺在沙發上,摀住自己的腰,一臉怨恨地看著他,尤其是看到莫小北出來,更是難堪,只能用兩隻手將臉摀住,一句話也不敢說。
宋紹鈞笑夠了,才走到他面前,小聲說:「我告訴你為什麼你會覺得很累,是因為做得太少了,一定要常常做!」
曾建寶漲紅了一張臉,看他一臉挪揄的表情,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不該相信他。
宋紹鈞點點頭,說:「大寶長大了,是時候該娶老婆了!」(未完待續)